死魂翻了个白眼。
见女人似乎已经对他咬牙切齿，他敷衍地举起双手作讨好状，向旁边挪了几步。
女人看他这死样子心中更气。
她不动声色跟追着死魂往那边走了几步，表情不变，上身看不出任何动作，脚下的的红色高跟鞋鞋尖却狠狠地踩在了死魂脚上，用力碾了几下。
“！”
死魂瞪着双眼诧异的看着她，嘴角抽了抽。
他心中暗暗腹诽，女人果然都不好惹……
踩了几脚，心中怒意稍减，女人这才收回脚作罢。
见流氓一样的高大中年男人吃瘪，跟在冷艳女人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眼神互相对视，都弯起了嘴角。
被嘲笑的死魂表情阴恻恻地瞪了他们一眼。
黑衣人赶紧收敛表情严肃站好，但被黑色墨镜盖住的眼中，还是毫不遮掩的笑意。
死魂龇龇牙，却也不敢对他们做些什么。
谁叫这几个人都是那女人的心腹。
哼！他一个大男人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
卫恒？
他怎么来了？
卫恒现身的那一刻，还在空轨里的沈兰柯眼神一动，为了不让其他人察觉到他对卫恒的异样，他装作茫然的样子和旁边的人一起望向上空中的卫恒。
沉寂许久的图灵也在这时有了反应。
【这人实力深不可测，垠，此地不宜久留，你得赶紧撤退。】
「没事。」
大部分心思都在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卫恒身上，沈兰柯只给了它一个简单的回复。
沈兰柯是真的不明白为何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他之前的确有事态失控就求助卫恒的想法，但那也仅仅只是想法，他始终都没有真正行动。
总不能是卫恒和他心有灵犀了吧……
就在他玩笑着吐槽的时候，他和魏恒之间的联系自动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好吧。
沈兰柯脑海中正在涌动的各种想法彻底平静了下来。
还真有可能是心有灵犀……
终端面板上，他和图灵的对话还静静的排列在上面。
对于这短短两个字蕴含出来的意思，图灵也反应的很快。
【你认识他。】
沈兰柯看到了这行字末尾的句号。
图灵的话不是反问，这是一个肯定句。
「嗯，自己人。」
自己人三个字一出，图灵不再有异议。
始终都留意着沈兰柯那边情况的张扬眯起了眼睛。
瞄了一眼从裂缝中出来的男人，张扬转过头就要开口。
知道他想问什么，死魂乐呵呵的凑了过来，开口解释道：
“二少，这个男人可不简单啊。”
“嗯？”
死魂声音中满是忌惮，“他就是站在空间异能这一系最顶端的人，是压在所有空间属性超凡者头上无法被撼动的法则，因其实力超绝，被超凡界冠上「空间」这一称号。”
“所有空间异能者在他面前都是弟弟。”
说这句话时，死魂的眼神亮的发光。
“「空间」……我知道这个称号意味着什么。”
张扬盯着卫恒的脸神色莫名。
“问题是以他这种实力地位，我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也察觉不到。”
但只是念头一转，他就意识到关键。
“……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对。”
死魂点点头，但还不能他继续解释，冷艳女人的声音就插了过来。
“你不知道他很正常，这人身上有些诡异，超脱以下境界的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他，超脱境以上的强者也只有在看到他脸后才能记起来他是谁。”
死魂看着抢他话题的女人，讪讪退到一边。
女人的话张扬听的一清二楚，然后他马上发现了某些疑点。
“我记得何姐你和死魂一个启灵八阶，一个启灵五阶，都还远远达不到超脱的程度，是怎么知道他的消息的。”
“还有。”
张扬随意抬了抬自己的手，望着自己白净简练的掌纹有些出神。
“今天包括我在场有很多非超凡者，我们现在都能观察到他。”
突然想到了那个身上被众多迷雾笼罩女孩，他放下了手，盯着卫恒的眼神有些怜悯。
身体站在人群中央，灵魂却被迫永远游离在人群之外。
无法被他人记得，无法与他人建立起联系，这种非同寻常的孤独和绝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
这个男人有一颗坚韧的心。
“看来他身上的问题发生了变动。”
“你猜的没错，”
冷艳女人何青走到张扬身边，也和他一样凝视着天上的卫恒。
“就在近期，笼罩在他身上的诡异好像消失了一样，除了对「绝缘体」还有些微影响，大部分的人都能观察到他了。”
“原来是这样。”张扬领会。
“其实就算他身上没有那种诡异，知道他事迹的人也不多。”
何青斜视了一眼死魂那个不着调的贱人样子，心里只觉没眼看。
“我和死魂能认识他，还是因为陪同先生外出处理事务时，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死魂觍着脸凑到了何青身边，
“没错，那时候我们正好被一个高级使徒和十几个使者围堵，就是他出手为我们解得围。”
“哼！”
何青瞪他一眼走到张扬另一边。
“没有那个人我们也能脱身，少为了扬他人威风就看轻自己人。”
“先生一开始就料到那些勾结外敌的害虫要算计我们，他也早就埋好了后手准备将那些人一网打尽，中途多了一个他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让计划进行的更顺利罢了。”
说到先生时，何青表情狂热，眼中都是对被她称作先生的男人的崇拜和敬重。
张扬思索了一下问道：
“是几年前我爸和北方重工合作在迷途搞建设那时候的事是吧？”
何青有些意外。“是的，没想到你这个整天沉迷研究的家伙还有心关注集团事务。”
张扬苦笑道：
“何姐，你就别调侃我了，我到底还是张家的人，集团的现任掌权者的儿子，我不可能对集团漠不关心的。”
何青红唇微扬，不再逗他。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望着卫恒的眼神充满好奇。
“这个人一直都很神秘，对外表现出来的实力也是个迷。
100年前就有人和他接触过，那时候他就很年轻，100年后的今天他却还是这个样子，但不知为何，实力下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