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咔……
“真实之眼愿作为3号门户的第一个扣门人，引领全体人类步入超凡。”
咔……咔……咔……
“众生平等，每个人都有资格一探那登天阶梯。”
“季城主，你看如何？”
咔咔咔。
“虚伪！狡诈！荒谬！”三个斩钉截铁的词语从张扬嘴里吐出。
“你怎么不说彼方是什么地方，打开那个通道有什么后果！”
嗤笑一声，张扬对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竖起中指，“还为了全人类？真够不要脸了！”
咽下口中的碎糖，徐鹤川拍了拍张扬的肩膀，望着虚空的眼底是化不开的寒冰。
“扬子，别浪费力气了，他不在这里，这是他在那个恶心玩意儿身上提前留下的声音。”
收回搭在张扬肩膀上的手，他抬着头轻笑一声。
“这里暂时安全了，我要去逆位现实走一趟，不能让这聒噪的声音一直在这里扰乱人心。”
“我先走了，你们也别在这里多待了。”
话音刚闭，他的身形就随风消逝。
“季城主，时代变了，彼方在碧陇……”
那个声音还回荡在上空，悬停在天空各处的秩维人员都有些茫然。
那个声音里的每一个字他们都能听懂，但放在一起他们就不是很懂。
彼方是什么？他们作为碧陇对下的执法机构，还能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那个通道在碧陇什么地方？
个别心思敏锐，消息来源比较灵通，对某些蛛丝马迹早有察觉的人都是心中微动。
超凡……大门……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通讯频道一片沉默，突然有人话中带着强烈的好奇小声问道:
“队长，你知道彼方是什么吗？”
“闭嘴——”特遣队长厉声喝止，“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
可能是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他缓和了语气对着众人严肃警告。
“不该我们知道的事就别问，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关于彼方的话题以后谁都不许再提！”
“明白……”
“特遣九队，收队！”
特遣队长在通讯频道中下达撤退命令，一身黑色制服的特遣队员全都从空中撤离，只留下维序小队和白鸟无人机群朝空轨这边飞来，处理昏迷中的幸存者。
关闭公共通讯频道，看不见脸的的特特队长握了握拳，长叹出一口气，喃喃道:
“通往彼方的通道啊……唉，这里怎么会有通道……”
他望了一眼下方混乱还未平息的城市，拧动油门离开此地。
“碧陇要不太平了……”
……
维序小队的成员隔一段在空中警戒着，无人机来来往往把昏迷的乘客送往地面。
张扬扭头看着沈兰柯刚要说话，神色又突然一凛。
“哒——哒——哒——”
“在世界的崩溃中，白玫瑰悄然绽放，躲进美妙的梦乡，就这样躺尸到死亡……”
哼着歌的少年音在空轨车顶响起。
“到来的是黑暗，月光只属于夜晚，血蔷薇荆棘凝寒，履行着复仇的诺言，在死亡的寂静中，喧嚣着浮华……”
车顶轰然炸裂，黄色的身影从空轨上方翻下，稳稳地落在空轨中央。
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正在播放着音乐，背对着两人的黄衣人转过了头，动作间掀掉了带在头上的黄色兜帽，露出了一张颇为阳光少年脸庞。
咧开的嘴中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少年对着他俩轻轻挥手。
“嗨，诸位好啊，又见面了。”
“你是……？”
张扬警惕地望着他，脚下后退一步挡在沈兰柯身前。
瞟了一眼挡在身前的青年，沈兰柯从他背后走出去站在他身边。
“他是坐在我附近的乘客，。”
“就是那个屠杀发生时，在座位上带着耳机忘我听歌的少年。”
“哦——”张扬恍然大悟，指着少年脱口而出道:
“你就是那个先被挂在车厢之外，接着被李宏吓哭，最后又被他一枪打下去的倒霉蛋！”
“呃……”阳光少年表情一僵，面上有些尴尬。
“……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
“……”
沈兰柯望着他不说话，暗自警惕，张扬则是摆出一副“编，我就听你编”的嘲讽表情对着他。
“啧——差点儿被你这家伙带偏了。”
不耐地咧了咧嘴，阳光少年神情一转，看着张扬的眼神被漠然取代。
“我忍到现在可不是来聊天的。”
“张家的小子，跟我走一趟吧，蔷薇血想请你到总部做一段时间的客。”
一个少年理所应当地叫一个比他大好几岁的青年为小子，这一幕本该是很滑稽而搞笑的，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笑意。
那少年表现得理所应当是因为他有那个实力自傲，张扬笑不出来只是因为这个疑似超凡者的少年是来抓他的。
“哈，原来是冲着我来的。”
轻蔑地嗤笑一声，张扬的表情冷了下来。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只敢等到桃花眼走了才现身，看来你的实力也很一般啊。”
“等急了吧，他不走你就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藏在角落见不得光，用你们那种黏腻而又恶心的眼神窥视站在光下的人。”
“你不用激我。”少年显得很平静，“我对自己的实力有很清楚的认知，【笑靥桃花】的威名是用人头堆出来的，蜕变之下谁见了他不退避三舍。”
“我怕他，不寒碜。”
“哼……”
张扬冷笑一声，还要开口。
“行了。”
轻轻拉上黄色兜帽，少年朝着他走来，“别故意拖延时间了，跟我走吧。”
被打断话的张扬眼神阴恻恻地盯着他磨了磨牙。
“张少爷，请吧。”直接无视他的眼神，少年双手插兜，侧过身让他先走。
妈的，这次回去一定要搞一些针对超凡者的装备，一定要让这些自命不凡看不起普通人的孙贼们跪在他脚下笑着喊他爷爷！
张扬深呼一口气压下心中烦躁，目光直视前方，就像对待路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般，从沈兰柯身边漠然走过，主动走向少年。
沈兰柯没有动，脸上对这一幕无动于衷，冷淡的就好像他没有看出张扬是为了不牵连到他而故意和他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