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名字，温泠眉头皱了皱，问道，“贺白会再次变成丧尸吗？”
毛球迟疑了。
“灵池水能净化丧尸病毒，应该不会吧？”
温泠脸色微变。
“应该？”
“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清楚？”
毛球解释道，“一般的丧尸病毒，应该是可以清除的。”
“但是，如果是丧尸王的病毒，毒性太强，一旦沾染上，就会迅速与血液融合，时间太短了，还没等病毒被清除，人就已经变异了。”
温泠观察贺白的面色。
虽然依旧没什么血色，但是，也没有变青。
丧尸的皮肤基本上都是青紫色的。
“刚才那只丧尸虽然厉害了些，但不是丧尸王，他不会有事的。”
毛球应和道，“是啊。”
“如果刚才那只丧尸是丧尸王，就算他过度消耗异能也没不是丧尸王的对手。”
温泠，“过度消耗异能？”
毛球说道，“他之所以晕过去，一来是失血过多，二来是异能消耗过度了。”
“我刚才检测到，他脑袋里的异能核都差点爆炸了。”
“还好他命大。”
“一般人照他这么折腾，说不定早就死了。”
它话音一转。
“不过，他这次好像因祸得福了，刚才我检测到，他脑海里的能量，似乎在不断地增加，是要突破的征兆。”
温泠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异能者除了不断吸收异能晶核升级之外，还可以用这种压榨到极致的方式升级？”
毛球连忙阻止。
“这样的行为太危险了，异能核很脆弱，经不起这么来回折腾，稍有不慎就会没命！”
温泠是很惜命的，但是，她也想快些变强。
这几次都经历，让她意识到，自己还不够强。
毛球似乎看穿她的想法，宽慰道，“你刚才已经突破二阶了，已经超越绝大多数异能者，很厉害了。”
“要是你们没有这么倒霉，遇到的都恰好是因天时地利人和，快其他丧尸一步，进阶为高阶的丧尸，也不会每次都整的这么狼狈。”
说到倒霉的时候，毛球看温泠的眼神很复杂。
温泠问道，“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毛球问道，“你上辈子也一直这么倒霉吗？”
温泠薄唇微抿。
就在毛球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点了点头。
“嗯。”
“我从小比一般人倒霉，末世之后经历的苦难也比旁人多。”
上一世她能撑到末世十年，靠的全是顽强的意志和不认命的信念。
毛球跳到温泠的肩膀上，伸出小短手摸了摸她的头。
“不要丧气。”
“虽然你黑了点，但是，打不过的时候，你还可以躲进空间。”
“我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
温泠不动声色地将毛球从自己头上抓下来。
在看到它那双爪子是干净的时候，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头发才洗干净，可不想再洗一次。
“虽然很感谢你这么为我着想，但是，我不想一辈子都当缩头乌龟。”
“过度依赖空间，只会磨灭自己的意志。”
“唯有自己变强，才是在末世活下去的根本。”
她才意识到，自己也突破了。
“我刚才也是异能使用过度？”
毛钱如实道，“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人往往能激发自己身体里的潜能。”
温泠闭上双眼。
当时情况紧急，她没有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
现在感受下来，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水系异能升级了。
她之前最多可以控制水化为水墙，水牢，现在却可以更加精确地控制水系异能，让水化作水刃。
掌心出现一道水刃。
她将水刃甩出，片刻之后，水刃深深地嵌入墙壁。
温泠皱了皱眉。
“威力不够。”
毛球尖叫一声，整只球往墙上贴，都快心疼死了。
“你练手就练手，就不能出去练吗？”
“这座宫殿存在上万年都完好无损，如今却被你随手就弄出一道裂痕！”
温泠露出歉疚的表情。
“抱歉，刚才太激动了，没有考虑太多。”
毛球吃软不吃硬。
“算了。”
“幸好威力不大，只是一道小裂痕，不然，我这点小法术根本修复不了。”
话音落下，小爪子一抬。
墙上那道裂痕很快就消失不见，完好无损。
温泠，“……”
好一个威力不大，杀人诛心！
“你会法术？”
毛球点了点头。
“一点小法术而已，消耗不了太多的灵力。”
它的眼神突然变得机警。
“你可不要打我的主意！”
“现在是末法时代，我的存在本来是不被允许的。”
“在空间里运用法术，我可以运用自如，可一旦出了空间，受到天道法则的影响，我再想用法术，要比在空间里消耗的灵力大十倍不止！”
“不划算的买卖我可不做！”
“一旦空间里的灵力耗尽，我的寿命也就到头了！”
虽然一只球在空间里生活数万年很无聊，但是，活着总比消失好。
它还想再活万万年！
温泠将浑身戒备的毛球抓过来，在掌心狠狠地挼了挼。
“谁说要打你主意了？”
“你已经帮助过我很多了，接下来的路，无论多艰难，我自己走。”
毛球感动的热泪盈眶。
“我果然没有认错主人！”
“温娆就差把我当牛使唤了，一有危险就把我推出去！”
温泠眸光微闪，并未追问它跟温娆相处的细节。
按照她对温娆的了解，不用猜也知道大概。
温泠突然说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的名字。”
毛球激动的在空中跳动。
“说来听听！”
“我考虑一下要不要接受！”
温泠说道，“你的求生欲挺强的，那就叫你长生吧。”
毛球，“……”
温泠问道，“怎么沉默了？这个名字寓意不是挺好的吗？”
“难道你不想活很久？”
毛球屈服了。
“虽然这个名字很土，很大众，一点也不符合本大爷的身份和性格，但是，既然你一片好心，我就暂时叫这个名字吧。”
反正等到它换下一个主人的时候，名字还可以再换。
想到现在这个主人是个凡人，哪怕末世来了之后，人类的寿命增加到两百多，对于它来说也是个短命鬼，心里突然有点不舍。
她还挺好的，它有点喜欢她了。
温泠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轻轻地叫了一声。
“长生。”
毛球别扭地应道，“你叫我干什么？”
温泠眉眼带笑。
“我从小就没什么朋友，今后，你是除了贺白之外，我第二个朋友。”
毛球呆住了。
“朋友？”
温泠点了点头。
“你愿意吗？”
毛球大脑迟钝，缓了一会儿才道，“好啊，那我以后就不叫你主人了哦。”
温泠点了点头。
“你叫我泠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