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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彩凤领着儿子在身后狂追:“孩子他爹,你等等,你别和人打架啊……”

赵稚和肖洛依:“……”

好嘞,掏空了身体救人一命,连个谢字都没得。

肖洛依倒是不在意:施恩莫忘报。

这话是玄门世家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祖训。

因为冥冥中的福报和恶报,都有天道在记账呢。

不多时,就听一声狗的惨叫:“嗷呜呜……”然后就没了下文。

众人秒懂:“一定是陈福立打死了那咬人的狗!”

“这种狗不打死了,以后再咬到别人,也是要人命的。”赵稚表示支持。

吕盈盈流口水:“这种狗被打死了,肉还能吃吗?”

肖洛依:“……”不愧是你。

也有人叹息:“看来最近家里的狗要拴住了,不能再放出去,万一也得了疯狗病,拴着的狗还好打一点。”

“主要是家里有孩子,万一那狗发狂了咬了孩子,可是不得了!”

“是啊……”

可不多时,又陆续听到几声狗的惨叫。

众人懵了:什么情况?

很快有人敲锣高声提醒:“大家家里的狗都拴住啊!福立说了,谁家的狗不拴住,他都要打死了。免得害人!”

众人:“!!!”

所以刚刚被打死的,是村子里没拴住的狗?

陈福立杀狗仿佛着了魔,红着眼睛拎着根还滴血的棍子,在追刚刚看到的一条狗。

邱彩凤在后头追着求他:“当家的,别打了!别打了……”

不知怎的,她心跳得极快,总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

可陈福立完全不听劝,说话间打死了最后一条散养的狗,这才回家去了。

“老二媳妇,你连疯狗病都会治?”午饭时分,隔壁三嫂何吉贞凑到肖洛依身边,轻声问。

肖洛依忙摇头:“那也不一定是疯狗病,毕竟大家都知道,那疯狗病是治不好的。”

这名声咱不要,不给自己惹麻烦。

何吉贞一想,也是:“我就说嘛,说不定就不是疯狗病,只是凑了巧了!”

“嗯嗯!一定是凑了巧了。”肖洛依点头如同捣蒜。

只有赵稚是个理性脑,还在她的医术中沉溺拔不出来:“不对啊,我怎么看都像是疯狗病啊!”

肖洛依叹气:“如果是疯狗病,那肯定治不好啊!我能治好,那肯定就不是疯狗病啊!”

赵稚:这逻辑,似乎好像哪里不对?

偏偏她一下子又没绕出来,糊涂了。

恰在此时,问星小道长和吃货吕盈盈为最后一碗饭争起来了!

问星吃得慢,这才添第二碗,可吕盈盈这已经是添第三碗饭了。

问星手脚没有吕盈盈快,下手明明更早,却被吕盈盈后来居上抢了个精光!

问星就不服气了,跟吕盈盈吵起来:“你都吃了两碗那么大的饭了,怎么还跟我抢?”

吕盈盈理直气壮:“谁叫你手慢?”抢饭咱是专业的,都抢多少年了!

问星:“……可我还没吃饱。”

“我也没吃饱……”

两个都是十几的半大娃娃,就为了一碗饭吵起来了。

肖洛依上前,两个人不自觉就将肖洛依当成了判官,吕盈盈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洛依姐姐,他抢饭抢不过我,还跟我吵架!”

肖洛依:“……”

再看问星小道士,他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吕盈盈说得好像也没毛病?!

可是听着怎么像是自己没道理似的?

明明自己就很委屈!

呜呜呜……吵不赢这个饭桶,好气!

肖洛依忍笑:“晚上我叫怀瑜他们多做点饭,这次你们一人先分半碗?”

肖洛依发了话,两边对视一眼,只好将那碗饭分了。

问星看着失而复得的半碗饭,还挺满意,正要吃,却见吕盈盈一把抢过了那碗饭,探头在饭碗里头咬了一口!

咬完以后,吕盈盈又快速在自己的饭碗里咬了一口!然后她得意洋洋地看着问星:“我都吃过了!你要吃你就吃我的口水吧!”

问星小道士:“!!!”

肖洛依:“!!!”

吃饭的帮忙村民:“……”

“噗!”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出声来了。

赵稚黑着脸断喝一声:“吕盈盈!”十四岁的师妹啊!这行径跟四岁娃娃有多少差别?!

老吕家这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吕盈盈吓得啪地站直了:“师姐我错了!”我以后还犯!

眼神坚定,手里却还牢牢握着手里的饭碗。

“你……你……你欺负人!都给你!都给你行了吧!”问星小道士哽咽着,将半碗饭扣在了吕盈盈碗里,头也不回地冲去借宿的三哥家房里了!

这地方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我要走!

我要回宗门!

可收拾了包袱问星道长却想起了师傅的嘱托:要他留在这里看肖洛依有什么变化,然后再回去告诉师傅。

肖洛依这一天都在家待着,有什么变化?

他没看出来啊!

问星道长沮丧地扑在床上,眼泪往肚子里流。

倒是吕盈盈,抢饭成功,吃得很满足,下午干活倒是更卖力了!

因为有这个怪力小丫头,下午进度加快了许多,天还没黑,围墙就修葺完毕了!

为了节约明日修房子的时间,村民们一边在后院挖地基,一边分派人手去拉明日修房子用的青砖。

因为有了大门,青砖也不怕丢了,拉回来以后往后院码放整齐就好,可以趁着天没黑拉两三车回来,方便节约明天的时间。

陈怀瑾去拉青砖去了,轻松愉快的众人收工洗手,准备吃饭。

等青砖拉回来,直接送去了后院,卸砖的人突然惊呼一声:“哎呀!狗!”

“什么?狗?”

因为刚刚出了个疯狗病的情况,大家正心慌呢,立刻就抄了棍子往后面跑去。

等到达战场,众人看着蹲在青砖角落瑟瑟发抖的狗,集体沉默。

这是一条纯白色的狗,奈何太小了,也不知道断奶了没有。

这狗肯定不伤人,不过以后就不好说了。

陈怀瑾也很震惊,看着这浑身雪白的小狗,茫然道:“什么时候上车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呢?”按理说他听力出众,不可能连这么个小东西爬上了车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