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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草二十六觉得,如月影有时候也挺脱线的,现在是回答他对阎达为什么没念诗号的时候吗?他们俩刚刚可是差点就被没有诗号的家伙一掌打残欸!

“你这家伙有时候也挺不会看气氛的。”

趁着阎达被九鼎阵法缠住的时间,两人极速后退,力求最快的速度逃出对方的视线。

“什么东西?”

突然显形的庞大炉鼎在周围浮空移动,阻碍了阎达继续向前的视线,其上发出的嗡鸣声和古怪的压力对他行动也产生了一定阻拦作用。

“哼!”

“嗡——”

只听阎达冷哼一声,一掌打在离自己最近的炉鼎上面,发出一声震天般的轰鸣,听着让人耳朵里面都嗡嗡作响,仿佛已经被震的产生了耳鸣。

但即便如此,被击中的巨大丹炉没有出现伤痕,在震动之后重回原位,继续依照阵法的设计缓缓移动。

“鷇音子!”

会使用这种丹炉的人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罗浮山的主人,丹化抱一·鷇音子。

“你们以为,仅凭这种东西就能阻拦魔佛的脚步吗?”

“人呢?人呢!都别藏着了赶紧上场!”

天草二十六一边拉着如月影往外跑,一边冲着森林深处喊,见阎达虽然处于阵法之中,但观其状态却没有太大的影响,对方很快就适应了。

都这种时候了,主战力们就藏着了!刚才那一下是依靠所下阵法的出其不意,要是阎达再往他们脸上冲,天草二十六不能保证还能无伤躲过去。

“哈,不管是谁来,你们都逃不了。”

对方的叫喊阎达都听到了,但此时的阎达力量充沛,不管是谁来,他都有自信让对方血溅当场。

在上一回战斗中,正道主要几名顶峰先天都耗光了力量,一页书等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到全盛时期,正道的实力大打折扣,再加多少人都是徒劳的。

“等解决完一月三身,吾便直接前往佛乡,再屠尔等伪佛一回 ”

说完,阎达重新抬脚,向二人方向走去,可刚走出两步,就有一道剑影迎面而来,此剑寒意极胜,还带有让阎达无比熟悉的气息,明显不是正在冲树林喊话的天草二十六能出的招。

“那吾便来阻止你。”

“是你!”

此声阎达真是在熟悉不过了,熟悉的气息,久违的声音,是昔日同修,亦是今日仇敌。

“满夕霜雪人独影,红尘今古几月明?笑寒饮,惯新晴,千山已过风云行。”

漫天飞舞的白雪,为场中阎达带来的暴虐增添了几分清新淡雅,可看着面前飘然而至的、清冷如雪狐般的身影,阎达此时心境可谈不上什么清新,只有节节攀升的愤怒。

“女琊,你这个叛徒,竟然还敢出现在吾的面前!”

“如果可以,吾本不愿意来。”

霁无瑕持剑而立,泰若闪剑直至昔日同修。在上一次,她持剑去杀如月影,是如月影和天草二十六在自己武器之前。

而现在,立场调换,两人被霁无瑕护在身后,她的前方,是阎达。

“但或许,这就是霁无瑕的宿命。”

女琊从来都是女琊,是为欲界和魔佛波旬而生,可霁无瑕不是,纵然只是个意外诞生的变数,她也想按照自己的意志,为自己重新活一次。

她本以为,协助玉菩提控制灵佛心已是自己作为波旬女体的终点,但如今看来,她想要的自由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实现。不是逃避,在最后手刃昔日同修,或许就是她霁无瑕为自由需要付出的代价。

“不管是面对你,还是面对迷达,如今吾想说的只有一句。”

看着眼前身穿白色战甲的阎达,霁无瑕深吸一口气,她早就被告知了目前情况,如果再不阻止阎达,就真的要晚了。

“信仰不是肆意杀戮的理由,数万年来的罪孽,该有个了解了。”

“了解?凭现在的你吗?”

霁无瑕的情况,阎达也看出来了,受玉菩提那番作为影响最大的就是霁无瑕,对方的实力恐怕也不如从前强势的女琊,但现在的自己,已经超越极限。

孰强孰弱,他已一目了然。

“我们又没说让霁姑娘一个人打你,那样未免太缺德了。”

剑子仙迹的声音从霁无瑕身后传来,紧接着三先天并肩走入战局。

不知在何时,被阎达视为目标的如月影和天草二十六两人早就退出了战场,就在他和霁无瑕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原本还算安静的树林响起许多不同的脚步声,一道道颜色各异的人影走出来。

熟悉或者不熟悉、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从四面八方不同的方向走来,他们将阎达团团围住,他们这一次一定要了解魔佛之祸,不管出动多少人,付出多少代价。

“玄歌浪蹈,幻中道真,太游方外睨红尘。

一身华丽白色道袍的鷇音子也正好从山上落下,如今不管是他的行为还是装扮,都已经表明了他的最终立场。

“好啊,好得很!”

阎达环顾四周,不光是之前的那些敌人,还有三教顶峰、死对头天佛原乡、背叛欲界的女琊、从最开始就在欺骗欲界的鷇音子,还有身为妖魔,却偏偏要与佛门正道亢泄一气的质辛焱无上,这一次是真的都到齐了。

“如此一来,也省得吾再去一个个找,你们想要了结?来啊,无界波达!”

随着一声怒吼,大战一触即发,霁无瑕与多位高位先天首当其冲,而值得一提的是,霁无瑕、殊十二、玉辞心因为相似的功法特点选择站在相邻的位置进攻,三者功体如此一加,整个战场风雪交加,仿佛凛冬降临。

“好啊,相杀吧!”

“……山神真该教教山鬼,让他说一点正派会说的词。”

素续缘在山上通过水镜看着下方混乱的战场,其中柳清缘玩上头喊的那一句“相杀吧”音量极大,听上去分外清晰。

有的时候,真的很像问问本体有没有精神科史,如果真的有,他们说不定还能借着医者马甲的加成给他治一治,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是在借着百岫嶙峋的方式发自己的颠。

“但这也很有趣,是山鬼的风格。”

有了水镜上的转播,大家能看清场上的细节,但就算再近,他们也看不透其中飞雪、炉鼎或者其他东西造成的视觉阻挡,柳清缘这样发疯的喊反而比用看的更能了解情况。

但陆小凤此时没在看水镜,反而盯着自己脚下的地面。鷇音子将九鼎丹炉全部放置到山下组成困阵,罗浮丹境这里就显得空旷了不少。

因为山上山下距离隔的远,除了水镜上能看到的东西,山人的完全感受不到山下打斗造成的大量震动和轰鸣,但这不代表陆小凤心里就不担心了。

足够强大的先天人可劈山造海,阎达上一次一一击打碎了正面城墙,众人脚下这座山,说不定也有坍塌的可能。

“素大夫,你说这山会不会被打塌?”

罗浮山山体形态特殊,山体陡峭、山形高耸,从远方看就像一根立在沙漠里的巨大石柱,陆小凤可是记得,山下下有不少人都有能力搞一剑削山的阵仗。

罗浮山的形状这么的“得天独厚”,若是有人一个大招没控制好砍在山体上,陆小凤都怕整座山都被拦腰截断。

到那时候,他们这些在山顶上的人可就真的无路可逃了。

“此山并非自然之力形成,没那么容易塌。”

素续缘一看陆小凤盯着地面的动作,心中立刻明白他的顾虑,如果是普通的山,还真有可能被底下不知谁给一剑削一截去。但罗浮山本质上是柳清缘从系统那里总换来的实体场景,没有那么脆弱。

“虽然吾不知道爹亲用了什么方法造出了这座罗浮山,但吾在第一次来时就察觉此山并非是凡尘之物,其中所含地气与我们那里另外辟成的地界类似,完全能承受山下的冲击。”

“地气?”

这个名词他们从前就听过,是被和天道、龙脉、地脉一起被科普的,虽然现在也已经忘的差不多就是了。

但最起码,大家都还记得主要定义。

“这东西也分种类吗?”

“不是种类的问题,不同的几块地区,会根据自身发展形成不同的地脉,地气同理。就比如细分的话,北方与江南的地气变不一样,这还关系到气运与风水。”

龙脉、地脉这些听上去充满玄幻色彩的东西,在布袋戏里真是存在不说,甚至龙脉会因为统治者的某些行为衰落,地脉也会被先天人用各种理由吸收、破坏或者更改。

如果将这些理论细分下去的话,那在这个世界,先天人恐怕人人都有当神棍的潜质。啊不对,一群一张口就说自己已经活了几百年、上千年、甚至上万年的的人,好像已经能被叫做“神棍”了。

“所以这座罗浮山,是完全根据先天人的标准建造的,不会如此轻易就塌陷。”

这就是个为方便先天人打架所造的战场,大家无需有多余的担忧,完全放开了打就是了。

“……恐怕连这些,也是爹亲早就计划好的。”

给陆小凤解释完罗浮山会不会被打塌的问题,素续缘将目光落回到水镜上,场中战局陷入僵持,又变成来阎达凭借自己充沛的力量一对多,正道这边打不动的情况。

因着霁无瑕身份特殊,又被鷇音子和如月影点出其重要性,素续缘便着重观察了一下霁无瑕的战斗,而这一看,还真的被他发现了不对劲。

“不对。”

越看,素续缘的眉头就皱的越深。

“怎么了素大夫?”

现在他是这里唯一的先天人,而且还前科累累……不是,经验丰富,肯定能看清战局之上的细节,因此素续缘一说不对劲,大家就都聚了过来,想听听他发现了什么。

“霁姑娘的实力下降了太多。”

素续缘紧紧盯着霁无瑕的所有动作,并伸出拿折扇的手,以折扇为指引棍,为周围的人指出霁无瑕的方位。

毕竟相同的攻击方向有三个人在飘雪花,而且还是三个白衣、两个金发一个白发都混在一起,如果素续缘不给他们指出来,楚留香他们估计很难分辨这三人谁是谁。

水镜中霁无瑕的身影极快,指着她的折扇也不落后,描画出她的身法路线。只见这名奇女子一个转身就躲开阎达狠厉的攻击,然后又是一个利落的闪身,人旁边配合攻击的人能直击敌人。

“她在回避阎达的强攻,这不对劲。”

但就是这样灵巧的身法,让素续缘看了皱眉。

“她是女琊、波旬女体,而女琊所代表的正是魔佛的力量,天生力大无穷,那把重剑就是证明。”

但凡是与霁无瑕切磋过,或者看过她战斗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感叹她那远胜于常人的恐怖力量。

“能与阎达直接拼力气的人不多,而霁姑娘便是其中之一。”

可现在的霁无瑕,明显在回避这种直接力对力的情况。

“就算她也受了灵佛心的影响,力量也不该下降这么多。”

“会不会是受伤了?”

“霁姑娘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势。”

素续缘就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医者,霁无瑕来的时候身上有没有伤,他当然能辨认。

“以吾之见,霁姑娘的功体貌似是受了某种压制,使她无法发挥出全部力量,因此只能以巧劲化解。”

行动速度没问题,判断能力没问题,动作上也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那会造成这种情况的可能只剩下一个,是力量输出上有了问题,可调动的内力不足,让她不敢再跟阎达硬碰硬。

而如今的条件,能抑制住霁无瑕功体的力量或手段只有一种,佛门佛功。

“恐怕现在霁姑娘的体内,堆积了大量精纯佛力,她的力量源自波旬,正统佛门功法与之相处冲,在体内静脉中堵塞,限制了她的发挥,导致力量大打折扣。”

在回来西域之前,霁无瑕做什么去了?就算玉菩提拿她做媒介控制了灵佛心,也不可能留下让她实力下降到这种程度的佛力,这是要干什么?

“功法相冲,那这样对霁姑娘自己的身体岂不是更加有害?”

先不说武力被影响的问题,在坐都是习武之人,他们也知道自身功力被相冲的功法压制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如果这样维持的时间久了,对自身经脉也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霁无瑕这是在拿自己一身修为折腾!

“霁姑娘不傻,她不会平白无故做这些。”

既然已经指明了问题,素续缘将手臂收回,用那把折扇有节奏的敲击另一手的手心,此时他的心中也在思考,对方这么做的用意。

而在水镜呈现的战场上,阎达也发现了霁无瑕在刻意回避自己的攻击,这与曾经女琊的战斗习惯背道而驰,女琊性情极为刚烈,躲闪为主不是她会干的。

因为这样,让霁无瑕的形象和曾经的女琊更加割裂,使阎达更深的意识到到对方抛弃欲界和魔佛大业之事,更加着重对霁无瑕的攻击。

渐渐的,别人的攻击已经不再引起阎达的注意,陷入暴怒的他满心只想着捉拿叛徒,对霁无瑕的进攻一次比一次强,逼的对方越开来越紧。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鷇音子和如月影都滚一边去,他只想让眼前这个背叛了自己和迷达的同修付出她应得的代价。

“霁姑娘这样下去就危险了啊!”

眼看霁无瑕被昔日同修步步紧逼,身旁的人也快拉不住阎达了,素续缘则看着阎达想抓住霁无瑕的手,脑海里飘过鷇音子当时说的话。

“……原来如此,只要霁姑娘来了,就能这样对付阎达。”

“……您又懂什么了?”

麻烦你们这些“聪明人”在明白了某件事情的时候,不要直说半截,能不能顺便把前因后果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