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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达虽然来的突然,但他不会像迷达那样考虑太多,或许大家这次真的能……”

“轰——”

素续缘和天罗子带着其他人往城门的方向走,途中他们不忘思考借这次机会彻底解决魔佛的可能,只是还不到地方,他们就听到了极为恐怖的声响。

声音很大,盖过了素续缘说话的声音,还有伴随这些声响的狂风,吹起众人的头发和衣服。

哪怕他们还没亲眼看到现场,但仅凭目前感受到的,这次阵势估计比上一次还大,可按理来说不应该。

陆小凤在心中估算着,明明上一次波旬两体一起都没有这样,这次只剩下阎达一个,为何声响比上一次的规模还要惊人?

“……这个力度,城墙能撑住吗?”

天罗子揉揉被震的有些难受的耳朵,刚刚有一瞬间他以为地震了。

“如果前辈们真想放手一搏,这种寻常砖石所砌的城墙根本撑不住。”

因为突然的巨响和震动,让他们暂时停下了脚步,素续缘看着距离已经不算远的城墙,用的是当地的普通砖石,承受力是非常有限的。

若不是有系统用来稳固场地的结界,别说一页书或者阎达了,素续缘自己都有信心将城墙打穿。只能说,先天人的破坏力真是天选拆迁队。

“这么强?”

如果这才是他们的真实实力,那之前……

“山都能打碎的人,几道高墙自然不在话下。”

一道声音插进来,缎君衡原来也过来了,只是陆小凤等人才经过这位的“活见鬼”表演的洗礼,一见到这抹熟悉的紫色衣袍,心里就忍不住发怵,不禁都默默往边上躲开几步。

“灵狩?你们怎么也……”

“吾带着家里的孩子来帮忙,暴怒的恶体可不好对付。”

缎君衡看了一眼身旁的质辛,对方的眼神同样落在城墙上,像是透过墙面观察外面的战局。

“你这孩子啊,要真想用那招,最好还是跟至佛他们说一声。”

说着缎君衡一指城墙顶上,他看见刚才蕴果谛魂几人已经到了那里,城门早就关上了,往后的佛者应该都会直接从城墙上方进入战场,质辛如果要找人去那里是最方便的。

“吾之抉择,何须迂腐的束缚。”

“但现在好像是一页书在战场里哦,你突然用那一招,后期可能会被一页书打吧。”

“……”

质辛没有说话,沉默着离开了。

“不用在意。”

看到其他人或疑惑或不解的眼神,缎君衡无所谓的摆摆手,让他们不要觉得意外。

“这小子成天端着面子,总得给个台阶让他过去。”

比如你直接让他去找楼至韦驮,那质辛基本不可能理你,但你要是给他一个看起来“不可避免”的理由,那对方就会顺着这个理由往下走了。

只是除了缎君衡和质辛,其他人都不知道这点父子之间说的“那招”是什么,但既然要先由楼至韦驮等人同意,恐怕也不是什么威力小的招式。

这不禁让人担心,面前这堵看似厚实高大的城墙还能撑多久?

“以目前情况来看,城墙周围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

想到这里,素续缘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到跟着跑过来的陆小凤等人,因为缎君衡的出现,他们竟然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移动,这么一群人硬是在与缎君衡之间造出一片真空地带。

缎君衡对此没说什么,依素续缘来看,他甚至对这样的待遇还有些乐在其中,看起来很愿意当反派。

“几位还是别往前了,若是城墙突然崩塌,对你们来说非常危险。”

这里的城墙建的又高又厚,砖石也选的大型,一旦崩塌,陆小凤这些人不一定能躲过去。轻功再好,也怕那个万一。

“不如大家先停在这里,吾自己去城墙那里看看。”

素续缘是一名医者,是必须过去的。

“吾也去……”

“你留在这里。”

天罗子刚想说自己也过去,然后就被骑马赶来的说太岁直接打断,在黑马的后面,还有一个头生鹿角的熟悉身影,那是沐灵山。

“为什么?”

一听自己又不能去,天罗子整张脸顿时就垮了下来,不甘心的抓住羽驳身上的盔甲,试图由此抓说太岁。

“不行就是不行。”

“沐灵山都能去呢!”

明明都是佛乡希望,凭什么沐灵山能上战场自己就不行?论武力值他也不输的好不好,而且他还有个无敌防护罩,完全不用担心会有危险。

就在天罗子控诉着自己师父的不公时,众人身后突然吹来一阵疾风,然后便见一道鲜红的影子从他们之间极速穿行而去,看那方向也是满耳轰鸣震动的战场。

陆小凤他们还在疑惑这道红影是谁的时候,天罗子已经认出来了,并且他心中的不满情绪更加大了。

“连百岫嶙峋那个家伙都能去呢!”

别人可能看不清,但天罗子对那个红色身影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之前一直吵闹加自闭的百岫嶙峋,对方直接就吵着要跟阎达打,现在这个机会可不就来了。

可是为什么?沐灵山能上,百岫嶙峋能上,为何他天罗子就不能上?

“吾想跟师父并肩作战嘛!”

“……天罗子,听话。”

说太岁叹了口气,但仍然没有松口同意对方的要求,只是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在对方撒娇的眼神中骑马离开。

正像素续缘说的,这一次的战场高武力者不会再有所保留,在看不到的角落里随时都会有危险出现,就算天罗子身上还留着昔日阎王力量形成的防护罩,但说太岁不敢在这种方面赌。

阎王自己都死了,那他这个失败留下的力量,又能撑多久呢?

“百岫嶙峋的情绪需要发泄,吾需要去看顾伤员,而你自己的安全,是说太岁安心的根本。”

沐灵山走到天罗子身边,拍拍这个少年的肩膀。其实他们两人容貌相同,外表年龄自然也应该一致,但不知是气质还是打扮上的差别,让沐灵山看起来比天罗子要成熟很多,更像个成年人。

“天罗子,你留在城内,负责看护诸位少侠。”

“……好。”

天罗子知道自己挣扎无用,他将沐灵山拉近,凑到对方耳边。

“替吾看好师父,要是受伤了就马上把他拉回来,不用多么费力,到时候你牵着羽驳就能连师父一起带走。”

“嗯,吾会注意的。”

沐灵山笑着跟素续缘离开,缎君衡也朝着城墙上方离去,天罗子带着剩下的人改变方向,不是去战场和城墙,而是选择稍近一些的高层房屋,方便他们观察战局。

众人的谈话其实没用多长时间,这期间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往战场赶去,听着耳边一阵子可怕的爆炸轰鸣,即便他们已经见过一次先天人的战场,也还是难以想象什么样的攻击能发出这样的声响。

还是那句话,这不行像是人和人在打架,更应该是有人在用火炮和投石车轰击城墙,并且他们这边采用相同战术。

“湘波如泪色漻漻,楚厉迷魂逐恨遥,枫树夜猿愁自断,女萝山鬼语相邀。”

或许是因为太过急切,也或许是行路上没有受到阻拦,百岫嶙峋很快就成功出了城,来到战场。

“欲界是吧?来陪吾好好玩玩!”

他本想直接去找阎达,找对方好好算一算自己被下杀咒,以及玉菩提的事情,但战场上太过混乱,又有四番旗兵等的阻挡,不能直接冲过去,只好先与这些敌人对上。

“来吧,都来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久违的战场唤起山鬼内心的血性,自醒来后一直憋在心里的不满也终于有了大肆发泄的机会,眼前所见皆是敌人,欲界之人随便拎出一个那都是罪大恶极、穷凶极恶之徒,因此在这里,不会有人来管他杀人的问题。

百岫嶙峋挥舞着造型古怪的长刀,从刀身处延伸出的两个锋刃能给别人带来更大的痛苦,同时也能增添百岫嶙峋猎杀的乐趣。

凡是被他杀死的敌人,地上只留被撕裂的残肢,此时比起欲界,反而是他这个山鬼看起来更加可怕。

“光尊走了,山鬼自此缺了一项束缚,也不知是好是坏。”

受伤的裳璎珞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肆意猎杀的红影,百岫嶙峋被拉入佛界天佛原乡,与天罗子、沐灵山一同放在玉菩提名下,能管住他的人屈指可数,没了玉菩提,真不知道往后没了玉菩提的管制,对方又会如何行事?

“光尊既能安心离开,便已经给予了百岫嶙峋信任。”

沐灵山一边为裳璎珞治疗伤势,一边和他一同看着下方的战局。

“这么多年下来,山鬼其实也已经改变,只是这个改变藏身于微末,连连百岫嶙峋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如果是最初那个山鬼,其实是不会如此听话,被压着行动范围也只是吵闹几句,并且连沐灵山也没有想到,当对方听到玉菩提是为终结魔佛而死时,他最后能想到的发泄方式竟然是去杀了魔佛。

“汝之见解实在迂腐。”

只是这边看起来平和,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是如此,质辛找到了即将下场去帮助一页书的楼至韦驮,然后不出意外的,他的方法没得到对方的同意。

“阎达功体乃三体中最强者,不可冒然行事。”

“懦弱之见。”

但可惜,这位魔皇陛下也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更何况还是在他化阐提已经离开,回到魔城处理事务,他又成了辈分最小的那个的时候。

“既无罪孽最强之时,何不一试?”

“此法太过危险,红潮以血肉为食,你也将成为众矢之的。”

是的,缎君衡和质辛说的“那招”,就是质辛想直接放出红潮,直接打乱欲界的进攻。虽然当初红潮没能破开波旬的金身,但如今下方并非完全体的魔佛,他觉得这是可以用的一招。

但楼至韦驮不这么认为,哪怕不灭神话被破开,阎达也还有金刚不坏之功体,无法直接判断红潮是否有用,甚至阎达没事,还有可能伤到与阎达战斗的人。

而且质辛的身份在这里本就敏感,如果他放出红潮啃食场上的人,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那个场面会比百岫嶙峋造成的更不能让人接受,到时候质辛的立场将变得更加尴尬。

“世俗的无知,与吾又有何干?难道连你这副纯洁的身躯也要染上恶臭吗?”

魔皇质辛,主打一个叛逆不听劝。

“总之,谨言慎行。”

楼至韦驮没再理会质辛,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尽早拿下阎达,好让这一切平息,于是他抛下这么一句话,直接踩着城墙上的砖块跳下去,在空中拔剑,直接落进战场最关键的地方。

这突然起来的一剑打了阎达一个措手不及,但也仅仅只是让其后退数步,让一页书得到短暂的休息。

此时的阎达已然杀红了眼,根本不管眼前打过来的是谁,只是一味的攻击,这样反常的状态,就连楼至韦驮都开始怀疑,是否是鷇音子对他做了什么,让阎达变得如此暴怒。

“来啊!杀啊!”

“哼。”

只听楼至韦驮冷哼一声,再次挥动奥义吠陀,但这次却是剑尖朝下,将攻击打入地面之下,极致剑意如地底游蛇,窜到阎达脚下,探出獠牙。

“嗯?”

阎达似有所感,随即他单足一踏,脚下发力踩入地下,与下方剑意相撞,激起层层沙砾,楼至韦驮与一页书借此机会,一左一右攻击,阎达双臂一展,挡下这一剑一掌。

沙砾落回地面时,阎达一手握住楼至韦驮刺来的长剑,一手挡下一页书打过来的手掌,然后三人竟同时发力,互不相让。

此地顿时沙尘再起,楼至韦驮和一页书从漫天沙尘里飞出,待站定时,两人嘴角都渗出一丝朱红。

再反观阎达,他同样不好受。甚至还在城墙上的人,也不好受。

因为楼至韦驮刚才利用地下攻击时,阎达察觉之后用了同样的方法,双方力量直接在地底炸开,震动直接由地底向外扩散,一路延伸到城墙上。

“……至佛是不是忘了我们还在这里?”

素续缘扶着城墙上的砖石站稳,震动直接从地底传上来,几乎就是一场小型地震,虽然最后城墙没塌,但也免不了摇晃和众人重心不稳差点摔倒的问题。

“吾猜,至佛大概是忘了此地地质与从前不同。”

净琉璃看了一眼战场,他的修为能让自己不被刚才的晃动影响,但也说不上多好受。

“吾更想知道的是,鷇音子用了什么办法,能让阎达暴怒至此?哪怕他将围杀迷达的细节尽数告知,阎达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管的打上来。”

“吾也不清楚。”

素续缘垂下眼睑,看着下方战场。

“不过,估计还是那些惯有套路罢了。”

就在城池激战之际,此时引起众人猜想的鷇音子却来到欲界之中,阎达率领高层出动攻打正道,这里只剩下一些低级的守卫,他手拿迷达留下的信物作为通行证,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鷇音子一步步走到魔佛殿,看着大殿上的玉海九轮盘,此物乃欲界象征,代表着魔佛威力无边、欲界生生不息。

只不过如今玉菩提以自己散魂之代价,生生破开了魔佛不死不灭的神话,玉海九轮盘的象征意义第一次出现了偏差。

“生生不息的确是个好念想,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适用的。”

鷇音子以手抚摸这件巨大法轮,魔佛殿意义重大,普通的小士兵不敢随意进入,所以现在这里只有鷇音子一个,自然是没人来阻止他这无礼的动作。

“生生不息、生命不止,是每个人都希望得到的祝福,自然是人人都喜欢用的。”

一道妩媚优雅的女声从另一侧传来,步香尘从大殿的另一个方向走出来,对于能号令花草的她来说,避开欲界的耳目进入这里简直轻而易举。

“奴家跋山涉水,历经重重危险,想来见道长一面可真是难呢。”

步香尘拿袖子擦擦并不存在的泪水和眼泪,自傅月影死后,她确实一直安分的待在城里,偶尔给别人治个伤、揩点油。

她知道自己留在城里的理由其实是站不住脚的,正道看着自己的目光也严,他们知道步香尘绝非无害,只不过是暂时找不到明面上的理由,而她又是位医术高明的医者。

而这个时候,鷇音子主动找上她,说现在有个机会能让她“将功赎罪”,彻底撇清自己跟傅月影的嫌疑,不再受正道猜忌,步香尘便趁着阎达打上的混乱遛了出来。

不过相约地点竟然是欲界魔佛殿,这可真是吓了步香尘一跳呢。

“约姑娘出来,却也不选个浪漫的地方,道长还真是不解风情呢。”

“虽不解风情,但吾倒是了解敌情。”

鷇音子将手收回来,目光却还没有离开玉海九轮盘,这是欲界的象征,亦蕴含着不菲的力量,若是想彻底破坏,还需费一番功夫。

“既然夫人已经来了,那吾便说一下之后的计划。”

“哎呀,上来便是长驱直入,原来道长是不喜欢前戏的类型啊。”

鷇音子:……算了,他忍。

不解风情的道长直接无视步香尘的话,选择继续往下说。

“吾希望夫人以傅月影义姐的身份,暂时加入欲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