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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互相偷家,以表敬意

“轰——!”

“怎么回事?”

欲界内部,迷达带兵走后,此地便剩下阎达主事,之前傅月影带来的不只有阿紫和自己那一身毒艺,还有枚奇药,通过这枚药,阎达竟然神奇的恢复了半数以上的记忆。

“来人,出去看看怎么回……。”

“嘭—!”

旁边忘尘缘刚要吩咐,话还没说完,便紧接着又是一阵轰鸣。

“降者生,不降者——超生!”

怒语甫落,昊光大作,怒尊矩业烽昙来势汹汹,火红身影如熊熊烈焰,欲要燃尽目光所及之罪恶。

“嗯?炬业烽昙!”

涯十灭听到动静出来探察,迎面直接撞上气势汹汹的炬业烽昙。

“正面攻击欲界,真是好大的胆子。”

“哼,魔佛之罪孽,吾等岂容尔等罪人在此。”

炬业烽昙手持惑苦终焉,佛刀刀身之上火焰红纹迎光闪烁,直攻涯十灭。

“禀魔佛,佛界伪佛来犯!”

这个时候,外面的士兵也已经报告清楚了情况。

“什么?”

闻此,阎达怒上心头,身后披风飞扬,周身气势升腾而起。

“好啊,吾还没去找他们,他们反倒主动来送死!”

说完,阎达便冲了出去,欲界众人紧随其后。

“魔佛……唔!”

忘尘缘也在跟随阎达的队列之中,但他刚一出来,迎面就是一道清圣之招,直袭忘尘缘面门。

“愿与年华凋敝罄,尘愆不染佛前灯。”

身穿碧绿色袈裟的灰发佛者踏光而来,挡在忘尘缘的面前,在他的周围,已经倒了许多魔兵。

“裳璎珞!”

“萨埵三证·菩提无相九弘法!”

面对敌人,裳璎珞一改平日温柔随和的性格,出手招招狠厉,几乎阻拦了忘尘缘所有去路。

“忘尘缘,欲界囚禁心怀铅与百岫嶙峋,是何居心?”

“居心?哈。”

忘尘缘冷笑一声,“自然是为了完成吾主之大业!”

“阿弥陀佛,执迷不悟!”

就在裳璎珞阻拦忘尘缘,炬业烽昙牵制涯十灭,其他人也相互僵持的情况下,阎达突然从天而降,震起道道气浪。

“无相劫空!”

阎达一击,直接在战局中激起千层浪,众佛者皆受此击之创,战斗被迫中止。

“恶体阎达,可恶……”

即便炬业烽昙在怎么想对付阎达,但自身实力差距摆在那里,他与裳璎珞攻击数个回合,仍是没能破开对方的魔佛金刚体。

“呵,雕虫小技。”

“唔!”

阎达运转功体,抬手一震,围攻众人再次遭受冲击,而就在此时。

“大梵圣掌!”

金色卍字掌印从天而降,直压阎达头顶,在被打散之后,熟悉高亢的诗号随之而来。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啊!”

“一页书!你……”

“阎达,你的对手,是吾。”

与之前不同,亮银色的云纹袈裟,透白的丝质披纱上绣有水田阡陌的形状,宽大的广袖,白直长发披散,两鬓边上各镶有渐次变化大小的金色舍利。

或许是功体有损的原因,一页书眉间朱砂变化成悉昙梵文的佛、菩萨种子字,与以前满头金舍利的形象相比,这次的一页书气质多了几分柔和。

“果然是你。”

看到这副模样的一页书,阎达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一睁,心中已然多了几分思量。

“一页书。”

阎达向前一步,但并未释放任何敌意,反而透露出一丝友善。

“看在你吾二人结义的份上,只要你梵天脱离正道伪佛,吾愿意引荐你加入欲界。梵天此名,与波旬并肩,如何?”

炬业烽昙:?cpU过载……

裳璎珞:好嘛,“邪心魔佛”实锤了。

忘尘缘:……你要不要听听你说了什么?等一下!你之前认的大哥是一页书啊艹!

一页书:破案了,阎达就是欠打。

“若欲界能退出人世,不再为祸人间,一页书归入欲界,自是随遇而安。”

“嗯—?”

这个要求,阎达可能是不可能答应的。

“如果,吾不同意呢?”

“那一页书,奉陪到底。”

“……大哥,你真的很爱打架。”

既知对方决心,阎达明白劝降无效,随即摆开阵势,骇人气势再现。

“那吾就只好,轰定干哥了!”

柳清缘:?等会儿等会儿给我等会儿!这是异世界新编剧情,不是三轰剧组,哪来的“轰定干哥”谐音梗?

而且这里也没有那么明显的口音问题,你这个“干”在这里会有歧义的知道吗?阎达你小子给我收着点,别什么梗都给我往台词里攒!

“哈啊——”

说完,阎达直接冲上去,一页书也不甘失落,在冲击之中,二者抬掌对撞,霎时间金光乍现,两人溢出的力量在周身形成一层层扩散的能量波动。

昔时星空之中分生死,今朝此时现真章。

拳拳到肉,招招致命,拳脚交错之间,照显出彼此唯一的默契。那便是要将敌对一方,逼至末路。

“功体受损的你,还要执意与吾迎战,大哥,你的头,真是一点都没进步。”

阎达趁着偶尔的空隙,一手成拳,狠狠砸向一页书面门。

“你的拳头,一样也没进步!”

只见一页书一偏头,拳头擦着他的脸飞过,在阎达反应未及时,一页书两手擒住阎达肩膀,两人同时发力,飞沙走石间,双方被迫分开,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

柳清缘:够了,你两个到底要攒多少集台词梗进去。

“一页书!”

虽说阎达的修为也有所下降,但一页书的功体在之前受到的损耗也不小,裳璎珞对此还是有些担心的。

“哈,想要撼动欲界,无异于痴心妄想。”

哪怕自己修为不足,但忘尘缘也不会忘了嘲讽对面。

“你!”

“满夕霜雪人独影,红尘今古几月明?笑寒饮,惯新晴,千山已过风云行。”

寒风瑟瑟、飞雪吹拂,如雪狐般的女子踏雪而来,手中黑赤色宝剑重重劈向为首阎达。

“你又是何人!”

在剑刃被接住的那一刻,阎达脚下地面竟是已下陷数寸,可见对方这一招里蕴含的多么恐怖的力道。

“你就是魔佛?”

看着对面长相凶神恶煞的阎达,霁无瑕没想到对方能轻易接下自己这一击重剑。

“凶神恶煞、魔气四溢,果然是个祸害!”

霁无瑕调整泰若山剑,重新蓄力,再出一击。

“哈,快雪晴时诀!”

“……好大的力气!”

这是在场所有人共同的感想,一个清冷女人,招式之间却尽显磅礴浩然之力,于空气中激起无数轰鸣。

有了霁无瑕的加入,两道不同的白色身影,一同对阵恶体阎达。

……

“也就是说……大师是佛界安插的暗桩?”

众人被谴弥勒救出,逃出了监牢,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走。

一行人中,姬冰雁表情复杂,得知谴弥勒的身份后他也算是回过味来了。

之前自己被押走,第一次见到对方时,那一句“关起来的时候多看着点,这种东西容易死的很”和之后时不时来看几眼的行为,是真的怕他死牢里。

姬冰雁:这位大师,知道你关心但是能不能别说的这么怪,还是说欲界就这么个说话模式?

“算,也不算。”

谴弥勒的回答有些奇怪。

“吾最初,的确是归属于欲界的魔僧……不过现在,已经归顺佛乡了。”

说的人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看其他人的反应,但他在前面领路,应该看不到才对。

“久远之前,欲界安插多名暗桩潜入天佛原乡。在当时,先天未隐,三教未退,其中暗桩就有如今的洗罪三尊、忘尘缘,以及吾谴弥勒。”

“忘尘缘……”

听到忘尘缘的名字,铁手想起三人被押到忘尘缘面前时,身边天罗子的愤恨,以及那句“一直到圆寂之前,师座都在后悔”,想来那位师座怕是所托非人,落下了心结。

“当时欲海九轮盘还没有遗落,而是被封存了起来。吾的意识寄于其上,于梦中与天之佛相遇,吾受其点化,转而皈依正佛。”

众人边说边走,随着他们离牢狱越来越远,耳边打斗声音也越来越多。

“之后佛乡遭受剧变,忘尘缘等欲界卧底都被发现,吾受佛乡托付,继续在欲界担任第四天主事,在关键时候发挥效用。”

就比如现在,谴弥勒可以运用自己欲界高层的身份,轻易的支开士兵和同僚,在不会被欲界察觉的情况下,带着大家一路逃出来。

随着路线的不断变换,众人根据沿途的景色变化,察觉到他们逐渐到了欲界边缘,很快就能出去了。

在此,谴弥勒站定。

“迷达极为敏锐,如果你们毫无动静的逃走,势必会引起他的探究,接下来,还要劳烦诸位配合吾演一场。”

“吾等明白。”

柳清缘对谴弥勒行一佛礼,担当起沟通的角色。

“人秃心不秃,名佛实非佛。圣洁畏脏污,将帅怕兵卒。”

粗犷洪亮的嗓音,与众不同的独特诗号,野胡禅带人来到。

“谴弥勒。”

很明显,他们也是清楚谴弥勒暗桩身份的人。

“野胡禅,战前不宜饮酒。”

看着久违的熟人,谴弥勒调笑了一句。

“管他呢!苦海算什么,孽海才够味,无情枉佛称,有情弥陀醉。”

野胡禅笑着回了这么一句,接着眼神一凛,将一直挂在自己身上,有半个身体大的金属巨环摘下,将刃面向着谴弥勒大力掷出。

“看招!”

“无界波达。”

这一次,谴弥勒念的是欲界魔号,就连脸上的神情也变了。

“野胡禅!欲界岂容尔等放肆!”

“哈,老子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犯不着你这个欲界的卧底的说教!”

两人这么一来一回,众人便知道这是演起来了。

“几位,跟我们来。”

野胡禅和谴弥勒在那里打的不可开交,其他佛者便来到柳清缘这些人质的身旁,带他们走。

“休走!”

因为打斗的动静是故意弄出来的,欲界的其他人很快就察觉到并赶来了这里。

“玉海九转!”

犍罗金和须弥帝释刚一到这里,就看见第四天主事谴弥勒对上了野胡禅,并隐隐有被压制之势,人质也要被救走,当机立断出手攻向其中的几个普通人。

“啊——!”

只是两人攻击没成,反而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刀风给击飞数米。

“马蹄三响,人收三命。蹄响辘辘,数不清,人命有几多绝唱。”

马蹄声响,黑马嘶鸣,空野回风,气氛倏变,手持龙刃天锋的说太岁,乘马而至。

“谁敢动他?”

“师父!”

看到说太岁,柳清缘顿时像是找到鸡妈妈的小鸡一样,整个人都趴在黑马羽驳的身上,完全不担心会被马踢一脚。

“哟,骑马就是不一样,挺快啊。”

因为谴弥勒去扶被击飞的犍罗金和须弥帝释,双方停手,野胡禅回到人群之中。

“你又是何人?”

谴弥勒质问着马上的说太岁,像是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你们无需知道。”

说完,说太岁手中龙刃天锋再起,欲将三人直接就地杀之。

但其实,说太岁在来时已经被告知了谴弥勒的暗桩身份,所以这一刀的主要攻击对象,还是犍罗金和须弥帝释。

“啊!”

“犍罗金。”

借着在马背上的优势,说太岁手起刀落,直取犍罗金首级,堂堂欲界第一天之主,竟然就被人如此轻易的杀了。

“不行,对方是高手。”

见犍罗金被对方轻易斩下首级,谴弥勒赶忙提醒须弥帝释,不要与其硬碰。

“这里是怎么回事!”

于此同时,佛战与洗罪三尊带着兵马闻声赶来,一时间,欲界魔兵对众人逐渐形成一个包围之势。

“吾不过你是何人,但吾欲界援手已到,只凭你和野胡禅,带着一群拖油瓶是破不了阵的。”

正如对方所说,虽然野胡禅带着不少人手,但都不是特别突出的高手,柳清缘这一大群人质都被封了武功,如今无异于拖累。

“那又如何?”

对于这种威胁,说太岁浑不在意,他做的只是翻身下马,摆好进攻的姿态。

———转场ing———

“凡七夜!你为什么……”

旧未愈,再添新伤,尔善多已经顾不上身体被贯穿的疼痛了,因为此时,她的心更痛。

“为什么……凡七夜—!!”

此时的佛乡内部入口处,四周散落着不少佛者的尸首。在这其中,包括同为天王四护的苇江渡。

为了牵制迷达与众魔兵,此时的剑通慧也已是强弩之末。他与尔善多身上本来就有之前别离禅袭击造成的旧伤,更何况是同时抵挡这么人?

“尔善多,冷静点。”

剑通慧抬头,看着站在迷达身边的凡七夜,眼神极为冰冷。

“他已经,不是我们的同僚了。”

小剧场:

野胡禅:我有问题,为什么要让炬业烽昙这家伙打头阵?

楼至伟陀:炬业烽昙他莽啊,丢出去当靶子吸引注意力多好使。

阎达:大哥!

忘尘缘:祖宗你别喊了,我心脏突突的。

霁无瑕:这就是魔佛?怎么感觉有点眼熟,而且为什么我看到他就有股怒意往上蹿?

霁无瑕:算了先打吧。打一下,好开心。再打一下,欸好开心!

波旬:都以为我去中原捣乱?想不到吧我偷你们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