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夜深人静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往家走着。

大多是刚刚收了摊的小贩,奔波了一天,终于可以回家歇着了。

安乐舞房里则是与外面冷清的街道,完全不同的一番天地。

纸醉金迷,舞池酒林,云香鬓美,倜傥风流。

“小东西,快来让爷香一个!”

色中饿鬼一样的人,正是已经从宫里偷跑出来,换了衣衫的刘犇。

他看着铜镜前,那只穿一袭单薄锦纱的舞女玲珑,一双猥琐的眼里泛着幽光。

今日东陵帝寿宴,在景王府里藏了多日的他,终是没忍住嘴馋,让人送信求着皇后让他进宫去一趟。

皇后虽然恼怒他那日在北苑办事不力,但说到底还是将他看做亲侄子的,瞧着他可怜,便就应允了。

让他混在外出采买的太监里,拿着腰牌入了宫。

在千禧殿里一顿胡吃海塞,宫中御厨的手艺,可是比景王府的要好太多。

最重要是珍奇异兽的荤腥多,龙云羽饮食历来偏清淡,这几日,可把刘犇给馋坏了。

前些日子出入千禧殿,讨好皇后的时候,他的嘴也是吃刁了。

宫里的几道菜,着实是吃不够。

酒足饭饱,刘犇又听了皇后几句嘱咐。

就是告诉他,出了宫,一定要立刻回景王府藏好,以防苏梨落暗自查到他与刺客的关系,打击报复他。

等过几日风头过了,她便差人送他回灵州。

刘犇在皇后面前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转头一出宫门,却就撒丫子朝着安乐舞坊而去。

自打进了都启城,刘犇就听说安乐舞坊里的头牌玲珑舞姿曼妙,身段绝色。

没出北苑刺客那一档子事之前,他可是天天都往那去,挥金如土的想要成为玲珑的入幕之宾。

可惜,都没能如愿。

那玲珑说是卖艺不卖身,整日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就是不肯让他一亲芳泽,端的是勾的他心神荡漾。

今儿在宫里喝醉了酒,刘犇再也耐不住心里那难耐的酥痒,直接就从安乐舞坊后面的花园翻墙摸进了玲珑的房间。

别看他有一只手臂是假的,做起这偷鸡摸狗的事来,倒是一点不耽误。

躲在窗帘后好半天,他才等到从前院表演完一场琴舞,回来房间里补妆的玲珑。

“你是谁!?”

“哪里来的登徒子,竟如此大胆!?”

玲珑倒是个见过世面的。

原本正在对着铜镜整理妆容的她,瞧见身后突然出现的刘犇,倒也没有大惊失色的尖叫。

她的淡定与沉着,看在刘犇眼里,却像是一种邀请。

因为刚刚从舞池中央回来,她的双颊还残留着一些因为舞动而生出的酡红与细汗。

刘犇当即就舔了舔干涩的唇,兴奋的搓了搓掌心。

“乖!我是刘爷啊!就是前些日子天天晚上来给你捧场的那个刘爷!

你不记得我了!?

玲珑姑娘,我可是当今皇后的表侄子,你今日从了我,定然会飞黄腾达的!“

刘犇感觉小腹间暖流不断,他快要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躁动。

但是,他也担心玲珑会大声叫喊,招来舞坊里的管爷们。

便即刻端出皇后表侄子的身份,想要稳住玲珑。

看着嫦娥一样的人儿,刘犇没忍住咽了好几下唾沫,他的喘气声都变得粗了不少。

玲珑听他说完,借着晃动的烛火朝着他仔细看过去。

正是前些日子经常来骚扰她,自称是皇后表侄子的蠢货。

随后她轻声说了一句。

“哦?原来是你啊?”

接着,她便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继续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单手执着胭脂粉扑,往她的脸颊上补妆。

刘犇见她如此态度,顿时大喜过望。

一步窜到玲珑身侧,伸出手就朝着玲珑的肩头抓了过去。

白嫩丝滑的触感,让刘犇的眼睛瞪大如鼓。

这玲珑的滋味,果然不同凡响。

只一个肩头的肌肤就比他之前在灵州碰过的那些庸脂俗粉,要强上千万倍。

那若是把她压在身下,然后一点点……

那滋味,一定比当神仙还要销魂啊!

“哦……呃……”恶心难听的低吟声从他的口中不断溢出,在这空旷的房间里,听起来格外的渗人。

不过,玲珑似是并不在乎被刘犇这么猥琐的人如此亵渎。

一双海棠似的清眸仍然只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在看。

她的不反抗,令刘犇更加肆意妄为。

就在他得寸进尺的想要将手伸得更深的时候,就听见‘嘎巴’一声。

“啊!!!”

杀猪一样的声音,瞬间响彻安乐舞坊的后院。

好在,前院里的歌舞乐声十分喧嚣,后院发生的事,并无人在意。

上一刻还容光焕发的刘犇,这一秒如同一只被蒸熟的大虾,蜷缩在松软的地毯上,不断的抽搐着。

原本不安分摸着玲珑的那只好手,此刻却以一个反折的形状立在他的身前。

“啊啊……”

除了痛呼声,刘犇已经不会说任何话了。

是的,他唯一剩下的那只好手,此刻也废了。

应该说是像另外一只被砍掉的手一样,永远的废了!

已经补好了胭脂的玲珑慢慢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满头大汗,生不如死的刘犇,轻蔑的勾唇一笑。

“刘爷?皇后的表侄子?呵……身份如此尊贵的人,怎么还能做出如此下作的行为呢?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既然,刘爷您,用这只手轻薄了我,那我将它废了,应该是合适的吧……“

“啊……!……”

刘犇蜷缩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滴入松软的地毯里,转瞬就消失掉。

可是他断掉的手腕处,剜心的痛感,却半点没有消失。

反而,愈演愈烈。

“行了,鬼叫什么,真是好吵!”

说罢,只见香肩微露的玲珑特别厌弃的冷冷瞥了一眼已经快要疼晕的刘犇,纤细的手腕微微一动。

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裹挟着一丝微风划过了刘犇的颈侧。

然后,先前痛呼声不断的人,轻轻呜咽了一声,便就没了气息。

刘犇,死了!

死在了玲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