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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梳子认输之后,就只剩下长情剑顾白鹤和南疆五丑的老三刁农了。

他们俩互看了一眼,顾白鹤冲着刁农做了个请的手势。

刁农讥诮的冷笑道:“怎么,顾剑仙这是怕了这个小姑娘不成?

好,既然你怕了,那就让我来会会你!“

说罢,刁农亮出他的武器,一把似剑非剑,比匕首长,比寻常剑短一些的三棱短刃。

那短刃上泛着青黑色的荧光,一看就是淬了毒了。

苏梨落心中冷笑,难怪司徒长风说这南疆五丑最是毒辣,连兵器都带毒呢!

“好啊!那就请前辈赐教吧!”

苏梨落客气的朝着刁农一抬手,笑着同他行了个叉手礼。

刁农却不领情,直接扬起握着三棱短刃的手臂,撇嘴道:

“小姑娘,我们南疆没有你们这么多啰嗦的规矩,什么前辈后辈的!

甭跟我刁老三套近乎!

手下见真招吧!“

刁农手中冰刃如寒冰铁柱一般朝着苏梨落而来,刃锋未至,厉风先到。

苏梨落见他来者不善,也不再嘴角含笑,一双清眸赫然染上一层厉色。

过膝衣裙随着她的迅速转身,在空中划出一道潇洒的幻影。

她手中的匕首朝上一挡,隔挡在刁农的短刃。

‘铿锵!’

一声巨响,落入众人耳中。

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狠狠的撞击了刁农的三棱冰刃之后,竟然没有在它身上留下半点刮痕。

靠!

苏梨落的手腕还被震了一下,从指尖到手腕以上的位置都微微的发麻。

这南疆五丑果然不是吃素的!

光这刁农手上的冰刃就已经很不寻常了。

【主人,小心!我刚才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他的冰刃,可能与我同样出自深海玄铁,锋利坚实,无坚不摧。】

原来如此!

苏梨落稳住心神,眸色认真的盯着刁农,脚下变换了一下步伐。

刁农看她如此,不禁扬起下巴,骄傲大笑:“哈哈!

怎么样,小姑娘,我这夺魂叉的滋味不好受吧!“

一个刚断奶的黄毛丫头,还敢和他下战帖!

哼!

当他们南疆五丑和那些窝囊废一样好脾气呢!

刁农的言语羞辱和挑衅,并未激怒苏梨落。

她暗自用蓄力将内力输送到被震麻的那只手腕处,静待酥麻感缓缓消散。

苏梨落才扬眸一笑,道:“原来,它叫夺魂叉啊!”

锋利坚实,无坚不摧!

好啊!

苏梨落感受过那淬了毒的夺魂叉威力后,已经在心里有了应对之策。

她将手中的匕首迅速入鞘,转而抽出腰间的软剑。

那软剑一出,璀璨耀眼的阳光洒在其剑身之上,软剑瞬间泛着金亮的光晕,直晃人眼。

没错,要想克制那以深海玄铁锻制成的夺魂叉,只能以柔克刚,以软剑对敌,绝对没错!

苏梨落手腕一抖,软剑生骨,笔直挺拔,剑鸣如龙吟。

众人中识货之人,看到她手中的软剑,皆是一脸震惊,与之前钱少城的表情,如出一辙。

“流影剑!?”

“这、这姑娘她到底是谁啊!?”

……

就连一直面色从容的顾白鹤也不由得认真的端详起苏梨落来。

坐在高台之上的白老夫人和武林盟主肖龙互相看了一眼,又各自摇了摇头。

他们也都不知道,这位阿离姑娘,到底是从哪冒出来啊!

“娘,阿离姑娘手里的剑,真的是流影吗?”

白灵听到了人群中的议论声,没忍住问出了声。

白老夫人像是怕看错,又凝眸仔细看了看,然后才慢慢点了下头。

“不错,确实是流影。”

只是,这把在江湖上消失已久的传奇名剑,缘何会在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手里呢。

白老夫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头绪来。

刁农对剑没有研究,对流影更是不熟悉。

这次参加问剑大会,他们南疆五丑不过是受了部族大巫师的指示,要把中原武林这潭水给搅浑,夺得问剑大会头筹,让南疆五丑的名气更加响亮。

对万剑山庄藏剑阁里的名剑,他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刁农一直认为,中原的武林中人最爱大惊小怪,随便一把剑,就可以成为名剑。

随便一个人,就能被称为剑仙。

他们南疆五丑就是要在中原武林扬名立万!

果不其然,一个小姑娘随便拿出一把剑,就能让这些人大惊小怪。

哼!

刁农对苏梨落的不屑之情,更加不掩饰的表现出来。

“小姑娘,你还真是实力不行,武器来凑啊!

一把匕首还不够,这又拿出来一把剑!

好啊!来啊!

就让我刁老三看看你这把剑有什么了不起的!“

刁农轻敌的样子,令苏梨落很满意。

苏梨落故意示弱的弯唇一笑:“前辈说的是!晚辈确实是因为前辈的夺魂叉太过锋利,才会拿出这剑来挡一挡!

还望您手下留情啊!

晚辈定然不胜感激!“

话音一落,苏梨落出其不意的开始出招。

刁农一个愣神,眼中只看到一条银蛇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

“!”

刁农第一次遇见比他还不要脸的对手。

怎么,正说话呢,就出手了!

他们中原武林不是最不屑于偷袭的吗!

这小姑娘,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虎躯一震,刁农抡起坚硬的夺魂叉就朝着苏梨落的软剑劈了过去。

银蛇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如同难缠的狗皮膏药一样,贴上那夺魂叉。

如此往来,一招,两招,软剑丝毫不给夺魂叉躲避的机会,一次次的缠上它。

约摸着五十多招时,苏梨落忽然从地面上跃起三米高,风火之间,软剑若分生的花瓣在空中划出无数个令人眼花的剑圈,其速度令刁农有些应接不暇,节节后退。

‘咔!’电光火石之间,那软剑的剑尖竟穿过了夺魂叉的缝隙,直接就抵上刁农的心口处。

刁农暗道一声不妙,想要收回夺魂叉,却发现它已经被那软剑牢牢的缠住,动弹不得。

苏梨落单手持剑,另一手毫不留情的捏上三根银针,眸色淡漠的勾唇冷笑一声。

下一秒三根银针从她葱尖白的指尖一跃而出,朝着刁农的三大穴位而去。

此刻,刁农有两个选择,一,为免被银针击中,舍弃手中的夺魂叉。

二,为了守住夺魂叉,硬生生接下这三根银针。

关键时刻,他当然选择保命

谁知道,那银针入体,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铿锵!’

苏梨落满意的看着被她的软剑挑起后,又远远抛落在地上的夺魂叉,嘴角掀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你!”

刁农垂眼看着抵在自己心口处的匕首,气的牙根痒痒。

她是什么时候又拿出匕首来的!

刚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缠住他夺魂叉的银剑和那三根银针上,这女人出手的速度也太快了!

“呵!”

苏梨落将另一只手上的软剑‘嗖’的一下收回在腰间,只留下抵在刁农身前的匕首,挑眉道:“前辈,承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