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耶若生有些诧异，明明刚刚被她戳中痛处了。
难道这家伙有长进了？耶若生还以为他要先发一通脾气。
都准备好随时和阿赫斯缠斗了，要是持续发疯的话，耶若生也不介意趁此机会来疏解心情。
因为耶若生也在压抑着内心的狂躁。
阿赫斯上前，一把拽住耶若生，精准的定位她的唇吻下。
耶若生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不满，然后拽住他的头发用力向后扯。
这招对于阿赫斯而言反而让他眼中闪烁着的诡谲光芒更加炽热。
耶若生拽着他的头发没关系，阿赫斯更加用力的按头。
这就成了某个死循环，相互制衡。
于是，两个相似的存在在吻中相互撕扯，谁也不让着谁，哪怕互相的口腔中已经有了血腥的铁锈味。
“我这不就是在体验了吗？”阿赫斯恶劣的一笑，他眯了眯右眼，冷漠极具攻击性的写轮眼中带着难以言说的餍足。
无形的暴戾因子在两人之间酝酿。
哪怕耶若生现在明面上还维持着笑意，眼睛里却是无尽的森然。
“呵。”
耶若生冷笑一声。
阿赫斯又一次靠近她，“我的海，你看，我也在学习中，就如同我所说的那样，你也可以学着在我身上探索一切。”
他们是世界上仅剩的安奈尔雷纯正的血统。
她是湮灭他的海，也是那流传千古的诅咒所说的“心脏”。
阿赫斯却依旧享受着。
哪怕他很清楚他们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
耶若生不置可否，但是有一说一，她们互相都把对方看得透彻。
“比起我，你才是骨子里都充斥着冷酷的那一个。”
耶若生转而看向了阿赫斯，阿赫斯轻哼着诡秘的调子，将她那遮住神性瞳孔的布拉下。
那一只左眼，赤金瞳孔里流转着无数双冷酷让人掉san的眼瞳，每个眼睛里都带着咒文，层层环绕，直到深渊。
阿赫斯继续低语，喋喋不休，“你那么想要做人，喜欢做人，不过就是在为人的时候，你能享受到人类的身体给予你的那些所谓的情感与在生死之间徘徊的刺激感。”
耶若生微笑以对，毫无疑问，阿赫斯说对了。
她“喜欢”成为人类的感觉，骨子里灵魂里却昭示着真正的自我被困在了一个躯壳里。
阿赫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发现了。
除了同类的吸引，还有就是潜藏在内心里的“自我”在“求救”。
耶若生伸出手，似是玩味的一下一下点着阿赫斯的胸口，“那你呢，阿赫斯。”
“你对我的执念究竟是真的想要学习‘爱’还是对一个plaything的占有欲呢？”
耶若生也一样将阿赫斯看得透彻。
他们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耶若生和阿赫斯都心知肚明。
阿赫斯几乎是马上脱口而出，“不，至少这一点我是明确的。”
“区区的玩物到处都有。”说到这话的时候阿赫斯目露不屑之色，“但是你不是，你是我的海。”
耶若生当然知道并且清楚阿赫斯的区别，她只是讽刺阿赫斯随口提到那个字。
而神只说的话也仅到于此。
阿赫斯自己也清楚的很。
祂们谁都不比谁高贵。
谁都清楚那个字的含量和意义，也难以向对方说出口，也根本不明白那个字的力量。
安奈尔雷，就是这样的一个种族。
对谁看对眼，身上的暴戾因子与狂意就对准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