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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当时确实看到杨青易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你,不怀好意的盯着你。”

赵琦被赵珊儿说的有些烦闷。

杨青易这段时间以来,确实展示了他不俗的潜力。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冷言相对,说不定会和杨青易结下一段善缘。

赵琦虽然心中也有些后悔,但明面上还是拉不下面子来,还是继续嘴硬。

“年轻男子看到美丽姑娘,多看几眼又有何妨?爹你真是多心了。”

赵珊儿道。

“我听说杨青易最近整日都去教坊司,这种风流好色之人配不上我的女儿,珊儿你就别再对他抱有希望了。”

赵琦听到赵珊儿总是在夸杨青易,心中很是不舒服。

“爹,我知道这事儿,杨青易是去给崔修竹解毒,当初京师中的大夫无人能救崔修竹,是杨青易将她救了回来,此后便一直都在为她解毒,杨青易的医术还真是高。”

赵珊儿现在看杨青易,没有一处不满意。

“我听说的可不是如此,前期杨青易确实是在为崔修竹解毒,据说崔修竹前段时间就已经恢复了,杨青易每日去教坊司,只是去会崔修竹而已。”

赵琦很乐意找杨青易的不是。

“就算如此又怎样?崔修竹多么心高气傲的人,连她都能瞧得上杨青易,说明杨青易是多么的好?”

赵珊儿看待事情的点很是出其不意,赵琦一时间难以反驳。

正在这时,一个家丁跑了进来。

“老爷,刚刚从天上掉下来一个账本,您看看。”

“天上掉下来的?”赵琦笑了,“你怎么不说树上结的呢?”

赵琦接过账本,翻了几页以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赵珊儿和赵冬儿看到赵琦的神态变化,皆是好奇。

“爹,账本上写了什么?”赵冬儿问道。

“这……这账本记录了城东皇家园林修缮之事。”

赵琦严肃道。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赵珊儿随口问道。

“按照这上面所写,崔履并非上次修缮的主事之人,工部主事石昌以及工部员外郎金德开才是主事人。如此说来,冬儿的腿……是因为这两人才断的。”

赵琦说完,自己也感到错愕不已。

“怎会如此,年前刑部不是已经查清了,是崔履贪污用料银吗?”

赵冬儿惊愕道。

赵琦摇摇头:“从这账本看来,崔履可能只是顶包的。”

“爹,这账本可信吗?这突然跑到我们家中的东西,可信吗?”

赵珊儿怀疑道。

赵琦将账本递给赵珊儿。

“你和冬儿看看,这上面每一笔都有据可查,记得十分详实,不像是假的,至于这账本怎会突然掉到我们家……”

赵琦眯着眼睛,开始沉思。

赵冬儿和赵珊儿两姐妹拿着账本翻看起来,看了一阵后,二人也认为这账本可信。

“爹,我猜这账本会不会是石昌或者金德开的仇人送过来的?目的是借助我们之手除掉石昌或者金德开?”

赵珊儿猜测道。

赵琦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赵冬儿在一旁默默点头。

“既然有人要利用我们,我们又该怎样处理此事?”

赵珊儿问道。

赵琦沉吟片刻:“我们不管送账本之人有什么目的,此事是对我们有利的事,我们只管找出真正伤冬儿的人,送账本之人是否得利,与我们无关。”

“爹说的有理。”

赵珊儿赞同道。

杨青易在房顶听完之后,几个跳跃出了秦阳伯府。

事情完成一半,回家睡觉。

……

翌日。

杨青易在家练了一上午功。

午饭后,到了教坊司。

教坊司和茶楼有类似的功能,是信息汇杂之地。

到了崔修竹房中不久,杨青易问春花:“今日有没有听到关于秦阳伯的消息?”

“今日我还没有出去,公子若是想知道,我现在到大堂打听打听?”

春花微笑道。

杨青易点点头。

春花抬脚便出了门。

“杨公子怎么突然问起秦阳伯?”

崔修竹不解道。

“昨日我已查探清楚,令尊被冤枉之事,完全是石昌和金德开背后捣鬼。并从石昌手中拿到了关键证据,已将一部分证据送到秦阳伯手中,料想赵琦今日便会上折子奏请陛下重审此事。”

杨青易解释。

崔修竹听完杨青易的话,一时瞠目结舌。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杨青易看着崔修竹不敢置信的模样,笑着抚了抚她的胳膊。

“是真的,接下来就看赵琦的了,我只给了他一半证据,如果他真的上了折子奏请此事,我再把剩下的证据交给他。如果他没有奏请此事,那么我们手中现有的证据,依然能够还令尊清白。”

崔修竹紧张的抓着杨青易的手,不住的颤抖。

不多时,春花去而复返。

“杨公子,一个官员之子刚刚说,秦阳伯今日一早上了折子,奏请陛下重审工部用料银之事,随折子一起上奏的还有一个账本,陛下已经责令刑部重新审理用料银之事。”

春花兴奋道,她完成了杨青易交代的任务,很高兴。

“如此便好。”

杨青易对着春花点头微笑。

春花看到杨青易对自己的认可,心中更加美滋滋。

“我去完成后面的事。”

杨青易对崔修竹说完,便走出了教坊司。

“崔姑娘,刚刚外面他们说的工部用料银之事,难道是你家爹爹的事?”

春花后知后觉道。

崔修竹点点头。

“这岂不是说,你家爹爹很快就会官复原职?到时候你就可以走出这教坊司?”

春花兴奋道。

“有这个可能。”

……

石府。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证据已经全部销毁了吗?秦阳伯今日送到陛下手中的又是什么?”

金德开怒道。

“他送上去的账本,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肯定和我无关,现在我这里任何证据都没有了。”

石昌一头雾水道。

“那秦阳伯究竟是如何得知此事和你我有关?他折子中明明白白写着你我二人。”

金德开明显不相信石昌。

“此事关乎着你我二人的身家性命,我怎会在此事上说谎?”

石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