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常的地方。
问蝶进入到外城后，看到眼前的一切，下意识就想到了这句话。
他们在整齐的街道里穿行着，寻找住所，问蝶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一座完全区别于内城的地方，没有奢华的装饰，没有那样极端的差距，普通但正常。
叫卖的商贩，来往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堪称幸福的笑。看来外城的情况确实比内城要好嘛，怪不得那支军队那么快就取得了外城人的认可。问蝶这样想着，目光停留在脚下的石板路上，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找到酒店之类的吗？”阮云碎的话突然打断了问蝶的思路。
“哎？你没有看到吗？”问蝶听到阮云碎的话一愣，反问道。
“没有。一路走过来，别说酒店了，连小旅馆都没有见到一所。”阮云碎摇摇头说。
“这怎么可能呢？”问蝶喃喃道，她眼睛一转，拉住旁边一个过路的人，“您好，请问这边哪里能找到旅馆吗？”
“旅馆？你们是新来的吧。”被问路的人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下，打量了一下两人，随即绽开一抹随和的微笑。
“是是是，我们刚来这儿，人生地不熟的。”问蝶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我们外城没有旅馆，你们要想找住的地方，得去住宅登记处，这样会给你们分发房子的。”
“分发...房子？”问蝶不可置信地和阮云碎对视一眼，“免费吗？”
“那当然了！”路人眼里带着崇敬的光看向最中央的金白色建筑，“自从伟大的将军来到这儿，我们的生活就越变越好了！多亏了将军拯救我们！”
他越说越激动，后面甚至喊了出来，周围的人不但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和他一样激动的喊出来，人群逐渐汇聚。
“伟大的将军万岁！”
“万岁！”
问蝶被他们的喊声吓得后退两步，阮云碎扶住她，对着问蝶摇摇头，然后拉着问蝶走出了人群。
问蝶还沉浸在刚才的人群所给她的震撼中，阮云碎站在一个指示牌下，指着上面的信息说。
“我们直接去住宅登记处吧，问蝶？”问蝶没有回话，阮云碎一脸疑惑地回头，伸手拍了拍问蝶的脸。
问蝶反应过来，看向一脸担忧的阮云碎：“外城的领导人被称为将军，也就是那支军队的最高指挥者了吧。不过，真的是免费分发房屋吗？”
“而且，那些人的反应也太大了。”阮云碎接着问蝶的话说。
问蝶点点头，若有所思。
“现在得到的信息太少了，我们先去住宅登记处看看情况吧。”阮云碎拉着问蝶，朝住宅登记处走去，“你给其他人回个信息。”
“等有住处再说吧，还不知道这边的监控系统是怎么样的。”问蝶手握在手腕上。
“好。”
等两人来到住宅登记处，却发现登记处空无一人。
“如果可以免费领房子，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不符合常理啊。”阮云碎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疑惑地问。
问蝶看着空空如也的登记处门口，想到了城外排起的长队：“我们遇到不符合常理的事多了，走吧走吧。”
问蝶推着阮云碎进去，一进去，无数的窗口排列在两人眼前，阮云碎眼尖，一下看到了标志着“外来人员”的窗口，拉着问蝶过去。
窗口上方亮起绿灯，问蝶他俩看不清窗口后的景象，只听见一个甜美的女声。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我们来申请住宅。”问蝶将阮云碎拉在身后，扬起笑容靠近窗口说。
“好的！”话落，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是白池先生和白河女士对吗？”
“是的。”
“这是你们的住宅钥匙，位置是在7街道108号住宅。外城欢迎你们！外城将成为你们的家园!”
女声洋溢着欢乐，问蝶接过从窗口递出来的钥匙，伸手装作无意地在拿着钥匙的手上摸了一把。
接过钥匙，问蝶头也不回地拉着阮云碎朝外走去。
“怎么样？”阮云碎低下声音问。
“回去再说，外城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问蝶语速加快，拉着阮云碎来到了分配的住宅面前。
问蝶看着周围除了门牌和颜色之外基本上相同的房屋，仔细观察了门上的门牌，这才确定了地方。
周围的房子里走出人，看着掏出钥匙正准备进去的问蝶两人，向他们招手致意。
“外城欢迎你们！外城将成为你们的家园。”
问蝶微笑着回应他，打开门，直接将阮云碎拉进去，紧紧锁上房门。
“去把窗帘都拉上。”问蝶对阮云碎说，阮云碎看来眼窗外的景象，一把关上窗帘。
问蝶打开灯，从背包夹层里掏出模拟器，戴上打开目镜，扫描了整个房子。
“没有监控和其他信号器。”问蝶收起模拟器说，“给他们发信息，让他们直接来这。”
“好。”阮云碎按开手环，给全凯他们发送了信息，“你发现了什么？”
问蝶卸下身上的东西，从脑后将易容器摘下，放到一旁充着电。
然后整个人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头埋在靠枕上，声音闷闷的。
“那个女声根本就不是人啊。”
“什么？”
“我摸到了她的手，虽然和人手很像，但是摸起来感觉还是不对，我就用接触器做了扫描，你看。”说着，问蝶摘下手上带着的透明手套，摘下来的瞬间，手套变作一个小巧的方形仪器。
“我怎么没有这个？你哪来的？”阮云碎接过问蝶的接触器问。
“伊泉塞给我的，你没有吗？”
“偏心！”阮云碎咬牙切齿地说着，看着仪器上记载的数据，“没有心跳，体温36.5摄氏度，还是个恒温机器人。”
“嗯，这里奇怪的地方也太多了。官方机构是由机器人来运作的；而且你发现没有，这里的人和建筑都好像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样。”
阮云碎想起了之前见到的那些狂热的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确实。还有，那些人对那个什么将军的狂热也很离谱啊，简直像什么邪教组织。”
问蝶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沉思着。
阮云碎一屁股坐在她的旁边，盯着她的脸。
问蝶察觉到阮云碎的视线，转过头和他对视：“你盯着我干嘛？”
“在车上，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啊？”
“别装傻。”阮云碎眼神认真，“我希望你有什么事都能和我说，不管我懂不懂，做不做得到，我都不希望你一个人承担着。所以，不要瞒着我。”
问蝶一愣，旋即笑出了声：“怎么突然这么认真，都不像你了。”
“你的事当然要认真。”
问蝶转过头没再看阮云碎，伸手拿过抱枕抱着，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闭上眼睛。
房间里一下变得安静，阮云碎看问蝶这逃避的样子，也没想再逼她说出来。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是我会一直在你身旁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
问蝶依旧沉默，阮云碎从沙发上站起，去巡视了所有的房间，将房间都收拾好，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摆放好。
问蝶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注视着忙碌的阮云碎的身影。
“你总会知道的，但是越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