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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强哥也算争气,少年丧母,父亲体弱多病,年幼就挑起家里重担,虽说亲戚家多有关照,但是主要还是靠他自己,把家里打理得紧紧有条不说,学业完成得也不错,你爷爷也看重他,认为他将来有出息,你看见你强哥将来没有,有出息吧?”叶国兴内心是很关心叶利强的。

“爸,你放心,强哥将来差不了,至少是镇医院的院长,爷爷的衣钵所传得人,在强哥手里治好了不少人,还大多都是天云镇老乡。”叶利勤按前世所见告诉叶国兴。

“那就好,等大伯家国英妹子回来,怎么也得给国隆老大哥把面子挣回来,明天我就跟老大说,先一家凑点钱,把国隆大哥家的破房子翻新一下。”叶国兴也是个说干就干事儿的人,说着就有了计划。

“老爸,你别胡来,你就是让大川师父来给国隆大伯盖个新房子,在现在弯省人眼中都是破房子,不入流的,除非你能把南海中间的房子搬来。”叶利勤提醒叶国兴,怕叶国兴弄巧成拙。

“你的意思是应该怎么弄?”这方面叶国兴还是很相信叶利勤的。

“还是刚才的跟大伯他们商量的一样,我们能展示的还是文化传承,叶家好歹也算书香传家,所以房子破旧的地方该修补还是得修补,但是也别弄城里那一套,就算把城里的房子搬来,在她们眼中,还是农村,所以我们农村就农村,给强哥打造一个诗酒田园,去旧书摊多收点旧书,书柜也是,书柜旧的不怕,但是一定要好木头,什么海东黄花梨,大叶紫檀,九曲沉香就别想了,真有我还想弄一个书房呢,榆木橡木水柳木还是可以考虑的嘛。爷爷留给我的医书也可以放那边,反正我看的时间也少。等要用的时候,我再去找强哥拿回来。你明天先跟奶奶他们说吧,如果大家都同意了,我再去强哥家拜个年,顺便给他家画个草图,看看具体怎么弄。”叶利勤跟叶国兴聊天过程中,脑里渐渐有了一个初步方案。

“等我,拿本子记一下,这一天天的,脑子没年轻时候管用了,容易忘事儿。”叶国兴也算步入中年,深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有事儿都拿小本本记下来。

“什么年轻的时候,老爸,你现在还不老,要不我把棋盘摆上,你复个盘看看。”对叶国兴,叶利勤是了解的,前世到了七老八十,依然能够复盘一些经典棋局,所以记性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有人明明有,就是用不上。

“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就早点睡了。”叶国兴已经很快在小本本记好事情了,至于复盘棋局,跟叶利勤没那个兴趣,叶利勤的棋力在叶国兴眼中,就不是自己亲生的。

“还有个事儿,今天有个唐家的小子,玩鞭炮把自己手炸了,可能会算我头上,估计过两天会找上门,跟你说一声。”

“唐家,镇东头的唐家,还是镇村尾的唐家?你用鞭炮把人家孩子手炸了?”叶国兴没听明白,以为叶利勤闯祸了,得赔钱,所以脸色凝重。

“我哪里知道是那个唐家啊,六年级,唐家行三,家里好像是个村支书。我没玩鞭炮,是唐家那个小子自己玩鞭炮,点燃了忘记扔了,然后怪我头上。”

“村支书?那应该是镇东头唐家,唐家老二,村支书,这货小时候挺精明的啊,要不也当不了村支书,怎么生了个傻小子,鞭炮点燃了也不知道扔,不对啊,为什么会怪你头上?”叶国兴听出问题来了。

“他本来是点燃鞭炮乱扔的,差点吓着小刘双,我突然看见天上有灰机,所以让大家看,没想到这傻小子就忘记扔鞭炮了。”

“我就说是你小子整人吧,这大过年的哪里来的灰机,不过唐家那个贱确实有遗传,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没扔火炮,怎么都懒不到你头上,唐家老二别看现在是支书,小时候没少被我揍,他不一定敢蹬我们叶家的门。”

“老爸你还有这英勇事迹,说说,怎么回事儿?”叶利勤两世为人,还第一次听老爸说到这个事儿,要知道前世叶国兴没少在叶利勤面前想当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叶利勤大多能倒背如流,但是唯独没听到叶国兴跟唐家的恩怨。

“都是小事儿,唐老二小时候也调皮,那时候没吃的啊,晚上时不时就有人去偷生产队的粮食蔬菜,你老爸小时候也去偷过,那时你爷爷不能坐摊儿看病,只能上门看,上门看病也没钱收,大家都没钱,条件好点的给你爷爷煮个鸡蛋,条件不好的,给你爷爷煮点粗粮羹,反正你爷爷能吃饱,但是一家人没啥吃的,全靠你奶奶操持全家,你大伯太正值,你四叔胆小,你姑妈又是个姑娘,所以给家里弄吃的,大多落我头上。”叶国兴一想当年开了话头就收不住。

“打住,老爸,我们说正事儿,唐家老二偷蔬菜跟你碰上了,你揍他一顿是不是?”叶利勤是听过叶国兴这些小时候的陈年往事的,所以直接往重点上引。

“哪能啊,你老爸干这个事儿没失过手没结过怨,没有大张旗鼓干这事儿的不是,你爷爷那时候虽然没钱,但是有脸面啊,给你老子丢脸的事情你干得出来不?”叶国兴问叶利勤。

“干不出来。”叶利勤摇摇头,心想,这答案不明摆着吗,我要是说能干出来,你不得弄死我。

“对啊,你爸爸我也干不出来,所以但凡看见有其他人,我都躲着让着,大半夜的大家出来都不容易,不就为口吃的吗,不是饿急了就是一家人饿急了,同是天涯沦落人,能让一步就让一步。”叶国兴说得义正词严。

叶利勤听得也频频点头,但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到底遇到唐老二没有啊?”

“遇到过啊,我都悄悄走开了,遇到其他人也是这样,可能也有人看到过我,都悄悄走开了。”

“那你怎么跟唐老二打起来的。”

“你慢慢听,虽然我没遇到唐老二,但是唐老二遇到其他人了,我们还有个同学,叫周其正,大家给外号走起正,意思是跑起来就歪,他家成分不好,上两辈儿人当过地主,其实地主不是你们老师教的都是坏人,听你爷爷说,周其正祖上也有施粥赈灾的义举,对友邻和善,坏就坏在家里有地,成了地主,还跟着名的扒皮一个姓,所以后代日子就不好过了,周其正来学校读书都是费了很多周折的。”

“这个我懂,你继续。”叶利勤毕竟是后世的人,早就没有了以成分看人的思想,所以表示理解。

“周其正家里除了有地主的名声,其实什么都没有,也是饿得没有办法出来偷点吃的回去,而且他跟你爸爸差不多,自己能吃多少?主要还是给家里的父母和兄弟姊妹,但是他运气不好,遇到唐老二了,唐老二能当支书啊,不是一般的鸡贼,本来大家都是出来偷的,擦身过就算了,他打懒主意,看周其正装的差不多了,自己还没开始装,就把周其正拦下了,用行话讲,就是黑吃黑,周其正没办法啊,成分不好了,不敢声张,所以只好把自己装的粮食跟菜让给了唐老二,唐老二连人家背的筐都给人家拿了,周其正胆小,忍了,什么粮食都没带回家,跟自己一家人多饿了一晚上。”

“唐家人确实有点贱啊!”叶利勤感叹。

“恩,这不算贱,贱的在后面,唐老二拿了人家的劳动成果,第二天还拿着周其正的背筐把周其正举报了,说看见周其正偷粮食,没抓到,只抓到一个筐。”

“啊,唐老二这么做就太欺负人了。”叶利勤听着也跟着愤慨起来。

“可不是嘛,周其正被学校开除,唐老二得了好学生的名声。确实有点过。”

“你就为这个周其正揍的唐老二?”叶利勤问叶国兴。

“不至于,我那时确实年少轻狂,但是跟周其正也就是点头交,所以虽然义愤,但是没有为\"走起正\"出头,只是看不惯唐老二耀武杨威的样子,在他炫耀的时候说了一句公道话。”

“什么公道话?”叶利勤好奇。

“你大晚上的去抓贼是生产队请你去的吗?”

“精辟!”叶利勤听到这里给叶国兴竖了一个大拇指。

“这句话当时算我年少轻狂,但是我确实不后悔,这也让唐家老二很下不来台,所以当天放学他就带了两个狗腿在我放学路上堵我和你二姑,你二姑女生啊,我让她先回家叫人。”

“恩。”叶利勤点点头,换自己也会这么做,不过唐三少有出息啊,唐家一辈儿更比一辈儿强,他老爹只有两个狗腿,那天他有三个好像。

“你一个打三个?”叶利勤问叶国兴。

“是啊,你老爹我虽然不像你大川师父练过几天,但是我灾荒年生也没饿着,观音土也没少吃,打两三个小子不算事儿啊,何况我下象棋的,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没几个人能比我更明白了,我见你姑妈跑远了,一手抓住唐老二的喉咙,一拳就打他眼睛上,记住,不管什么时候,眼睛都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我没练过,第一拳最用力,也打的最准,打了唐老二眼睛后,接着又给他脑袋来了一拳,这个就属于你老爸年轻没经验了,第二拳虽然能把唐老二打得脑袋嗡嗡的,但是杀伤力不大。”

“恩,第二下不该继续用拳,该用腿踢了。”叶利勤配合叶国兴的思路说。

“这就是我让你跟大川学功夫的原因,确实,当时,如果我第二拳没有打他脑袋,而是改用腿,说不定就没有今天你跟唐三之间的事情了。”叶国兴说得很遗憾,但是神态上却很骄傲。

“然后呢?”叶利勤关心结果。

“然后,唐老二脑袋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两个狗腿来拉我了,我左踢右打,一对儿不占优势,但是勉强能应付。”

“老爸你行啊!打了几个回合?”叶利勤这是手上没瓜,也没瓜子,不然能端凳子坐下来听。

“我哪里记得几个回合啊,很快,唐老二也回过神来,加入战团,还从地上捡了一个大石头,还好我眼尖,看见他石头砸过来躲开了,我也知道这小子手黑,所以也提了一块石头,别人都不管了,只对着唐老二使劲砸,砸得他叫娘,另外两个狗腿见打我我没反应,唐老二也叫唤的厉害,不敢再打我,只顾着把我拉开,这个就是擒贼先擒王的好处,知道不。”

“知道啦,老爸你智勇双全。后来呢?”叶利勤不遗余力的捧叶国兴。

“我被两个狗腿拉开了,你姑妈也带着你大伯来了,所以还好,我没受伤,就是被唐老二溅了一身血。”衣服还是你姑妈偷偷洗的。

“他们没找爷爷说理去?”

“他们有脸去吗?再说了,去了能怎样?最多赔他们汤药费,对我们家来说,虽然没有汤药费,但是汤药管够啊,他敢吃吗?”

“高!实在是高!”叶利勤这次是真心佩服叶国兴的思路。

“所以之后唐老二看见你爸爸我,都是绕道走,也不敢惹你姑妈和你四叔。”

“没想到我们叶家跟唐家还有这恩怨。”叶利勤心里盘算啊,我叶家转世大神不少,唐家就算出一个海神也不顶用啊,何况这两代人的事儿叶家都占理。

“所以我估摸唐家也不会为这点事儿来找我们叶家,除非唐几来着,他手炸坏了,不能医啦,估计会来,其他一般小伤就算了。”

“小伤,乡下的鞭炮怎么赶得上我们厂改良的鞭炮,不是一个档次的。”叶利勤一不小心说漏嘴。

“我们厂什么时候改良鞭炮了,我这个后勤科长怎么不知道?”叶国兴问叶利勤。

“口误,口误,我的意思我们厂的炸弹。”叶利勤使劲找补。

“好了,早点睡,你看大晚上的,你都语无伦次了。”叶国兴催促叶利勤早点睡,自己也开始打哈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