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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连翘闻言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这个老头还挺顺眼,有眼力见,懂事啊!懂事!

她轻轻推开安妃:“外祖母日头大,我送你回玉辇上吧,可别着了暑气。”

安妃不这么想,回城她就要回宫了,她就要和自己的外孙女分开了。

安妃沉浸的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发现楚连翘的疏离。

楚连翘扶着她往玉辇而去,安妃一步一挪,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楚连翘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僵硬的陪着笑脸。

“孩子,你叫楚连翘”安妃声音透着几分温柔:“是你娘给你取的名字吗?”

“是吧”楚连翘不太确定,原主的记忆没有,家里人也没有说过啊?

好在安妃也只是想听她说话而已,有些东西就忽略了。

“你娘的名字是我取的”安妃很高兴,因为母女两不受待见。

等花影长大出现在所有人视野里的时候,她已经是花影了。

也因为花影不得宠,也没有人在乎这个名字是从哪里来的。

“我娘的名字好听”楚连翘笑笑:“外祖母真聪明”。

安妃听楚连翘夸她聪明,不由自主的有了笑意:“这是我们苏绣里的一种绣法,叫花影针。”

“是吗?”楚连翘佯装不知:“我娘的绣艺跟外祖母学的吧?”

“你娘很有天赋,绣品有灵性,比我绣的好,”安妃眼里有些酸涩:“要不是……”要不是出生在帝王家,必能成为一代刺绣大师。

楚连翘记忆里的花影,是一个柔柔弱弱且坚强的女子,从没抱怨过什么,每天努力的活着,去扶养一双儿女。

玉辇前过来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向两人微微行了礼,搀扶着安妃的另一。

她抬头悄悄打量楚连翘一眼,就迅速的低下了头。

楚连翘也猜出了这个女子是谁,大概就是那个被送进皇宫陪伴安妃的侄女。

皇宫大内进去容易出来难,这女子的一生怕要耗在了这樊笼里了。

安妃依依不舍的松开楚连翘,刚要转身似乎想起什么,她拉着楚连翘再度开口:“郡主,你是有府邸的,要是内务府允许你自己挑选奴婢,

你能不能把嫣然要了去,她二十一了。”

“姑母”嫣然的性格很像安妃,她拉着安妃走到一旁:“我说过要一辈子陪着你的,你别赶我走。”

“你都二十一了,我活着还好说”安妃眼泪又下来了:“我要是去了,你不过是个奴才身份,那日子苦着呢。”

嫣然摇摇头,小声对安妃说:“姑母,郡主进京树大招风,我们帮不上忙,就不要添乱了。

她在外长大,哪里知道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安妃抬头看看几步外的楚连翘,又看看嫣然,落着泪上了玉辇。

嫣然快走几步对着楚连翘行礼:“郡主莫扰,嫣然要一辈子陪着娘娘,不会出宫的。”

楚连翘点点头:“我知道了,劳烦姑娘照顾外祖母”她力气大,天赋异禀五感也比普通人强一些。

是以嫣然的话,她隐隐约约的听了个七七八八,这是个令人佩服的好姑娘。

终于可以进城了,楚连翘自己骑上了高头大马,这么拉风的事情她可不想错过。

五千铁骑整齐有序的出现在京都的街道上。

跟楚连翘想象的夹道欢迎鲜花掌声不同,街面上的人纷纷回家躲避,躲不过的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只有少数的胆子大的,趴在门缝里窥伺。

气得楚连翘想拿刀砍人,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合着又是穿甲又是穿胄,城门外差点被晒成小鱼干,就这待遇,全白忙活。

简直岂有此理,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

兵部尚书和京淄统领站在包厢的二楼上,看着楚连翘气势汹汹的表情。

总算下马威还没有完全失败。

“这支人马整齐划一,行止有度”兵部尚书领感叹道:“若和嘉郡主手下都是这般治军,实力不容小觑啊!”

京淄卫统领点头,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何与薛家军风格迥异。”

薛绍在楚连翘麾下不是秘密,更是楚连翘倚重的左膀右臂。

“这就是和嘉郡主?”躲在包间里的又何止,兵部尚书和京淄卫统领两人。

这沿街位置好的二楼包间早已经人满为患了,他们都想看看这传说中的和嘉郡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小小年纪凭着女子之躯坐拥两州,四面环敌完好无损的活下来了。

如今的两州之地,不仅武器厉害,更是盛产闻名天下的雪花盐。

今年冬小麦丰收,提前躲避了蝗灾,更是让天下人侧目。

潜水艇、千料宝船也是名动大江南北。

更可怕的是她以少胜多的战绩,凡是与她对上的人无不折戟沉沙。

“是谁说她丑如夜叉,世间传言真是离谱”说话的少女大着胆子把窗户开的大了些,整个脑袋都探了出去。

人们对美丽的人或物总是包容的,甚至下意识以为是无害的。

“素素”她身后的另一个少女,连忙阻止。

可惜已经晚了,楚连翘抬头正与那少女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嗨!”楚连翘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她早就觉察到,两边的店铺人还不少。

任素素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嗖的一下把头缩了回去,夸张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太吓人了,她看到我了,看到我了。”

任盈盈无奈的戳了戳她的额头:“现在知道怕了,长得再好看那也是诸侯,不是你我闺阁女儿能比的。”

任素素撅着嘴:“二姐姐你就别骂我了,我也是不小心吗!”

任盈盈站到窗前,看着楚连翘的背影在铁骑的拥护下远去,端的威风凛凛,让她油然而生一种艳羡。

原来女子不是只有困于闺阁之中,一样也可以建功立业创一番天地,让千万人为之忌惮,让两州为之匍匐。

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女儿,也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妻子,也不因为她是谁的母亲。

她只是她,她所有的荣耀都是来自她自己,不是来自谁的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