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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轰鸣声在不远处响起。

零域与千晨带着三个队员达到时就见到透明干净的玻璃上早已被喷溅的血液染色,医院接待处尸体、残肢遍地。

“呕——”有队员见到案发现场止不住胃里翻涌,跑到空地狂吐。

“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

“杀了他们!杀光这些人渣——”

所有被煞气控制的病人完成疯魔,病号服上血迹遍布,无视地上的尸块,对着虚无的空气狂吼怒叫。

零域与千晨对视一眼,看着从窗口飞出来的黑气团,“怨气成煞了!”

“大人!”两人齐齐道。

“别的我不管,只要周周!”说完,也不再关心他们如何处理,径直进入大厅,纷乱堆叠的尸体自动退到两边,地面流淌的血液也变成血珠滚到一旁,群魔乱舞的众人仿佛被人按下暂停键保持着一个状态。

穿过一个个姿态各异的人,进入幽暗的楼梯,医院顶楼,雷声轰鸣,银色小蛇游走在天空,在雷声中穿行。

顶楼风很大,呼呼的刮,吹得脸颊生疼,闫臾是真的觉得脸好疼。

长生还是不紧不慢,慢悠悠走着,一只脚踏入天台,凌冽的狂风吹起散落在肩膀后的头发不断飞舞不愿落下,修长的裙子层层叠叠上下翻飞。

“嗡……”在她另一只脚踏入时,无形的结界再次合拢,把后面跟随的几人拦在外面。

“周周?”长生缓步靠近那抹坐在天台边缘的干瘦身影,干瘪的身上穿着肥大的病号服,风灌进去,鼓鼓囊囊,只怕风再大一点点就能吹走她。

“你来了。”粗哑的嗓音,女人的头发很长黄黄的,干枯得如同稻草,说着,她向下看的脑袋突然抬起看着漩涡般的云层,撑着边缘的双臂缓缓展开呈一字摆着。

“怎么办?进不去。”郝辛有点着急,他看向身后两位玄学后起之秀。

零域和千晨无奈摆摆手,这种级别的煞他们一群人还真的束手无策,只有长老级别的可能能比划两招,谁胜谁负就难说了。

迎着郝辛看废物似的眼神,两人一脸也不心虚,师父常说修行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们现在还是刚发芽的幼苗,用不着和老的快成精的人比较,人比人,气死人。

道心不稳时,或许摆烂摆烂日子久了就想通了,世间之道千千万,何必一条道走到黑。

闫臾一语不发,目光不错看着站在天台边缘的两道身影。

“哼嗯嗯……”女人嘴里哼唱着不知名曲子,毫不理会身后靠近的长生。

“我该叫你周周……”,长生站到那人身边,片刻后才道,“还是华千颜!”

女人哼唱的声音停顿一瞬又继续着。

这个时候,两人谁也说话,静静地看着以周周记忆投影的光幕。

狭小破烂的孤儿院,态度恶劣的院长妈妈,“吃吃就知道吃,一个个没用的东西,喂你们还不如喂条狗……”

脏兮兮的孩子们害怕地缩成一团,每个笼子前面放着一个脏污的铁盆,每个盆里是几粒米的汤水和一个黑色硬邦邦的馒头。

画面一转,狭小阴暗不见光的屋子里,那个苗条院长已经变成水桶腰的中年妇女站在只留了一个二十厘米长宽十厘米小窗口的铁门门口,各种人体生殖系统不断输出,尖酸刻薄的嘴里骂骂咧咧,“小骚货,逼痒了吧,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男人,这么喜欢男人,老娘就好心给你们开开荤……”

没一会,几个长相丑陋的男人排着队交了钱进了关着少女们的屋子。

“嘿嘿嘿……今儿个叫叔叔好好疼疼你们,身体力行告诉你们作女人的好处,哈哈哈哈……”淫荡下流的话接二连三。

“啊啊啊啊啊——”女孩们凄厉的惨叫,哭泣久久回荡在那个黑暗的屋子。

“呸!小骚货,贱蹄子,看看看,看你妈逼,我就说你最近几天天天给这些下贱货送饭,原来是几把痒了啊!”女人嘴里不干不净骂着,手里还捏着一个男人的耳朵。

“有老娘天天伺候还不够,精神挺好的啊!个狗日的,那些骚货也长大了,是老娘赚钱的时候到了,你再敢起歪心思,老娘嘎了你的宝剑——”

“哟哟哟!疼,老婆,你知道的我的心都在你身上,都是那些骚货贱蹄子别看年纪不大,天天脱光了勾引我——”

每天迎接不同的男人成了这些可怜女孩的家常便饭,有不堪受辱自杀的,尸体被专车拖出去拉到精神病医院的地下室解剖,取下有用的器官再次贩卖,尸体被随意丢弃在医院后山的树林里,小小的尸坑早已填满,累累白骨堆积丢弃在各处。

炙热地阳光照在愈发茂密的森林上空,温暖的光线穿不透层层叠叠的树叶,任由阴暗蔓延。

孤儿院再次扩建,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阳光孤儿院,每一年,阳光孤儿院都会迎来大批的新生孤儿,有被人抛弃放在门口的,也有院内出生的,源源不断的孩童一天天长大,罪恶在无限滋生。

每天都有豪华车辆进进出出,不同的人,不同的时间。

偏僻的山林位置给它提供了便宜,夜晚本该休息的时刻,整个孤儿院亮如白昼,人影幢幢。

直到一天,一个阳光的男孩的到来,他说他是一名刚实习的记者,想要采访一下院长。

没心机的男孩在孤儿院内四处照片,因为路程远,他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再回城。

早早吃了加料的晚餐,男孩陷入沉睡。

喧闹的时刻如约到来,因为身体不便的周周今晚休息,她躲过守卫悄悄进入男孩房间,拿出浸了药水的帕子放在他鼻端。

老套路,周周把孤儿院的一切的告诉了他 ,“快走吧!别把这里的事发出去,不然你活不了——”

周周,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十八岁的花样年纪早早风韵外露,看着男孩愤懑地神情,“你斗不过他们的。”

对她来说,能活着,能逃离这里是毕生愿望。

年纪轻轻热血冲头,在凌晨两点半时,喧闹过后,男孩拉着周周逃进废弃的老院子,白天的时候他进去瞧时发现一个坍塌的地道,通往哪里他不知道,有空气流通就意味着有出口。

两人跑来很久很久,终于出了地道,“呵呵……我逃出来了?呵呵……”周周大笑。

“她们在那里。”森林远处响起几道男人声音,他们手里还牵着六条高大凶恶的狼狗。

“快跑!”男孩拉着周周拼命往前跑。

两人迎着山间凉风,最终被逼到一悬崖处,在朝阳洒下第一缕光线时齐齐跳下怪石嶙峋的瀑布,很快就消失在追击人的眼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