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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扣除积分,邬厌并不在意。

她觉得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麻烦事,就是正在闹脾气的丁常郁。

自从秦菲将工作室的事情解释给丁常郁后,她就再也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即使自己因为在那世界里受了伤没有及时医治而导致回到现实世界时肩膀痛到去了医院还被诊断出急性肩周炎。

虽然知道这种原因导致的病痛会在一段时间后恢复,但是有种痛叫“痛起来真要命”。

所以在拒绝了治疗后,邬厌又不得不因为忍受不了这种间歇性的疼痛而跑去做恢复治疗。

换做以前这种时候,丁常郁绝对是积极的像是她去拿工资一样,但是这一次,她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管。

直到邬厌自己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发去医院时她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反应。

时不时的从房间里扔出来点需要带的东西,邬厌也就全部放到了包里。

就是出门的时候两人也是一前一后的走着,而且距离足有五米远。

除了叹气还是叹气,邬厌并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她接受这件事情。

虽然当时签下合同是为了要到组队的方法,可现在这也是两人的唯一收入来源。

若是换做之前,或许邬厌还会考虑退出工作室来获得丁常郁的原谅,但是现在,不行。

这样的想法之中或许掺杂了其他原因,但最明显的,还是金钱原因。

医生说需要针灸,邬厌就坐在那里等着。

时不时地小幅度瞥一眼丁常郁在做什么,只是每次看向她的时候,她都在低头看着手机。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最后一天去针灸。

肩膀上身上的针都被拔掉,邬厌站起身来长呼出一口气。

肩周炎很疼,但是针灸也很疼!有时候感受着那长长的细针扎进自己的身体里,邬厌都会在思考,这真的不是一种刑罚吗?

眼看着距离丁常郁进入四级难度逃生世界的时间越来越近,邬厌想着,就是受刑我也忍了。

还在愣神呢,丁常郁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邬厌拎着包立刻跟上,虽然这些天一直没有说话,但最起码她没有再刻意保持距离了。

但刚见她心情好些,有要哄好的迹象,邬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邬厌笑了笑按下了接听键又顺手按下了免提,这是因为她听不见,所以养成了一种打电话接电话都要开免提的习惯。

在这之前邬厌还没有意识到这通电话将会引起什么。

直到齐玫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邬厌,之前你和我说时间尽量安排在晚上,我这边帮你安排了一个客户,明天带他进九级难度,你晚上十一点之前过来就行”。

邬厌举着手机的手顿在那里,而眼睛却瞟向了身旁的丁常郁。

原本见好的心情在听到齐玫说的这些话后如巨石般砸了下去,而这巨石砸向的,似乎就是丁常郁心中的火山。

沉寂许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

眼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黑并快步离开。

邬厌立刻追上并开口回道:“我没有时间,前段时间受伤了,我在医院做恢复治疗”。

这话一出,丁常郁的脚步似乎慢了下来。

见状,邬厌继续说着:“而且马上就是小郁去下一级难度的时间了,你另做安排吧”。

一听到邬厌受伤了,齐玫立刻担心道:“怎么还受伤了?那你先养伤吧,这样,等你伤养好了,然后你朋友那边也处理好了,再给我回电话吧”。

邬厌轻嗯一声便挂断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进了包里,又可怜兮兮的说道:“小郁...我肩膀还是很疼......”

丁常郁脚步一顿,似乎是在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转过身来从她手中拿过了那个包。

瞪了邬厌一眼后还没好气的说道:“还疼就继续来扎针”。

好歹是给了个台阶,再不顺坡下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邬厌乐呵呵的凑到了她的身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你陪我来”。

丁常郁偏过头去,但还是嗯了一声。

两个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但除了刚刚说了两句话,还是没有其他交流。

邬厌在想怎么开口,而丁常郁却在思考,怎么让她退出那个工作室。

临到小区了,两人走在漆黑的小路上,安静的诡异。

因为没钱,两人住的地方甚至可是说算是烂尾楼了,说的小区,也就是进入烂尾楼区域的大门。

而现在两人所进入的小路,是回家的必经之路。

在这之前,邬厌从未感觉过这里危险,只是此刻,丁常郁放慢的脚步,逐渐轻下来的哼歌声,都在让她的感官变得极为敏感,脑子里也越来越乱。

“小郁,我有点头痛,我们走快点回去休息好不好?”

邬厌的气息已经弱了下来,脚步也虚浮无力。

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视线也在逐渐模糊。

身旁人的脚步声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所听到原本轻快的曲调也逐渐压抑起来。

“小郁,你哼的这是什么歌啊?好...奇怪啊...”

问完这一句,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伸出的手,也没能抓住任何东西。

丁常郁就这样垂眸看着倒在地上的邬厌,什么都没做,而她眼中情绪很是复杂,这种复杂的情绪之中似乎还掺杂着隐隐的犹豫。

这时候如果有人来或许会以为丁常郁是一个杀人犯之类的,毕竟,倒在地上的邬厌气息微弱的像是死了一样。

失去意识的邬厌并不是就这样昏死过去而已,她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剥离出来,转而进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邬厌曾经认为,失去视觉会将人的恐惧感大大提升,此时确实是这样。

但恐惧之下,她还辨别出了一种熟悉感。

这片黑暗好像和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就像之前每一次自己不断尝试进行回忆的时候。

只是这次,她处在不断下坠的失重感之中,好像让她陷入了更深的沼泽之中无能为力。

再次醒来,已经近乎午夜了。

邬厌看着坐在地上无助痛哭的丁常郁,也不过自己的异常赶忙起身并伸出手拉住了她。

“小郁,你怎么了?”

虚弱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到,当然,她也看不到自己此时的苍白脸色。

丁常郁缓慢抬起头,红肿的双眼照映在了邬厌的眼中,“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刚刚你突然倒下有多吓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时邬厌也是万分茫然,看着眼前人的模样,全然忘记自己昏迷前感受到的异常。

“没事,我们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