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鹦鹉林酒店，思想争锋、口水对战的喝茶会上，警察茗泽对武晴歌说，“孰是孰非，罪过多深，在扫黄净网行动中，我们需要客观公正的对情色行业与两大邪恶产业链赌博和毒品进行深入思考、对比分析。”
研究调查组长茗泽说，“毒品，属于最邪恶的存在，是三大邪恶产业之首，在法律面前也是管理打击最严格的。毒品，无论什么条件下，在任何环境，都是不被允许使用的，除了医院的特殊治疗手段，任何人都没有自由和权力去从事毒品行业的生产销售传播和吸食，凡是和毒品沾上边的都会受到法律的严惩判刑。毒品是直接摧残人活着的基本盘，身体。”
武晴歌听后直言，“赌博，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存在的，比如澳门这样的区域就可以合法存在，赌博的玩牌成分远远低于金钱赢输成分。”
“赌博和打牌的区别就相当于男人片和写真的区别，赌博就是男人片，男人片只专注男女身体行为的画面，赌博只专注金钱的输赢。而打牌就好比写真，是性感娱乐，虽然性感妖媚但是艺术之美。打牌虽然也有金钱输赢，但是乐趣在于打牌的技巧和过程。”
皇利洋点点头，“在黄赌毒三大禁区产业中，情色行业，是管理限制级最低、灰色地带最大的禁区。其次是赌博，也是禁区产业，这两者在社会上确实没有绝对的零容忍。”
“最严厉打击的就是毒品，是禁区之中的禁区，是绝对零容忍。黄赌毒三大邪恶的需求，都是来自于人性的本能，上瘾的欲望，武晴歌你的思考非常准确到位。”
警察茗泽说，“黄赌毒产业是满足人性的邪恶欲望，是人性的邪念行为，是和大众人群追求美好生活对立对抗的危险因子。”
局长皇利洋说，“禁止和封杀黄赌毒产业，就是在打一场保卫老百姓身体健康、大脑精神、心灵情感安全的战争，一场净化环境风气的持久战。”
武晴歌摇摇头，“靠上瘾控制人心，赌博、毒品产业对人身体和家庭的破坏力，是战争界的中子弹。它们的社会危害程度，远远大于黄色产业。”
皇利洋说，“情色产业链，存在太多的灰色地带，这些领域的所作所为，纵使打了擦边球，虽然有违背道德，但许多并不算违法犯罪。恰恰是因为这些，法律难以制裁惩罚大众人群。”
茗泽继续说，“在黄赌毒三大产业之中，色情行业，出轨乱性行为，并没有被现实法律所绝对禁止，男女滥性淫荡行为也不会完全被法律所惩罚。”
“这并非是法律对情色行业不惩罚，而是身体连机行为，除了结婚的合法夫妻之间可以发生，凡是属于你情我愿的条件下男女都是可以发生身体关系的，而且这不算违法的强奸，也不会因出轨乱性淫荡而犯罪判刑。”
“这就是法律对色情行业和乱性行为所没有惩罚和制裁的灰色地带，漏洞空白区域，判罪和默许的界限非常模糊。属于你情我愿的条件、情况，是非常多的，除了爱情之外，也可以是金钱权力美色交易，物质利益美色交易，欲望互相满足，甚至欺骗交易。”
“这些都在我们社会里普遍存在，大众人群心知肚明。水至清则无鱼，有些社会风气、灰色现象或许也是老百姓赖以生存的安全屏障。”皇利洋接话说，茗泽喝白开水。
警察局长皇利洋说，“每一种事物存在，其实有三大环境空间，第一世界是大众人群的主流环境，这一空间是公开透明的，合情合理合法，置于阳光之下。”
“第二世界是隐藏在夜幕下、不上台面不明说、潜规则灰色地带、默许存在隐蔽角落边缘地带的，不适合存在大众人群，与核心社会价值观违背冲突，但并没危害社会治安，没违反法律，没伤害他人生命财产安全。这第二世界，并不会被消灭摧毁，只是会遭受打击，控制范围和影响力，防止其蔓延膨胀失去控制。这一世界，仿佛是人性弱点、人性私欲、人性阴暗面生存的土壤环境。”
“第三世界，是至邪至淫至恶的至暗空间，这一环境发生的一切行为，早已是违法犯罪，危害他人和社会安全的。在这一环境，人性恶念淫念，恰似教皇一样统治人的大脑，法律权威遭践踏，道德情义尽丧失，审美观价值观生活观彻底颠覆。这第三世界，才是我们警察重点侦查、抓捕、摧毁、消灭的敌手。”
或许是武晴歌太习惯去相信身边人，或许是他真诚坦荡、热情友善，他喝着茶，沉默一会，说着自己的思考，“日本的男人片行业繁荣发展，我国严格禁止，但是依然有许多怀有邪恶想法，动歪脑筋的人和公司，执迷不悟的冲破界线，私底下在暗处从事着色情片拍摄，企图发展国内情色片霸业。”
皇利洋、茗泽此时一言不发，听着想着，这些现象他们扫黄净网警察有所调查。
放下茶杯，武晴歌继续说，“近两年，这一股暗流涌动，崛起迅速，在社会见不到光的地方，在网络空间的角落，在城市的边缘蓬勃发展。妖魅风气影响范围越来越大，从业者数量越来越多，网络传播的受众也是日益暴增。”
茗泽直接点破真相，“万恶淫为首，金钱生恶念。夜黄野性社集团，就是企图发展成为国内情色影视领域的龙头霸主。”
皇利洋告诉武晴歌，“楚灵云她们扫黄净网行动调查发现，在夜黄野性社集团，那里存在一群淫才，他们和日本男人一样，没有人性没有极限的开发培育着女人的身体。这个神秘邪恶工作室，我们还不知道名字。”
武晴歌猜测就是孙本提及的豹辣财叫工作室，那里是夜黄野性社集团的至淫计划。
“在这些灰色地带，总会有许多犯罪行为发生，执法者就是他们的敌人，伸张正义者就是他们的仇人。他们总是会对我们心生警戒防备，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难以对他们有力打击。”
“我们每年都有多次扫黄净网行动，拼命调查真相挖掘幕后大佬，但许多时候的关键抓捕，偏偏总是走漏风声，人去楼空，功亏一篑。我们怀疑局里有黑警，是集团的内鬼。”
“楚灵云一直负责针对夜黄野性社的扫黄任务，长期执着专注调查研究集团的犯罪证据，她似乎心中有这份情怀，非得将夜黄野性社绳之以法，把幕后黑蛇抓捕。”
“我们有种不祥预感，恰恰是她的这份认真、较真，早已悄悄导致她身处危险境地，面临安全威胁。”皇利洋站起身，走到落地窗旁边。
“什么？楚灵云真的遭遇危险了？”武晴歌紧张的跳起来，对视皇利洋。
茗泽补充道，“多年来，楚灵云暗中调查集团持续开发女人身体妖气之淫的踪迹，她早已发现了集团的部分核心犯罪机密，所以可能已经被集团的暗鲨幽灵盯上。”
“你从哪里获取的消息？是否可靠？”武晴歌表情焦虑，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他想到自己已悄悄加入夜黄野性社集团，却也没听长老孙本他们说过。
“最可怕的就是，这份危险，是未知的，难以预防。”茗泽摇摇头。
皇利洋看见武晴歌真心为楚灵云担忧着急，她本就相信武晴歌的人品，这次深夜密谈就是为了找他合作，“楚灵云已上了集团暗杀名单，有局里黑警持续向集团长老泄露她的行踪资料。这是来自我们卧底战友的绝密消息，本不该告诉公安局之外的人，但我认真考虑后觉得需要和你分享情报，但他在集团的权限不大，还有其他潜伏任务，不易暴露。”
“我们真心希望，你能在夜黄野性社内部，辅助我们调查，与我们同步情报，共同找出隐藏在公安局暗处的黑警，也算是帮楚灵云解除看不见的威胁之手。”
武晴歌没有立即回答，沉默走到阳台，凝望着紫安城深夜的璀璨灯火，马路上人少车稀，他陷入沉思。
命运似乎总是在捉弄武晴歌，为何偏偏是自己加入夜黄野性社集团之后，公安局警察来找自己合作。
是苦难人生还是天意注定，武晴歌并不知道，或许正因为他自身价值与日俱增，权力地位提高，影响力不断增强，才能吸引更多人主动找自己合作帮忙。
“你们知不知道集团有多么复杂庞大，集团背后牵扯了多少利益组织，难道你们警局里没有能干人了吗？怎么非得派她去调查集团呢？”武晴歌苦涩笑了。
局长皇利洋说，“楚灵云是公安局此次扫黄净网任务的带头人、扫黄队长。我曾经对她说过，扫黄净网行动，是个高危行业，充满危险，也充满诱惑，但楚灵云还是义无反顾，似乎她有没说的心结。”
“楚灵云小时候对警察就非常崇拜仰慕，她一直梦想成为警察，每次看见警察都有一种亲切感，似乎自己和他们是一家人，是一个圈子一个世界的人。”武晴歌回忆印象中的楚灵云，“学生时代她最关注的也是警察领域，高中校园她总在我身边聊起警察话题。”
局长皇利洋哀伤的说，“我和楚灵云曾经有个搭档伙伴冷亮，在一次扫黄打非行动中，为救楚灵云，被恶徒偷袭，杀害。”
“在南迪市，百警出击，扫黄打非任务完成后，楚灵云开始秘密暗访调查，她发现那家风俗灯区，幕后黑手就是夜黄野心社集团，从此楚灵云她就下定决心要彻底消灭风俗灯区的猖獗扩张，抓捕夜黄野心社集团大佬。”茗泽向武晴歌回忆讲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也算是楚灵云最伤痛的记忆。
局长皇利洋感叹，“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每一次扫黄，仿佛是在筛选社会色情力量，让那些桔黄分子如同基因进化了一次，逼迫好色之徒情色力量越来越强大。”
调查组长茗泽说，“为了有成效的去对抗打击这些进化升级的桔黄分子情色力量，我们必须采用非常规方式，结盟强有力的伙伴。”
武晴歌问，“你们来找我，是想让我当卧底，为你们调查收集集团内部消息？”
皇利洋看着茗泽对武晴歌说，“是的，希望你在夜黄野性社集团内部，调查情报，收集资料，查询证据，找出暗藏在我们警察局的内鬼。”
“我答应你的邀请，但我有个条件。”武晴歌没有再考虑。
局长皇利洋问，“你不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吗？想清楚事情的最坏结果没？”
警察茗泽说，“因为这项任务，确实非常复杂艰难，会消耗大量时间精力，会承受无尽磨难，可能充满未知风险，甚至丢掉生命，也可能不死不休。”
武晴歌看着皇利洋和茗泽说，“刚才你们告诉我目前警察扫黄困境时，我一直在考虑，现在已有选择了。”
茗泽问，“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提看。”
武晴歌看着皇利洋说，“我还是自由的，联络人只能是你一个，我不想楚灵云知道这些。”
“这个当然，咱们没有上下级关系。”皇利洋没想到条件这么简单。
武晴歌担忧说，“我没有经过专门培训，也没有这方面经验，我不一定能完成任务，我也不清楚下一步怎么做。”
皇利洋说，“你是军人出身，我觉得你责任心非常强，因此我反而有个担心。”
“担心？为我？”武晴歌没明白啥意思。
“是的，卧底这份职业不是一般的难，做卧底的命运结局只有一个，死。死的那一天，才能彻底停下来，休息。”
“当选择做卧底的那一刻，就得有死的觉悟，有时刻死亡的准备，有时刻提心吊胆的警惕。武歌，你是否做好了心理准备？”皇利洋凝望着武晴歌。
武晴歌站起身，端起茶壶，悠闲自在的倒茶喝茶，“这些我并没有考虑清楚，我不知道接下来卧底工作怎么开展，我不清楚自己未来人生会走向何方，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
调查组长茗泽说，“没那么复杂，你在集团该干嘛就干嘛，只是趁有机会时，抓紧查阅集团绝密资料，关注集团动态变化，再和我们密谈分享即可。”
武晴歌微微点头，大脑在琢磨怎样找寻获取情报的契机。
局长皇利洋说，“这项秘密工程，不仅关乎楚灵云的安危，还有无数姑娘们的安全。来见你之前，我们还准备了一大堆道理，准备一轮又一轮的来说服你，结果没想到咱们聊得挺顺利愉快的。”
“我没你说的那么优秀厉害，我并没能深入周密思考、严谨理智推断、算计每一步。只是因为她，是她给与了我无限勇气。做出这个选择，全凭直觉，追随我心的决定而已。”武晴歌长吸一口气。
警察茗泽微笑说，“她在你心中，看来真的无法替代，哪怕明知有生命危险还是义无反顾。”
武晴歌站在阳台上，凝望夜空星辰说，“爱江山更爱美人，锻造成为强者本就是为了保护美好的人事物。我已修炼锻造十多年，或许只为这一回，成为守护她的幕后英雄。云队，我会用生命来守护你的。”
“这算是咱们之间的约定，不能告诉楚灵云，任何人不可以知道。”局长注视着武晴歌，热血澎湃的说，皇利洋内心感觉，这一回有了武晴歌参与帮忙，警察局的拔瘤手术可以实现，而且付出的代价不会像以前那样惨重。
“聊个私人问题，武歌，我非常好奇，你真的为了楚灵云修炼锻造自己十年吗？”警察局调查研究组长茗泽推了推眼镜。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我们警察和形形色色的社会人都打过交道，清楚每一个强者的诞生培养，都是需要历经千辛万苦，千锤百炼。”皇利洋走到两人身边。
“是的，我修炼蜕变，在校园成长，在军营当兵，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有十多年时光。别人眼中的结果是荣耀的、璀璨的、精彩的，但你眼中的过程永远都是痛苦的、漫长的、煎熬的。”武晴歌闭上眼，往事越千年，曾经的少年，似乎早已是上世纪的遥远记忆。
茗泽点点头说，“唯有心中有爱有信念，才能最大限度的激活人体内潜力，唯有爱才能令人的小宇宙燃烧爆发。”
武晴歌说，“强者是为了保护最美好的人事物而存在的，他们的使命责任也是如此。正是因为有她在我心中，我才能坚持熬过最黑暗的时光。”
“这些年的强者之路艰难煎熬，靠着心中信念、真爱、精神力，我才能支撑自己去度过最可怕黑暗最煎熬孤独的时光。”
“一个人越强大，也就越脆弱。有越强大的一面，就有越脆弱的一面。只有活着才能战斗，只有生存才能反抗。”皇利洋举起茶杯敬武晴歌，“武歌，你多保重，我们期待你的消息。”
“多注意安全，有缘再见。”茗泽也举起白开水杯子。
“好，大家都珍重，江湖再会。”武晴歌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立正敬礼，转身离开房间。
茗泽扭头看着局长温和说，“希望我们没有选错人。”
皇利洋认真看着武晴歌离开的背影，“但愿他，还能活着。”
武晴歌走出鹦鹉林酒店，消失在夜幕星河、没有尽头的马路。
副局长皇利洋和研究调查组长茗泽继续秘密商谈下一阶段的扫黄计划后，便悄悄返回百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