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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还正要开口,莫丞相立刻先一步开口,道:“陛下,林贵妃是前朝余孽,入宫为妃想必是蓄谋已久,请陛下严惩前朝余孽。”

“臣附议!”柳太傅也赞同道。

谢大人看着两位老臣都同意,他也不敢不从。

“林贵妃是前朝公主之事,不宜声张。”皇帝眼神扫视着沈昀禾,“来人!”

“在。”

见沈昀禾要打算开口,皇帝先一步开口,命人进来。

锦衣卫进来之后,双双跪下。

“将林贵妃的月鹤宫封锁,任何人不得入内,十一皇子期间,送到皇子殿去,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许探视。”

“是。”锦衣卫起身,转身即刻去办差事。

李令眼神淡漠,在林贵妃毒宁若下手的那一刻,他对这个主子,一切已经无旧情可言。

由沈昀禾来主导这一件事情,以此来洗脱他的嫌疑,这是最好的,毕竟皇帝想要沈昀禾的命,也不是一天两天,两个人针锋相对的事情,朝堂上下,都是清楚的。

“陛下!”沈昀禾顺势跪下,“如今皇城贼人猖獗,臣自荐,领兵搜查城中可疑之人。”

沈昀禾可谓是有备而来,皇帝磋磨着自己的拇指跟食指之间,审视沈昀禾,许久没有说话。

实则,脑子已经烧干,咬牙切齿。

“陛下!”谢大人站出来,鞠躬哈腰道:“城中出现多起要死人的事件,那名叫潘似的女子,控制一些迷了心智的人,攻击城中无辜百姓,以此来设计陷害白家,只因为那名叫潘似的女子,是江湖有名富甲一方潘家的女儿,其背后势力之人便是西楚柳皇后,与白家在生意上有许多往来的竞争。”

事交代一半之后,谢大人趁其不注意,偷偷的瞄一眼沈昀禾,后又紧张道:“数月前,金达进入南州抢夺白家粮仓,也是潘家在背后操纵,可见,那些人对我朝早有居心,不可不查,还望陛下,尽早定夺。”

直接跪在地上,意思就是希望皇帝下旨,命人查清此事。

他的儿子,跟随落时尽前往通州抗敌,自己唯一的儿子,还在落时尽手上,谁不知落时尽有意辅佐圣安南宫墨绪,现在谁都知道,圣安王时离半笙先生的弟子,沈昀禾又与那离半笙的弟子,微生辞即将成婚,儿子死活,全靠自己的选择。

皇帝默不作声,可看着谢大人都已经这样说,他身为皇帝,已经不能坐视不管。

柳太傅又道:“陛下,谢大人已将事情查明,也该还白家一个清白,毕竟白家爷算是北雍的大功臣,这些年也算是勤勤恳恳,如今受此等冤枉,必须要给白家,世人一个交代,莫要寒了百姓的心。”

“也罢了,现下,也只有沈爱卿能处理此事,尽快将城中可疑之人,抓拿归案。”

皇帝嘴角抽搐,拳头已经偷偷的捏紧。

“此时,李令从旁协助。”皇帝还不忘让李令监视,“是,陛下。”李令立马应下。

沈昀禾嘴角的笑容,微微上扬,“臣遵旨。”

从皇宫出来之后,沈昀禾一袭黑衣,穿着厚厚的披风,在宫门口,看着李令,一抹邪笑问:“宁若师姐,在你那里,对吗?”

李令跟沈昀好对视,面对他的质问,李令默不作声。

“师傅他老人家,脾气很暴躁,你最好祈祷不要让他知道。”

李令没有说话,沈昀禾看了他一眼,随后直接上马,“走。”

他脸上,洋溢着胜利的自信。

李令跟在沈昀禾身后,他早就在城外军营中,召了沈家军进城,又带着城中的禁卫军,深夜在城中,扫查客栈,每一处落脚点都没有放过。

“带走!”在客栈,抓到几个可疑之人,那些无疑就是潘远的手下,还是专门搬运尸体到白家商铺的罪魁祸首。

将人抓到之后,大街小巷的每一处,一夜之后,沈昀禾查了个遍,行动力也是相当不错。

城外,沈昀禾的手下,截获一伙人,经查实,都是商会的人,因为潘家对白家的陷害,让他们生了二心,打算设计陷害白家。

可却不知的是,他们的动向,早就被沈昀禾看在眼底。

这几个月,为了可以顺利跟微生辞成婚,一直隐忍着,没有想到,最后如此嚣张。

可接下来,李令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沈昀禾直接查到了行宫,将练蛊的药师抓到,那些药人也被发现。

才平复心情的皇帝,听到李令传回的消息,气的,将桌子上的砚台都摔碎。

“好一个沈昀禾,竟然如此嚣张!”皇帝想到今日沈昀禾的行为,“就差逼宫,反了他。”

双手插腰,如今,林贵妃牵制前朝,十一皇子也因为她的身份,无缘皇位之争,可要在南宫灵月跟南宫墨绪,这其中二选一,根本选不来。

“咳咳......!”皇帝气的直接咳嗽,“沈昀禾!”全身气的颤抖,双手重重的打在桌子上。

吓得伺候的人都纷纷跪在地上。

皇后从外面进来,看见这满地狼藉,不用说也知道为何而发火。

才得知,皇帝囚禁了林贵妃,现在又宣自己过来,肯定没有好事。

“臣妾,参见陛下。”皇后跪下,淡定的行礼。

听见声音,皇帝转身,咳嗽几声才走到皇后跟前,“皇后免礼!”搀扶她起身。

“陛下可要注重身体,何事如此操劳,不能等到明日?”

皇后故作皱眉,满脸担忧的询问。

皇帝看着皇后,满眼疲惫,道:“朕睡不着,让你过来,也是想问问你的意见,灵月那孩子,这些日子,一直在朕的面前,希望朕下旨重新为他跟月见那孩子赐婚。”皇帝语气试探,看着皇后的表情,“历经一番曲折,朕想问问你的意见?若同意,由你这个姑姑下旨赐婚。”

他也不好意思再赐婚,没脸再这样做,以免被天下人耻笑。

听到赐婚,皇后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在折腾她落家。

此时赐婚,让她做这个恶人,简直上骂人。

“陛下。”皇后虽然生气,却还是一脸淡定,故作为难道:“月见那孩子,因为兄嫂的死,很是难受,加上又受此委屈,已经外出远游,说是想远离纷争,臣妾也不能做主啊!”

“远游?”皇帝一听这消息,不由的皱眉,本来是想给南宫墨绪添堵一番,以此来压制沈昀禾一头,结果,落月见不在皇城,“不是病了吗?”

皇后立马跪下,抬头看着皇帝,诚恳的态度认错,“陛下,是臣妾提议的,月见那孩子,受了些打击,整日在府上,闷闷不乐,也没有一个知心朋友,便让她出去走走,便对外宣称病了。”

皇帝只感觉自己要被气死。

落月见可是个危险人物,竟然不在皇城,这样便不好拿捏。

本来还想以她是前朝余孽的身份,逼她就范乖乖嫁给南宫灵月,让他们两方争个你死我活。

可如今看来,落月见脱离了皇城,必定会回到塞外风域,如今落时尽掌握三十万兵权,那一刻,皇帝犹如雷霆打在自己的身上。

“陛下,是臣妾的错。”皇后低头认错,带着哭腔,擦着眼泪,“兄嫂就月见一个女儿,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才回来身边十年,不曾想回发生这样的事情,臣妾觉得兄嫂定是希望月见,过的幸福,便自作主张,让她出去散散心。”

“无妨,你可写信询问她的意见,就说是朕要你问的,让其好好考虑一番。”

皇帝忍着怒气,扶皇后起身,“咳咳......!”忍的太久,不停的咳嗽。

“陛下,臣妾回去便书信月见,让 她考虑考虑。”皇后立马搀扶着皇帝,答应下来,“臣妾也会好好说服月见的。”

“辛苦你了!”皇帝脸色苍白,身体无力,感觉有些站不稳,却还不忘在皇后面前演戏,“若能为陛下分担,是臣妾的荣幸。”皇后虽然是一脸配合,可心中,早已经恨死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