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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成功过来的有大约二三十个,都提着灯笼跟在一坨漂浮的红衣服后面。我还没看到这东西的实体,不知不觉就已经在院子里面了。

明明走在黑巷里,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大院子。背景的变化衔接非常自然,有时间应该好好地翻一翻魔法书了。

我看这里种的桑树和槐树,槐树上飘下来一个富贵打扮的女鬼,从无形变有形。来找我们的过程中逐渐变得具象,头上添了正常的五官。

“人还不算少。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听我的。如果谁有二心,就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下面这些规则,你们自己看,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

来不及犹豫,播报就出现了。

[为迎接祖神再临,有腌臜龌龊不端不正之举者,必遭重责严惩不饶。

在本院内,所有人等遇事必全力以赴恪尽职守。但有游手好闲偷闲躲静者,家仆可诛。

有心怀不轨者,受重诛。

院落多处禁地,有强犯者,自顾。此项家仆可诛。

工时无定,工位可替。无令而更,自顾。

院中有管家一,异事需禀报,不报者诛。

日给一餐,无余。

……]

屁大个地方规矩不少,播报给的规矩能出一个长条的单子。后院、账房、堂内、厨房这一类地方都不能去,见到什么样的要行礼,我们被安排在什么地方,应该干什么,恨不能呼吸的节奏都要被掌控。

所谓一盏茶的时间眨眼就消失了,播报一结束,就得准备面对一群凶巴巴的奇怪东西。

“这几位就是你们的工头,等他们选你们带到手下做活。”

侧房按次序走出来几个打扮各有差异的鬼,看得见他们的本事都不一样。

其中有一个法师,大概要负责法术接引之类的东西。

他嘴里呜哩哇啦地喷出一堆完全听不懂的咒语,反复地打量着我们,每个人干什么都被安排了。

“你们这些人先跟着我干,来学染纸。我只说一次!”

来到相对低级的区域,这里的地面没有石砖,许多支房的柱子都已经有腐朽的痕迹了。

地上摆好几个用布盖的大桶,颜色各不相同,有竹桶有木桶还有铁桶。

“这是为了迎接兰氏老祖回家,各处马虎不得!你们谁要是出了问题,我就给你们炼在这里面!”

“现在!我做的每一步你们给我看好了,不准眨眼!”

他掀开铁桶的布,里面装的蓝色液体,黏黏糊糊像油漆。木桶装血,竹桶装砂,陶桶装的是散发呛味的粘稠透明液体。

他用手依次指着,拿来香炉,上一把香,口中念念有词,诚心跪拜。

“请问上仙!事可以成吗!”

之后又扣了一扣。

那里火头顽强地亮着,见缕缕香烟飘扬而上,慢吞吞地汇聚成一个浑厚球体。

旁边产生了恐惧的颤抖,开始扩散,所幸被人压住。

香烟凝成的球飞速旋转,速度快到看不清的时候向我这边飞来了。

都在盯着这个东西,在人群上空“噗”的炸了,凝结的东西染了好几个人,还有我。

“被选中的,你们出来,到这个碗里送进你们的灵气。”

打架之后鬼爪会自然地抓去一些鬼力,我会选择一些,保存在一个叫无空的小瓶子当中。

现在的人多,没几双眼睛注意到我。我两只手上共存了四种,身上也被一层薄薄的鬼力覆盖着。

“该排队的!赶紧给我过来!别磨磨蹭蹭的!”

一。二。三。四。还有我,一共是五个人。

我小心翼翼地走在最后,在漫无目的的黑暗里。前两个人不情愿地将气抹了,到第三个,她挨了一巴掌。

“你敢用假的骗老子!用假的骗老子!我让你做假!让你做假!”

她长得不算瘦,肚子先挨了一脚,飞出几米外再挣扎不起来了。她像只被捆死的鸡,被拽着脖子,到透明液体旁。上下都被扒光了,趴在地上的是一只被凌虐的人形宠物。

这人胯下胸前被工头猛抓狠掐,从后面抱着,让双脚先下,粗暴地下进桶里。

我站的比较远,看见桶里掀起浪花,痛苦的挣扎和惨叫声一齐。桶用厚布盖着顶,声音动作都小了。

工头舔了舔手指,将布扯下去。说:“看清了!你们给我好好看着!”

我们俩谁都没动,这边一切如常。工头回来了,他马上就结束回去了,现在轮到我了。

往里面放的就是命,我距离那个东西只有不到两米远。

“磨蹭什么呢?你快点啊!你也想生不如死吗!”

给你耍点狠的!

死神之息正在体内疯狂横冲直撞,越撞越癫越冲越猛。

我忍不住疼,止不住地咳嗽。

“我看不让你死是不行了!”

“别这样,这就来了。”

我回一句,即将碰上那个东西的时候双眼一疼,涌出一段喷泉似的煞气。我自己承受不住,摔地上,什么都看不见。

听声音桌子应该也被撞得粉碎了,旁边有流血声,这个工头应该受伤不轻。

“你!你想干什么?啊!一个晚上的准备,都让你给毁了!”

他应该是震惊我有这样无法控制的疯狂力量,问完了话才站起来,也没有刚才那样的神气。

“之前访过神山,惹了一身东西,赶也赶不掉,病殃殃地苟延残喘罢了。”

说起来那天晚上的事,现在已经可以回忆一些了。眼睛撕裂组织似的疼,喉咙火烧似的疼。

“你行!你真行!现在就爬起来,给我滚蛋!”

“还看不清呢!”

“你们死了?赶紧过来把这个油盐不进的东西给我插走!”

听到两侧各有轻盈的脚步变得清晰,又伸手拽胳膊给我拉起来。

根据力气判断,来的应该是女的。

我又能看见了。

刚才那个桶里的女人,只剩一个勉强有形的头,脖子以下都被一种绿色长条虫子附着,有啃食声。

工头去了又来,这回来还带来最早看见的那个白脸。

“管家,就是她!这个人不知道会什么邪术,把我的东西全都给毁了!”

他看我这,说:“你看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害病!这样的话先让她和我走,剩下的我来安排。”

这么快又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