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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

我~

“老弟!老弟!”

那些妖魔鬼怪都走了吗?

陈久庚叫我,看来我没事了。

“你咋了?做的噩梦浑身冒汗,这被都湿透了!”

“你看你看!你这脸现在红的,这就不是做梦能做出来的!”

“你别动,我去给你找点水,先吃点药灌点符水吧。”

他在关门的时候特意多看我一眼,刚才他的胳膊在抖啊。

我这张床被窝里湿乎乎潮乎乎蒸笼一般,现在意识总算恢复了。

我没有做梦,既撕裂又压缩,分裂又收缩。这种支离破碎的痛感是真实的,拉扯和聚合并存的拧巴感觉在脑袋里不断打转,轮流发作。

我看见了什么……那种东西是不能触碰的。如果真的有必要,让时间塑造一切吧。

逐渐燃烧的蜡烛没那么重要了,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鸡叫,陈久庚端一碗黑色的水回来了。

“法师实在没有,我只能给你灌一口这个符水啦。到时候进了城,让孙腾云给你看看,这方面的东西他懂。”

水炝,烧过纸的味道,烟火味重。我拉着嗓子喝了这一碗情况有好转了,尝试下床,站不稳。

陈久庚将我扶回床上躺着,他说:“先休息吧,距离天亮还有一段呢。我盯着,有事叫你。”

喝下以后困了,说什么都睡不着。心里的雨下的不停,因为我这是劫后余生。

我看见天的颜色,陈哥在摆弄自己的东西,他能出个摊。拿起这个看看,端着哪个瞧瞧,手起手落恨自己长的太少了。他一句话都不说,重复同样动作表现高度的一致性,毫无感情的机器式行为。

放下最后一件东西的时候他终于休息了。往肚子里灌上一斤水,卷起地上的包袱将一堆小玩意打包收好,还不愿意抬着头看我。

“没办法,我真没办法了,孙腾云应该能给你一些建议。”

这也是身经百战的人,原来你也会有这样束手无策的时候,幽默。

那我呢?我又会怎么样?…

后面是他把我扶下床的,适应之后走路总算不成问题了。

我从灾难片中被感染的怪物进化成风烛残年的老者,多少有些人气了。

看我能动能跳,陈久庚又吃了些药,将刀耍得虎虎生风,步法拳法也能实在到肉。

“你现在这个阶段叫候灵?为什么不再吃一些?”

“一来这药不能一次吃太多,二来我给他也留一些,那是个求上进的人。”“哎,马上要走了,有问题和我说,我能帮你。”

“那,它呢?”

我背着笼子,确实有些负担,还好吧。

“没事。走吧。现在这样没问题了。”

我们随车起步,不知道车夫受什么样的指派,和来的时候方向不一样了。

这一次是背靠大山,各种生命在这里自由驰骋,我轻松了许多。

我沉迷这样的安宁,被车夫的声音惊醒,原来前面的路被什么东西堵上了。

车靠得越来越近,横在前面的是两个拒马栅栏。

“簇————”

天上掠过一支白色响箭,有麻烦了!

前面路的两旁围上来五个满身匪气的鬼,手上提着砍刀人五人六地冲上来。

我放出了恒翼拖延时间,它跑出笼子越变越大,飞跃扑倒并咬死带头的胡子恶鬼。

我用星光炮还击,辗转到大树根旁,还得保护马车。

恒翼很凶,也多的是猛兽的狡猾。它自己在附近山沟里勾住了两三个,我的压力减轻了许多。

从刚才开始后面就有间歇枪响,现在陈久庚提着刀来砍他们了。

他气势来得很沉,手起刀落能连刀带肉一起斩断,再往左右拨,回刀朝正面完全让出的位置捅出透明的血窟窿。

我没事。他转头看了马车,那也没事。

恒翼从沟里跑出来,嘴边染得血红,腥味冲天。

它跑到我身边用额头蹭我的腿,触碰舒适的毛皮像在床上躺着一样安心。

它饿了,让它先吃。

陈久庚挖开地上的栅栏填平一段壕沟,恒翼都吃光了这车才开始走。

华贵的马车走走停停,我们动了歇,歇了再动。鲜艳的色彩不时能勾到行者驻足,上有莺啼燕啭相伴相随。看过田野涉过窄桥,太阳由东至西一去不返。坚固的城墙被几簇明亮的光点照出原型,我们进了城各寻路走。

“好,离得很近了!这小子几天没洗澡我都知道,快来快来!”

他已经急不可耐,跑在街上横冲直撞,停在新城和旧城之间的一片商业区。驻足片刻,进一间即将打烊的算命馆,询问孙腾云的下落。

“你说有一个懂些法术的光头吗……这附近没听说,不过在旧城那边你可以看看。衡阳医馆听说新来一个有本事的人,没见过,可能是你说的。”

陈久庚谢过,奔小吃街。买的新鲜冒油碳烤鸡腿和猪头肉外带一大桶可乐,又去买的五个枣馒头和一大碗羊杂汤。沿路是和个喘气的就问,兜转半个小时,终于看见那块黄澄澄的招牌了。

现在有些晚了,两侧的窗户被窗板害羞地保护起来。防盗门嗙嗙地透响,令陈久庚兴奋不已的声音给了他探索的希望。

“今天已经到时间关门了,有什么事的明天再来!”

“我草了!你他妈死这边得了!赶紧给我开门!”“我告诉你,猪头肉羊杂汤你不吃我就吃去了!”

“真是……哎呀你来了?我来了。来了!开门来了,等着!”

听里面咔巴咔巴地响声停了,陈久庚双手握住把手一把扯开门。孙腾云拉他到柜台,几样东西摆在上面。

我打了手电,看他们将所有东西都放好。孙腾云是个三十多岁混不吝的大光头,很难把他和法师联系在一起。

与陈久庚不同的是孙腾云少一些稳当,眼里多的是沸腾的热情。一副宽骨架,比陈久庚要高一点。一副板正五官压着双下巴,几根三寸长胡须弱弱地搭着。

“你急不急?没什么事先把饭吃了吧。你天天就吃小米粥啊?”

“先吃饭,天天吃素我快憋死了!”

他套上手套拽一根鸡腿,上下牙磕着肉枣,脑袋和手各自用力一扯,半根鸡腿就脱得干干净净。钢牙口发动机似的搅拌,再补一口汤,连着脆骨和油一起碎了咽进肚子。

吃些鸡肉再吃馒头配猪头肉,都吃干了喝些饮料。这样反复折腾三次,柜台上留下一堆空空的袋子。

“吃完了?研究研究怎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