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佛道：“其实，这个咒语，最早的时候，是部落首领们每次在人祭的时候用的。”
“后来就成了一个象征，即每次要用这个咒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会死。”
“在祝由术还是盛行强大的时候，这个咒语被别有用心的巫师改良发展，取得了不俗的战果。”
“所以这个咒语就被一些人记录了下来。”
“在以前生产力并不发达的时候，杀人的效率不算太高。”
“当然了，像白杀神那种一次就活埋几十万的，数量虽然多，但是仔细想，这个过程是挺长的。”
“然而随着人类科技水平的发展，杀人的效率也越来越高。”
“一颗核平武器，就能瞬间杀死十几万人。”
“而这，还不是现今最厉害的武器。”
“试想想，当初爆的那颗，是毛子的‘沙皇’，那可能一次就死上百万人。”
在场除了阿古巴顿，其他三人都听得非常认真。
而对活佛的这个说法，他们也是认同的。
活佛道：“所以这个咒，其实真能取得怎么样的直接效果，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个副本上的说法，是可以逆转阴阳，到时会阴间阳间都混在一起什么的。”
“我更看重的，是这个咒，对人心的影响。”
“两次世界大战，也没听说有出现什么诡异的由于阵法导致的大批死亡事件。”
“当然，我不是否认这个阵法真的有巨大的威力。”
“但是这两次大战，也都是由个别人的一个念头开始的。”
凌枫几人听得不断点头。
归根结底，人心。
阿古巴顿忽然说：“活佛，这里中间有不少的文字缺失，只有符号没有文字是怎么回事？”
活佛道：“正本不是被烧了吗？”
“现在这个副本是当时的喇嘛凭记忆复写出来的，只有肯定记得清楚的才会写上。”
“有些不确定的，就没有再记录了，以免影响后世。”
阿古巴顿已经全部看完了。
他摇头叹息，“就算记不清楚的都写上，起码能有个估计的方向也好。”
活佛道：“如果不能肯定而写上去，就是‘妄’了。”
阿古巴顿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对了，你不是说你以前看过吗？那缺失的还记得吗？”
“缺失了哪些，我看看。”
阿古巴顿指着几个地方。
“你看，准备这里缺失了，说是要人祭的数量越多效果越好。”
“但是没说要人的什么。”
“一般来说，都是要血。”
“但是冈本大地要的是人魂，这就搞不明白了。”
“过程是缺失最多的，怎么布阵，几乎都没有。”
“还有这里，这个咒一旦成功，后果是怎样，也缺失了。”
“我倒是宁愿现在能看到的全部都不要，换成缺失的那部分。”
活佛道：“你给点时间我想想，你自己也是转世者，脑袋里面塞了多少东西你最有体会了。”
“而且我那一世，也就是小时候好奇打开看了一眼。”
“当时目光也是被这个万字吸引了，其他的反而没太注意。”
阿古巴顿道：“那好，我们先回去，你回想一下。”
四人就这么离开了活佛起居的地方。
出来之后，凌枫才问：“活佛不是说那一世还是小孩子时候看的，那他还能记起来？”
阿古巴顿神秘地笑了笑。
“转世者每一世看过什么听过什么全都能记住，但是因为知识的数量太多，所以我们有一套很特别的存储记忆和提取记忆的方法。”
“但是恕我不能说，因为说出来你们也用不上。”
孟雪竹问：“为什么用不上？”
凌枫倒是理解，“因为我们十辈子的东西都装不满现在这个脑袋。”
阿古巴顿很是欣赏地笑着点了点头。
凌枫突然“啊”急了一声，“忘记问活佛到底诸葛青云说了什么了。”
“还能进去问一下不？”
可从牟宇鑫和阿古巴顿的表情知道了答案，不可能。
孟雪竹比他更想知道。
良配？
这个词实在让人太多联想了。
不搞清楚的话，这就是她心里一根刺。
本来看凌枫是越看越顺眼的，可也从没想到男女之事上面去。
变得现在看凌枫反而有点膈应了。
凌枫倒不是在乎孟雪竹跟自己能不能配得上，而是诸葛青云对活佛说这话，肯定是因为什么事才有这结论的。
他曾经也见过阿古巴顿，但是这事却没对阿古巴顿说过。
阿古巴顿看着他们二人，心里倒是有点明悟。
但是他也不能乱说，这事说得对或者说得不对都是不讨好的，何必多此一举。
“阿古巴顿，那活佛要记起来的话，要多久知道吗？”
“如果你们有事的话，可以先离开，我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司令，再让司令告诉你们的。”
“短的话，大概一两天，长的话，我也不好说。”
牟宇鑫道：“你们两个要不要在这里住一晚？”
凌枫看了看孟雪竹，看她的意思是住了。
于是两人在军区招待所住下。
傍晚时候，蔡有东来找。
三人都算有过过命交情，也是相见甚欢。
晚上一起吃了顿饭。
这顿饭是凌枫第一次在军区饭堂里吃到自家种的蔬菜。
看到吃饭的军人们都那么喜欢吃，他也觉得自己家人们的努力很值得。
就是现在孟雪竹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连蔡有东都看出来了，还以为两人是不是闹了什么别扭。
凌枫问：“听说旦嘉措的那个什么小队已经撤回去了是不是？”
蔡有东：“嗯，在我们神农山杀了强森之后两天，他们就撤走了。”
孟雪竹问：“那【涅盘小队】回来了没有？我真的很想见一见他们。”
蔡有东道：“无论旦嘉措的人来不来，【涅盘小队】那队人，都是长期在边境上活动的。”
“你们可以把他们想象成流动的哨兵吧。”
“可以说旦嘉措一天不除，他们就都没有多少时间回来的。”
凌枫二人也只能说可惜，同时对这队人非常地敬佩。
蔡有东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西亚的国战几乎已经打到我们边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