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留带着口罩在一个个解剖室看异兽尸体。
烧焦的，肢解的，电糊的……什么样的死法都有。
但是他见到那几只被一剖为二的鼠尸时，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这种伤口，就算是我的钢刃也做不到。”
“什么武器这么锋利？”
“这几只是谁杀的？”
纪高杰马上把回收时填写的资料查询了一下。
“司令，都是在演奏厅回收的。”
“说是一个男人，却没有人认识，是当晚的观众之一。”
“把这个人找出来，他的武器非常不错。”
纪高杰马上吩咐下去。
白景志拿着份报告走了进来。
“司令，检验结果出来了。”
“好，去你办公室。”
进了白景志的办公室，他把门锁上。
“司令，根据基因分析，这两种异兽都属于自然变异，没有发现有人为干预的痕迹。”
温留道：“哦？也就是说，并不是实验室产物了？”
“是的，肯定不是。”
“可惜没能活捉一只……”
温留道：“抓紧时间，这两种异兽的dNA都非常有用，马上进行人体实验。”
“是，司令。”
“高杰，给所有战斗小组下命令，以后遇到异兽，能活捉的全部活捉。”
“第一时间带到老白这里来。”
“实在不行的，也要把活体组织给我带回来。”
“是，司令。”
“司令，如果机要处有了异兽和人的实验体，我们的实力就会大增了。”
温留从口袋拿出烟斗和烟丝。
老白和纪高杰对视了一眼，都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心里想到的都是：司令愿意抽烟斗，就是已经过了盛怒的状态了。
“老白，申屠用了四阶的针剂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没有出现什么副作用。”
“我打算给全部战斗小组都注射，你觉得有没有问题？”
白景志：“申屠的小队，是所有战斗小队里面最暴躁的一队。”
“如果他们没问题的话，其他的队伍也都可以用了。”
温留总算有点笑容，“高杰，明天就安排他们注射。”
纪高杰：“是，那五阶针剂的实验找谁来做？”
温留：“本来我是想让穿山甲来实验的，可申屠把他给杀了也有可能。”
“再说，穿山甲可能也没到四阶实力，用五阶的试剂可能会受不住。”
“我也只是想知道降阶使用会怎样，用这种方法对付叛徒，还是不错的。”
纪高杰和白景志不敢看温留。
这话看似自言自语，可明着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然后通过他们的口，再向其他军兵们传递。
温留：“高杰，五阶试作型针剂，在所有战斗小组都升阶之后，你帮我在里面选几个人吧。”
“要收获，总得有牺牲。”
“老白。”
“是司令。”
“现在实验体的实力怎样？有没有提升？”
白景志：“司令，现在所有实验体，一离开培养仓就是三阶异变者的实力。”
“这也得益于现在的实验体已经不是普通人，全部都是异变者。”
温留：“三阶……”
白景志：“如果把巨鼠和异鸟的基因加进去，不产生排斥的话，实力会更上一层。”
温留：“嗯，希望这样。”
“对了，上次巫山县带回来的丧尸研究得怎样了？”
白景志：“在解剖了所有丧尸脑组织的时候，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这些丧尸的大脑全部都是萎缩的，但是右侧颞叶区域却是全部都再生过。”
温留和纪高杰都来了兴趣。
白景志继续道：“这个区域，是人脑负责音乐的。”
“所以我们尝试了所有频段的声音，最后发现一个特定的频率下，这些组织会有反应。”
“什么反应？”
温留眼睛都睁大了。
白景志滔滔不绝。
“当我们播放赫兹的声音时，就算已经剩下脑袋的丧尸，这部分区域一样会活动。”
“这就是为什么这些丧尸就算没了手脚，但是还能用嘴巴去咬人的原因。”
“所以初步的判断是，有人在驱使这些丧尸。”
温留马上站了起来。
“果然有人在后面……”
“那丧尸传染的病毒是什么？”
白景志：“是一种类似狂犬病的病毒，我们曾经对比过……”
突然外面有人敲门。
白景志开门，是一个研究员。
“主任，结果出来了。”
“好。”
他拿了两份报告，把门锁上。
纪高杰问：“是什么结果。”
白景志看了第一份，整个人都呆住了。
温留和纪高杰都走了过来。
“老白，什么事？”
“丧尸病毒……是……是最原始的病毒，狂犬病只是这种病毒的变异体。”
温留和纪高杰都惊了。
他们是不太看得懂这些报告。
但上面的“尸行病毒”四个字，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纪高杰把白景志扶到椅子上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温留急问：“老白，你快说说，这‘尸行病毒’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白景志“咕咕咕”一口喝完了水。
“‘尸行病毒’其实是个通俗说法，就跟狂犬病一样。
这种病毒，最早是在北极的一具冰冻的灰狼尸体里面发现的。
后来在北极出土的很多动物尸体里面都有发现。
但是当时这些病毒在很短时间里面就死去了。
也并没有对外公布，只有我们行内的专家才知道这事。
科学家推测是因为环境的原因，温度、含氧量等等都不适宜这些病毒生存。
但是现在全球温度骤降，这些病毒就能生存下来。
我再看看报告。”
他拿起报告仔细看。
“确定了，不但狂犬病毒，还有你们都知道的僵尸真菌，例如僵尸蚂蚁、僵尸蜗牛等等。
都得叫这个‘尸行病毒’老祖宗。”
纪高杰问：“真菌和病毒是完全不同的生物体，怎么会这样？”
白景志抬了抬眼镜：“几乎所有生物都有能侵入他们的病毒，甚至病毒都有一些病毒干扰现象，就是两种病毒会互相干扰，造成感染失败。”
“但是很明显，眼前这个就是例外的。”
“病毒用了另外一种方式生存下来了，不过好的是，这些病毒虽然生存了下来，但是毒性也变了，对人类的影响不算太大。”
温留道：“这么说的话，现在出现的丧尸病毒，也是无解的了？”
白景志点了点头，“是的，无解，这个母体病毒，我还得认真研究一下。”
“可惜现在我联系不到外国的同行，有他们参与的话，也许进度能快很多。”
温留道：“那那个声音频率又是怎么回事呢？”
白景志道：“我现在作一个推测，就是被这种病毒感染的人或者动物，就会变成丧尸。
完全凭本能行动。
一旦听到了那个频率的超声波，就会被控制。
只是那个频率，我们实验的丧尸虽然有反应，怎么控制就想不通了。”
纪高杰道：“我听着这病毒……怎么像是一种控制的手段呢？”
白景志突地站起来，“难道是人工培育的？不行，我马上去研究。”
他连招呼都忘了打，直接打开门跑了出去。
“这个老白，一想到研究就什么都不管。”
温留看了看纪高杰，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眼神。
“高杰，这件事仅限于我们三个人知道。”
纪高杰接触到温留的眼神，心中一寒。
马上应道：“是，我明白了。”
“还有，老白要跟国外的同行联系，你把我的专线给他用，尽快得出结果。”
“这个病毒，可能比那些升阶的针剂更有用啊。”
“你想想，全球的冰盖下面，埋了多少死人……”
纪高杰听了，浑身打了个颤。
温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拉开抽屉想拿点烟丝，赫然看见一个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