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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的驿卒看向苏云白的眼神都变了。

这小子,还真不是流民,有七品知县大人写的推荐信,定然不假。

还好巧不巧的,推荐到蓝小将军帐下。

莫不是知道蓝小将军来了驿站,特意过来投奔的?

驿卒不敢耽搁,拿着推荐信,一溜烟的跑进后院去禀报。

另外两名驿卒不明所以,但见同伴慌慌张张跑进去,猜想来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收起长刀,态度也不像之前生硬。

点头哈腰的将人请到门房里休息。

苏云白一览袍袖,顺势走进去,这些底层的驿卒,最会狗眼看人低。

看来,许大人的信件真起了作用,心里对许明山的感激之情,又增加了几分。

心中猜想,这里离阳关很近了,驿站的人应该听说过阳关城守将家的公子吧。

此时他还不知道,蓝玉就在驿馆里,还是负责这批粮草押运之人。

“笃笃笃!”

蓝玉刚要歇息,听见门外有敲门声,脱衣服的手一顿,随口问了一句:“谁呀!”

“大人,驿馆门口有个叫苏云白的人拿着清河县县令的推荐信来找您。”

蓝玉一怔,随即想起临行前,许明山跟他说起过苏云白的事儿,当时许大人还后悔,早知道他会回来,就让苏家小子等上一等了。

其实他打心眼里是看不起苏云白那小子的,敢让自家妹子吃那么多苦,他对他就没什么好感。

原本还想着若是他真敢来找他,他定要好好磨磨他,替自家妹子出口恶气。

这会儿听说人过来了,蓝玉迅速穿好衣裳,他倒是挺想见一见,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看不上柠月妹子的。

“呵!你就是苏云白?”

蓝玉眼神如刀地打量着苏云白,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气势,瘦的跟弱鸡似的,与南风相比,相去甚远。

怪不得自家妹子瞧不上他!

此时,他的气倒是消了一大半。

苏云白感受到一道不善的目光,也朝来人打量。

这人浑身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身上散发的压迫感极强,看自己的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白刃。

好似要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这人他没见过,是哪里得罪了他?

他心里正琢磨着呢,身边的驿卒怼了他一下,“这就是你要见的蓝小将军,还不快快行礼!”

“鄙人苏云白,见过蓝小将军。”

苏云白抱拳行礼,态度不卑不亢,弱鸡气势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像是一把未出鞘的锋刃,有着一股凛然的气势。

许明山推荐他过来,他不能拖了许大人的一番好意。

他自小长在苏家,被祖母疼宠着长大,自然而然的养出一身傲骨。

之前混在流民队伍中,不想暴露身份,一直收敛着脾性,此时在蓝玉面前,风范尽显。

倒是让蓝玉高看了一眼。

“说吧,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蓝玉就是自己未来的顶头上司,该有的礼节不能少。

苏云白微微抱拳,“我在河谷镇外一处破庙中发现不少流民,粗略估算约有三四千人。”

苏云白将自己所见所感全都说出来。

蓝玉面色凝重,这些人都是冲着他手里的这批粮食来的。

很明显,这背后有人鼓动,如此精心策划,怕是图谋不会小。

蓝玉吩咐身边的驿丞:“你让人先送苏公子下去休息,再让人将河谷镇的亭长请来。”

“是!”

驿丞让人带着苏云白下去休息,自己则亲自去亭长。

镇子本就不大,没多一会儿,亭长就被人请进来。

“见过蓝小将军。”

一进门,古亭长先抱拳行礼。

“古亭长不必客气,先坐下歇歇,我有话与你说。”

等到两人都坐下,蓝玉才开口问道:“古亭长可见过荣公子这号人?”

“倒是没见过,大约是七日前,听说镇外的破庙前有人施肉汤,我便过去瞧过,没见到本人,只有几个流民自发的在那边帮忙。

我粗略的打听过,听说这位荣公子曾经是阳关城的商人,前阵子才从阳关城撤出来,每日带着手下在山中狩猎,打回来的猎物熬成肉汤,接济流民。

起初我以为是好事,也没多关注,这几日发现河谷镇的流民越聚越多,恐生事端,我就告诫他们明日离开,不准再施肉汤。”

蓝玉心中了然。

他在阳关城驻守这么久,印象中,好像没有姓荣的商户。

此人必定打着接济灾民的旗号,来行不轨之事。

“此事你做的很好,你先回去,将你手里的人手全都调集过来,今晚,怕是要出大事!”

古亭长面色一凛,知道事态严重,急急忙忙回去调派人手。

清河县。红月楼。

今晚的红月楼,格外热闹。

楚念念尝到甜头,愈发的变本加厉起来。

从周边各县大肆购买长相漂亮的十四五岁小丫头,只略加调教,转手就能赚几百上千两的银子。

今日更是别出心裁,搞了一场花魁选拔赛。

几乎半个县城的纨绔子弟全部汇聚在这里,场面一度失控。

后来还是楚怀仁派了衙差过来,才镇住场子。

经过角逐,花魁落在一位十六岁的小姑娘身上,这姑娘是前阵子花二十两银子买回来的,调教了半月,转手就卖出了两千两的天价。

这让楚念念愈加疯狂,如此暴利,何愁不富?

连脸上的衰败都让她遗忘了几分,打算加大力度,在去昭京之前好好大干一场。

这几天,陈二丫的日子倒是平静,自打她吓走了王员外,再也没人来找她。

楼里的姑娘多了,楚念念也顾不到她,人都没了利用价值,屋子自然是不能留了,将人打发到暗房里,给新来的小姑娘们洗衣裳。

看着满地的脏衣服,听着外头滚烫的嘶喊声,陈二丫不为所动。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远远的,传来更夫的叫喊声。

陈二丫看着明明灭灭的烛火,心中冷笑。

暗房里可不止有脏衣服,还有储存的灯油。

陈二丫将灯油撒到地上,屋外传来一阵阵欢笑。

“笑吧,笑吧,等会儿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她手一松,将烛台打翻到地上,大火“噌”的一声窜上屋顶。

浓烈的烟味,呛的她不停的咳嗽,她却不停的笑着,笑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