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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行里,许嘉怡一怒之下,将两个婆子都发卖了。

拿着银子,许嘉怡又发起愁来。

原本那俩个婆子是许夫人的陪嫁丫头,都是家生子。

许嘉怡年纪小,许夫人身子骨不好,早早地为女儿做了安排。

挑了府里管事的婆子,和自己信得过的陪嫁丫头,让他们帮着打理铺子。

就是防止自己有个好歹,也好有人能替她,为嘉怡守住些嫁妆。

许夫人过世后,这些人疏于管教,没了约束,性子也跟着松散起来。

更有胆子大的,暗地里藏私,以次充好,生意一落千丈。

甚至有的藏了银子,赎了身,摆脱奴籍,离开许家,另起炉灶。

以至于原本十几间铺子,到现在就只剩五间了。

如今这五间铺子生意也都不好,入不敷出,每年都要搭上些银子。

凝香胭脂铺最甚,每年亏空都要三五百两。

现在管事的婆子卖了,铺子空着无人打理,估计又得卖了。

许嘉怡心里发苦,长叹口气,“唉,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又要少一间铺子了。”

沈柠月安慰她:“婆子仗着在府里的时间久,知道你不能拿她怎样,才敢如此欺负你,卖了也好。

咱们问问牙人,再买个听话的管事婆子就是,从一开始就立下规矩,她们便不敢欺你!”

许嘉怡叹气,“也只能这样啦!”

两人出去找牙人,商量买管事婆子的事儿。

两人才到前厅,就见牙人在与人商量事情。

牙行的小厮将两人请到一旁坐下,摆上茶点,让两人稍等片刻。

沈柠月朝说话的两人看去,逆着光,她一眼就认出来,与牙人说话的,是苏府的管家。

沈柠月耳力好,虽坐得远,两人谈的事情,她也能听的清楚。

也不晓得苏家出了何事,苏府的管家,竟然是来卖庄子和铺子的。

而且是连带着庄子和铺子上的人打包一起卖,若是买家不愿意连人一同买,就将那些人分开卖。

沈柠月听着两人的谈话,心思微动。

她从清河县令府收了二十万两银子还没有动,正打算要买庄子或铺子呢。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沈柠月手里没人,苏家开的这些条件,简直是给她量身定做的,太适合现在的她了。

苏家治家严苛,能留在苏家做事的,人品上就不用担心,这些人买过来直接就能用。

连人带庄子一起买下来,都省下自己再费心培养人才了,真是一举两得。

两人说完了话,牙人将苏府的管家送走,才过来招呼沈柠月两人。

沈柠月开门见山,直接问牙人,“掌柜的,不知您这里有没有品行不错的管事婆子。”

“能管事的婆子本就不多,我以后帮您留意着些,有了得用的人,再给您过目。

不过,我这手上倒是刚接了几个庄子和铺子,主家是打算将管事的人一起卖的,不知两位小姐可有心思留一两间。”

牙人本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

“好哇!那管事您拿过来我瞧瞧!”

“哎,好好好!”

管事忙一叠声的回应,将苏管家交给自己的几间铺子和庄子全都拿出来。

今年雨水少,田庄价格低也不好卖,牙人正愁如何完成苏管家交代的事情呢,见眼前的姑娘真有心思要买,立刻热情的介绍起来。

“沈姑娘有所不知,我手上刚接了五个田庄,三间铺子,庄子里的地都是上好的熟地,正经的肥田,若不是主家急着用银子,都舍不得卖哩!”

“还有那三间铺子,一间酒楼,一间绸缎庄,一间银楼,位置都在闹街上,生意都好着哩,主家连人带铺子打包一起卖,接手就能赚钱。”

牙人将铺子和田庄夸得天花乱坠,最后问了一句:“沈姑娘,您看中哪间了?”

牙人问的是沈柠月,但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沈柠月身边的姑娘。

沈柠月翻看着手里的田庄和铺子,“不知这几间铺面都是什么价钱?”

牙人连忙回应,“酒楼是三千两银子,绸缎庄的话,连货一起,五千两银子,银楼要贵一些,加上里面的存货,要一万二千两银子。”

听完牙人的介绍,沈柠月直接问出口,“如果这三间铺子打包一起呢?”

牙人吞了吞口水,他先前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姑娘竟是如此痛快。

“三间铺子加一起是两万两,姑娘若是给现银的话,我做个主,给您打个九折,一万八千两您拿走。”

苏管家早有交代,如果对方能直接给现银,价格可以低一成。

沈柠月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三间铺子连人带铺子带货,总计一万八千两,价格还算公道。

但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还是还了个价,“三间铺子,一口价,一万五千两,我全都买下来。”

牙人吃了一惊,开始上下打量起沈柠月。

沈柠月身上穿的是葛衣,样式朴素,头上没有任何饰物。

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一下子拿出一万五千两现银的人。

如果放在以前,沈柠月还是楚家的大小姐,能买得起三间铺子,他一点都不会怀疑。

但现在,沈柠月已离开楚家,听说是嫁到安平县小竹村去了。

一个农家女,能买得起这么大铺子?

牙人能如此耐心,完全是看在跟她一起来的那位姑娘身上。

能用得起仆妇的,家境必定殷实。

但从头到尾,那位姑娘就没说过一句话。

牙人思虑再三,还是开口问道:“沈姑娘莫不是拿小的开涮吧?若是写了契书,拿不出银子,可是要见官的。”

沈柠月的银子都在她的空间里,两手空空的,难怪牙人会怀疑她拿不出银子。

沈柠月想了想,她身上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只有蓝玉给她的那块令牌了。

她虽然不大想拿令牌说事,但事急从权,先将铺子买下来再说。

沈柠月掏出蓝玉给的令牌,递到牙人手里,“我先用这个作抵押,下午再将银子送过来。”

牙人接过令牌看了看,令牌材质上佳,一看就是贵族子弟身份的象征。

他飞快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听说附近的几个县有姓蓝的勋贵人家。

若是沈姑娘这令牌是捡来的,银子送不过来,这单生意就打了水漂。

耽误了生意不打紧,但若是耽误了苏家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他不知道蓝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总不好拿着令牌上门去讨要,万一得罪了人,又得不偿失。

唉,生意不好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