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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延芳围场。

后妃之中,祁栩只带了皇后、良妃和银惜,其余都是王公贵族和朝中重臣。

其中自然包括皇后的父亲柳大将军,以及良妃的哥哥怀大人。

银惜是第一次来围场,自然什么都有趣,她带着星南四处逛了逛,却偶遇了祁楹。

彼时祁楹正在和一个陌生男子交谈,看见她之后眼前一亮,忙跟她招手。

“小皇嫂。”

银惜在原地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

“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王爷。”她行了一个标准的礼,笑道。

“看来本王与小皇嫂有缘啊。”祁楹亦是笑了,又给她介绍旁边的人,“这是楚相吟,是华熙姑姑和姑父的儿子。”

“楚公子。”银惜微微颔首。

这位楚公子相貌堂堂,很是俊朗,除此之外并无特别,像是一个普通的王孙公子。

他似乎对她很是好奇,虽不好直接看她,却没忍住偷看了好几眼。

祁楹的姑姑,就是华熙大长公主了,大长公主的儿子,妥妥的皇亲。

“这是姜贵人。”祁楹道。

“见过姜贵人。”楚相吟连忙拱手问安。

“楚公子不必多礼。”银惜将目光移向祁楹:“我只是偶然走到这里,就不打扰王爷和楚公子了,先告辞。”

“小皇嫂慢走。”祁楹并未挽留。

楚相吟微愣,马上又道:“恭送姜贵人。”

银惜走后,楚相吟问祁楹:“表哥,这位姜贵人……怎么走的这么快?”

祁楹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望着银惜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了猜测,她不想看见他,在躲他。

楚相吟一笑:“这个姜贵人,倒挺有趣的。”

皇上来围场只带了三位嫔妃,与其他两位相比,这位姜贵人位分不高,又没有倾世的美貌,能得皇上这般宠爱,想来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祁楹目光沉沉:“不光有趣,还有用呢。”

与祁楹分开之后,银惜回了自己的帐子。在围场住的都是帐篷,来人了才现搭,此时她的帐篷也该搭好了。

“小主回来了,帐篷搭好了,您快看看。”星北笑道。

银惜拨开帘子进去,遗光正在里面打扫,帐篷内东西不多,很是简洁,不过一张床,一张矮几,几个蒲团,矮几上摆着茶具。

“挺好的。”身在围场,还有完备的家具,已经很不错了。

星北道:“咱们在围场不多留,三两日就回去了,小主将就一下吧。”

银惜点点头,又看向遗光,道:“这些事都交给星南星北去做吧,你歇一会儿。”

此次她只带了遗光和星北星南,遗光既然是大宫女,总该给她留点体面。

星南忙上去接了东西,打扫起来。

星北微一抿唇,道:“遗光姐姐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

遗光也不客气,她将活计都交给她们,自己走到银惜面前,神色复杂。

“小主……”

“有什么事?说吧。”

遗光试探着问道:“如今毓妃已经成了钟嫔,小主什么时候把大公主……”

“再等一等。”等她到了嫔位,会把大公主抢过来的。

……

第二日一早,就是围猎的正日子。

祁栩说了一些嘉奖勉励朝臣皇亲的话,又承诺将前些日新得的前朝名剑——春秋剑赏赐给本次围猎的第一名。

既是名剑,自然许多人都想要,于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打算去争第一名。

祁楹和楚相吟也在其中。

他们都进了围场之后,皇后也上了马。

她本来就是将门之女,骑马射猎不在话下。

而玫良妃不会骑射,就回了营帐。

银惜四处看了看,祁栩正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眺望着围场里面。

她走过去,问:“皇上怎么不一起去打猎?”

“没什么意思,朕不喜欢。”祁栩道。

银惜眨了下眼睛,她所看到的,祁栩只在朝政上用心,似乎从未见他于骑射武艺上留意。

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妾身可以看看那把春秋剑吗?”

祁栩侧头看向来喜:“去拿。”

来喜领命,不过片刻就已拿了春秋剑回来。

银惜接过来,手中一沉,这把剑重量不小,剑鞘漆黑,但其上镌刻的纹路繁复精美。

她用力拔出一截,剑身亦是漆黑的,只有两边的剑刃被打磨得极薄,银白色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看着便知极其锋利。

“果然是名剑啊……”她喃喃道,这样好的剑,若是禾澜看见了,指不定多喜欢呢。

想起弟弟,银惜眼中多了些温柔,她将剑收入鞘,还给来喜。

“皇上是怎么得来的这把剑?”

祁栩望着远方,眼神似是怀念,似是哀婉,似是慨叹:“这是六皇兄的收藏,六皇兄死后,就落到了朕手里。”

“衡城王?皇上节哀。”银惜垂眸,六王爷在皇上登基之后封了宣城王,但还未去封地就突然病逝了,当时才二十二岁,也是可怜人。

“朕这个六兄啊,什么都不爱,什么都不管,只是痴迷于这些刀剑,散尽家财也要收藏的。”

祁栩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却有些嘲讽的意味。

银惜叹道:“也是性情中人,只可惜老天无眼。”

“……老天无眼?惜儿是这么觉得的吗?”祁栩盯着她,眼中情绪复杂,其中最多的是……痛惜?

是在痛惜衡城王?可是她从未听说过皇上和衡城王关系多好……

银惜心中突然有些莫名的慌乱,她立马堆笑道:“老天有没有眼妾身不知道,可是皇上一定有眼,皇上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天下苍生,妾身拜服。”

说着,她微一福身,无比真挚。

祁栩一怔,而后低声笑了,那笑声像是打在她心头,让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行了,别再这儿花言巧语了,回去好好歇着,晚上还有场宴会呢。”

“是。”银惜恭敬地退下,心里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的祁栩怎么总是喜怒无常,她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算了,等过几天他心情好了再过去吧,这几日她先躲一躲。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