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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那个特立独行穿越受(80)

沉枭点头:“去了,我看着呢,之后也让咱们在宫里的人暗中护送他去皇后宫里了,现在就等那边的消息,一有动向会立刻传来。”

“嗯,那就好。”

贺兰玦颔首,声音这会听起来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疲惫。

过了一会,他想起什么,又问道:“让阁里寻的东西,从沈潺那拿到了吗?时间不多了。”

沉枭为难道:“沈神医那个性子……阁里分发出去的人手还没找到人呢,不知道游历到哪去了。”

贺兰玦眼里划过一抹名为无语的东西。

上了马车后,他隔着门帘吩咐沉枭:“那就别找沈潺了,直接去漳州盟主府找萧故渊。”

沉枭惊喜又上扬地嗯了一声,“是哦,沈潺行走江湖都躲着萧盟主,但是萧盟主每次都能找到人给拎回到盟主府上,这会没有踪迹估计就是被抓到漳州去了!找萧盟主一定能找到人!”

回到王府已是深夜,三月的天竟然飘起了雪花,洒落在贺兰玦肩头。

沉枭把他送进内院就走了,卧房的灯还亮着,贺兰玦带着一身寒气进屋,只见江叙还在桌案前写着什么。

听见动静头也不抬地说道:“偏房有热水,去洗个热水澡再换身衣服。”

“怎么还没睡?”贺兰玦解下狐裘披风挂在衣架上,走到火炉前烤了会手和自己。

觉得寒气散了,有了些热气,才抬步往旁桌江叙那边走去。

冷冽的莲香气息靠近、缠绕,江叙放下笔,抬手抻了个懒腰,“几个书局都有不少稿子需要审核,初审过了,我不放心再过一遍,还有大眼论坛上很多东西也要审核,不知不觉就看到现在了。”

贺兰玦抬手,宽大的手掌覆盖在江叙后脖上,没有想象中的凉意,反而暖暖的。

修长有力的手指力道适中地缓慢揉搓起来,大大缓解了肌肉的酸疼。

江叙眯起眼睛,像被捏着后颈顺毛的猫咪,卸下严谨认真的工作状态,放松慵懒地靠在贺兰玦身上。

桌上的烛火轻轻摇晃,贺兰玦常用的莲香燃烧着,打着圈地在空中散开,丝丝缕缕地飘香。

窗外落雪的声音更大了些,窸窸窣窣,比雨滴坠落的声音柔软。

静静享受了一会这样静谧安宁的氛围,江叙喟叹地长舒一口气,睁眼抓住贺兰玦随意搭在桌上的那只手,“宫里,都说什么了?”

“无非就是一些不值当听的话,”贺兰玦淡淡道,“已经传进该知道的人耳朵里了。”

江叙笑了笑,贺兰珹是解决了,可还有一个太子,还有一个皇后。

当年暗害贺兰玦的事,他们都有份。

谁都别想逃。

【总觉得,他们两口子背着我们干了些什么。抓耳挠腮.jpg】

【我醒着的时候旁边都放着直播呢,所以我们到底是什么时候错过的?陷入沉思.jpg】

【好了,我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商量的了。点烟.jpg】

【我也知道了……】

【天杀的烂柿子!你就不能不屏蔽我吗?!成年人看点该看的东西怎么了!】

【没关系,我是搞纯爱的,他俩现在这样也好嗑,已经嘎了一个老四了,狠狠期待怎么嘎老二!搓手手.jpg】

【只有我一个人担心副cp吗?急死我了.jpg】

江叙瞥了一眼弹幕,想起此刻还关在牢里等一杯毒酒的那位,面上笑意浅淡了一些。

“卫铮如何了?”

贺兰玦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又恢复平淡的样子说:“进了刑部总要吃些苦头的。”

“奥。”

江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安静了几息后,贺兰玦忽而反手捏住江叙的手,语调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阿叙很担心他么?”

“没事少喝点酸的。”

江叙抽手起身:“我是担心景南,他对卫铮并非没有情意,否则这几日也不会一直奔走调查了,他明知道案子结了,他逾矩调查是会受罚的,还在查。”

他叹了口气,“真是应了那句关心则乱。”

贺兰玦听得心不在焉,心里在想,担心卫铮和担心苏景南区别大吗?

不都是在担心别的男人么?

“这次卫铮如果真的逃不过去,他们两个 ……唉,算了,看造化吧。”

江叙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往床边走去。

还没等他弯腰碰上床呢,整个人就突然腾空失重,后背和腿弯被两只强有力地胳膊抱起,他也不得已圈住男人的肩膀才得以保持平衡。

“干什么?”

虽然是质问的话,江叙眼里却带着笑意。

贺兰玦抱着人颠了两下,调整到最合适的受力姿势,大步流星地往偏房浴室走去,被烛火映照的温润清隽的眉眼淡定极了,瞧不出半分急火的样子。

上次定北王府的修缮,着重体现在偏房这个大浴池。

只因定北王在国公府小公爷的院里切身体验了一回,觉得这连通的浴房确实是好,省了不少事,回来便花了图纸让工匠一笔一复刻出了一模一样的。

关上门,浴房翻滚扑腾的热气,一丝都没泄出去,温暖极了,时间久了还生出几分燥热。

江叙体感,蒸桑拿都没这么热的。

被人用卷着抱上床休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跟煮熟的红虾一样。

这厢鸳鸯戏水打得火热,深宫之中,即便室内因地龙暖如春日的鸾凤殿,却让苏皇后感觉冷得仿佛置身冰窖。

那不是身体上的寒冷,那是从心口蔓延到身体各处血脉的寒冷。

她对贺兰玦的忌惮,曾几何时连她自己都会想,是不是太过了些。

毕竟贺兰玦再怎么优秀,也只是陛下同父异母的弟弟,还隔了二十多岁的年纪,皇储之位怎么也落不到他头上。

况且陛下当年既然同意贺兰玦前去北境那样危险的地方领兵,可见对贺兰玦的在意只是表面。

今晚听到的一切,颠覆了苏皇后所有的认知。

原来,她并非无端忌惮,是女人骨子里的直觉,让她对贺兰玦不喜!

她怎么也想不到,贺兰玦竟是陛下同先帝后妃叶氏所生!

那是先帝啊!

陛下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