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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要她想起来,他才是她唯一的男人。

“放开我!”

安陵容用尽全力推拒,却被他轻而易举禁锢,身上本就单薄的寝衣被快速褪下,露出莹白的肌肤。

眼见他还想进一步,她偏头咬在他的小臂上,听到他吃痛闷哼,动作却丝毫不减,她慌乱地叫人,却被他堵回了喉咙里。

他的吻是不带丝毫温柔的侵占,霸道地掠夺着她一切甜蜜,任凭她如何逃避都会被再次欺压。

“唔唔!”放开!

她用力挣扎,拼命推撞。

皇帝却不为所动,反而是更加用力地汲取,健壮滚烫的体魄压在她纤弱的身躯之上,两臂将人禁锢着无法移动,被迫承受着他的怒火,浓烈的檀香甚至要将她喝完药的苦也淹没。

直到他自己停下。

她觉得整个嘴巴舌头身体都麻了。

两人因剧烈挣扎和封锁的运动,呼吸都格外急促。

安陵容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

她眼里的恨却让皇帝心生退意。

可最终。

皇帝仍然继续,他说,他宁可她恨,也要她记清楚。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碰她。

这天以后。

太医照常来,内务府的赏赐照常送。

但皇帝却对她彻底冷了下来,从不曾踏入延禧宫,甚至一句问话也没有。

春蚕却信誓旦旦,皇上最疼爱的人一定是娘娘!

可风水轮流转。

直到菀妃诞下双胞胎女儿。

时隔半年,皇帝也不曾来过延禧宫。

太医连请平安脉也成了走个形式,后来安陵容干脆不见太医了,太医也没再过来。

内务府送的赏赐早就断了。

内务府是听皇帝送赏,皇帝不赏了他们能送什么。

延禧宫冷冷清清地度过了半年。

安陵容的病情时好时坏,反复无常,春蚕却不辞辛苦,她似是早忘了自己是皇帝安插过来的人。

安陵容说不想皇上知道这的消息。

春蚕当真一句话没再透露出去。

她每日琢磨着新的药膳。

内务府是见证过她家娘娘得宠的,且她娘娘是妃又有钱,想吃什么用什么,内务府还不敢怠慢。

趁着这点,春蚕每天都可着是最后一天来折腾。

药膳需要的不需要的,补气的补血的,养颜的美容的,娘娘爱吃的喜欢吃的都要来一份。

她家娘娘已经够苦的了。

难道还要在吃上面委屈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喂得太多。

娘娘的确肉眼可见地胖了不少。

不对,应该说丰腴。

之前太瘦了,轻飘飘的,好像立刻就能飞出去似的。

春蚕尽心尽力,一方面是她真的很喜欢娘娘,另一方面是紫玉姐姐出宫了。

紫玉姐姐到了出宫的年纪,被娘娘强硬地撵出了宫。

走之前紫玉姐姐还问什么,不是说等雪织吗?

娘娘却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嘛,哪有一成不变的安排。

紫玉姐姐到底走了,背了个很小的包袱,在很平凡的一天走出门再也没回来。

虽然内务府很快补齐了新人。

但是春蚕还是把照顾娘娘揽为己任,别人她不放心,除了许小主。

听说皇上又宠幸了新的美人,长得有四五分像娘娘,春蚕远远看过,丑死了,连娘娘的脚趾甲都比不上。

可皇上很宠她,但也没宠多久,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位美人就失宠了。

后来皇上陆陆续续宠了不少新人,但没一个比自家娘娘好看。

只能说皇上眼光下降太多,春蚕不忍直视。

可喜可贺的是。

许小主终于学好了规矩。

可以天天给娘娘讲故事了,春蚕听着许小主的话也会想外面世界,似乎真的很美好自由。

也不知道紫玉姐姐是不是已经享受到了呢。

每当这时候许小主就会被娘娘敲敲脑袋。

“女子在外独行何其危险,稍不注意,轻则丢财失身,重则伤残殒命。”

许小主笑呵呵应下,表示自己是侠女梦,但总有一天可以实现。

春蚕则不解地问,“为何失身是轻,女子失了清白贞洁,不该是最最严重的吗?”

这话似乎问倒了许小主。

她欲言又止,好似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娘娘却说,“不论男子女子,先是人,人最重要的是性命。”

“有时候父母和规矩为了警告或者保护女子,总会把失去清白的后果说得特别严重,严重到我们根本无法承受的程度。”

安陵容揉了揉春蚕的脑袋,“这件事确实是严重的,也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可是如果真的发生了,成为定局,但也不代表你的人生也因此结束了,这世间除了生死,都是小事。”1

春蚕似懂非懂。

许小主却欣喜连连,接着说女子存在的意义,并非仅仅是为了将自己完完整整嫁出去。

而是有更多的可能。

虽然在这个时代艰难了些,路难走了些。

可是那些因失去清白,甚至顶多是名声被人污蔑了的女子而言,她们还那么年轻,连外面的世界还没见到,就要被所谓的失贞定上死罪。

许小主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她说清白贞洁向来是捆绑女子的枷锁,在母系社会什么时候需要靠女子的清白来证明女子的价值?

不过是用来奴化物化女子的手段罢了!

这半年来,有许小主陪着娘娘,娘娘状态也好了许多。

至于皇上。

皇上倒是问过她许多次娘娘的事情。

见她不愿多说,也就不再问了。

“春蚕姐姐。”

“佩儿,有事吗?”

“是这样的,再过半月是两位小公主的满月宴,我家娘娘的意思是希望卿妃娘娘能赏脸来。”

“不必了,我家娘娘身体不适,就不参加了。”

春蚕没什么好脸色。

快步回了延禧宫,听到许小主的欢笑声,她才松了口气。

“娘娘,许小主。”

“春蚕回来了,今儿还做药膳鸡汤煲吗!真的很喜欢~”

“小主爱吃,奴婢自然要做。”

主仆几人其乐融融。

却在午膳前迎来了不速之客。

时隔半年。

皇帝再次踏入延禧宫,心底一直横着的石头,却在踏进门的那一刹那烟消云散。

思念无声,却让他每夜被压的喘不过气。

他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每天他都在强迫自己不再关注,不再去想,他怕他每每想起的都是她满含恨意与泪水的眼睛。

他怕,她真的永远不会原谅他。

更怕的是没有他在,她会更好。

走进院子,他看见了朝思暮想的人,她就坐在石凳上,一身藕荷长裙衬的她粉白似玉,正与身旁的许贵人谈笑,丝毫没有注意到大门口的人影缓缓靠近。

许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眼前的美颜暴击,终于在心动无数次后,吧唧一口,身体力行地亲了上去。

安陵容感觉到脸颊有瞬间的柔软触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许愿得逞的笑声。

以及。

一道突兀的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