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正是慕羽霆要的效果。
慕羽霆滚了下喉结，认真又清晰的说道，“还记得那天我躲着你，ta去院子里接了个电话吗？”
小暖记得，那天晨阳给他们看录取通知书时，三人聊得正开心，慕羽霆的手机响了，他脸色沉了一下，特意躲开了小暖，去院子里接了电话。
想到这，小暖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慕羽霆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继续说道，“我藏在心里的那个人，她回来了。我一直在等她。”
小暖的眼睛不可思议的放大，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般，脸上写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
她嘴巴微张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冻结了。
慕羽霆不敢直视小暖的表情，他怕看了之后就说不出下面想说的话了。
他一鼓作气的继续说道，
“她叫方若琳，是我爸司机的女儿，我爸妈出车祸的那天，方叔叔和我爸妈一起走了，我和她同一天失去了亲人，最能体会彼此的那种感受，也一起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光，所以……”
慕羽霆顿了一下，沉默了，没有再继续说。
他太知道人的心理，有些话，越是说的不满，越能给人留下无限的想象空间。
慕羽霆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些伎俩，有一天会用在自己最爱的人身上。
果然，小暖想到了回老家之前的那晚，她去书房找慕羽霆，慕羽霆对着画像上的一个女孩子发呆。当时小暖问这是谁，慕羽霆说以后会再告诉她，小暖当时也没追问。
此刻，小暖瞬间都明白了。
她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接着慕羽霆的话说道，
“所以，她走进了你的心里，成了你心里的白月光？所以 ，画像上的那个女孩就是她？”
慕羽霆依然没有说话。
哪怕慕羽霆摇摇头，小暖都是相信他的，但是他默认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小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仿佛想要逃离这个现实。
慕羽霆想去扶住她，但想伸出去的手又下意识的缩了回来。
良久，小暖抬起头，看向慕羽霆时，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所以，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慕羽霆不说话。
“说一生一世，只有我，只会是我，这是假的？”
慕羽霆沉默。
“说你的心已经被我装满了，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这是假的？”
慕羽霆沉默。
“说会一辈子都会守护着我，也是假的？”
慕羽霆死一般的沉默。
就让她以为自己是个渣男吧，那样，她就会对这段感情没有那么多的舍不得了。
小暖点点头，“我明白了。”
她没有大吵大闹，泪水一颗接一颗，无声滑落，
“我们当初只是契约婚姻，既然你心里有你的白月光，为什么要和我表白，为什么要招惹我，为什么要弄假成真？为什么要对我好？”
慕羽霆心如刀绞般痛，他知道，小暖的痛不比她小。
他心疼她，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他咬了咬牙，又说了一句谎，“我以为她不会回来了，所以……”
小暖哼笑了一声，“所以，把我当成了替代品？”
替代品？
这三个字让慕羽霆几乎破防，他差一点就抱住小暖告诉她，你就是我的唯一，你怎么可能会是替代品。
但咬紧牙关控制住了，如果这次不和小暖分开，以后他就更不忍心了。
无声的沉默。
空气都能感受到小暖的茫然与心碎。
……
门铃响了。
慕羽霆打破沉默，“她来了，见一下吧？”
我还是你妻子呢，就让她的白月光上门了。
欺人太甚……
啪……
小暖一耳光响亮的打在慕羽霆脸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让你的白月光上门了吗？”
慕羽霆舔了下嘴角，依然没否认，
“要是能解气的话，多打两下吧。”
小暖不屑的冷笑一声，没有打她，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跟慕羽霆在一起那么久 ，她身上多少有了些慕羽霆的影子。
然后，开始使劲洗手，好像手上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门铃不知死活的响个不停。
小暖对门外的那个白月光没有一点好奇。
她长什么样，她来做什么，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个女人才是慕羽霆心底的白月光，自己只是他寂寞时的一个替代品而已。
这一刻，小暖的心死了。
看到小暖丝毫没有去见方若琳的意思，慕羽霆独自去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