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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公看着皇帝只是在外面站着,看上去并没有打算要进去看一眼的样子。

便小声提醒,“陛下担心娘娘,不如看上一眼如何?”

萧奕祈沉默着,他眼睛并没有从支摘窗里面的人身上离开。

陆矜欢现在看上去身子还没有恢复,一转眼石榴花又要开了。

宫里上下都换上了夏装,而陆矜欢还穿着冬装。

瞧着很是怕冷的样子。

他忽然想起了傅怀瑾的事情,在萧奕祈看来,傅怀瑾并不是多么重要。

只不过是他去看陆矜欢的一个借口罢了,但是每次来承欢宫,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和陆矜欢对上,他们之间就不会好好说话。

尽管他竭力忍耐,但陆矜欢就是有本事,同他吵闹个天翻地覆。

皇帝闭了闭眼,他现在很是后悔。

为何要用逼迫的法子,让陆矜欢同他说话。

其实他心里也是清楚的,陆矜欢不愿意和他说话了,不想搭理他了。

因为那个小储君,与他们干系不大的孩子。

萧奕祈现在是胆怯的,他想要离得近一些看看陆矜欢怎么了。

可是皇帝害怕她神情冰冷,面带嘲讽,眼里只有对他的憎恨。

不像是提起小储君的温柔,和提起易真时的眼底会涌起关心的情绪。

皇帝就这么看着她,谁知她忽然用手帕捂住唇,剧烈地闷声咳。

挺声音像是在极力忍耐,这让皇帝更加看的清楚,她的身子更加单薄了一些。

萧奕祈着急上前,正要去看她最近是不是又添了风寒的病症。

哪知陆矜欢将手帕放开,原本白色的锦帕被染了一片红。

皇帝的脸上血色顿时全无,他脑子都是蒙的,他浑身都颤抖了一下,而后推开了寝殿的门,快步跑到陆矜欢身边。

夺过陆矜欢手里的锦帕,颤抖又害怕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何……为何会咳嗽?”

陆矜欢还没有从咳嗽中反应过来,她看着皇帝,神情有些怔愣。

这个人似乎很久都没有出现在她眼前了,只是这样的情形,被皇帝当面看到,是陆矜欢没有意料到的。

所以被皇帝问起来的时候,她没有花可以说。

皇帝眼眶都红了,“你病了为何不告诉朕?你就这样忍心?”

他心里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但是无法缝合。

此时此刻,他才认识到路径还能是多么地残忍。

“辛鸢!怎么伺候主子的?”

“张公公,去太医院,把所有太医给朕叫过来!”

萧奕祈忍着剧烈的疼痛,保持着离职,让张公公赶紧将太医们叫过来。

他迫切地需要知道陆矜欢到底是怎么了。

她怎么会咳血,在皇帝看来咳血就是病入膏肓了。

而眼前这个女人,确实一言不发,什么解释,什么话都没有。

皇帝的声音很冷很冷,陆矜欢只觉得高高在上的君王,他的威仪日益盛了。

辛鸢因为陆矜欢不要别人伺候了,她现在忙得不行,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很久才走了出来。

然后瞧着皇帝脸上狠厉的神情,赶紧下跪认错,“见过圣上。”

辛鸢其实不清楚,皇帝此刻的震怒是为什么。

萧奕祈转过身,把陆矜欢的手帕紧紧地捏在手里,沉声质问:“你就是这样照顾皇后的?辛鸢朕让你服侍她,你连她病了都不告诉朕?”

辛鸢还有些懵,她顺着皇帝的手看,发现那锦帕上全是乌黑一团的红。

“主子,你怎么会?”

辛鸢比皇帝还要晚一些知道,陆矜欢已经咳血了。

她眼神里是震惊和悲痛,“主子,为何不告诉奴婢。”

辛鸢的手颤抖着,她早就听张太医说过,陆矜欢因着几番折腾,情绪不稳定,所以身子也越来越差。

加上她因为小储君伤心过度,现在怎么看都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这让辛鸢有些措手不及。

她明明现在每天都注意着陆矜欢的身子,还照顾着她的情绪。

怎么看陆矜欢的心情都比之前好很多了,但是实际上那一团乌黑的红,让辛鸢狠狠打脸。

陆矜欢现在哪里有好转的意思,分明就是身子更加衰败了。

皇帝看着辛鸢又看了一眼陆矜欢,不知道该惩治谁。

陆矜欢让辛鸢一人伺候,她没有个帮手,整日定然是忙到不行。

他不是不能理解。

但陆矜欢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皇帝更为伤痛,她为何不爱惜一下自己的身子。

就算不是为了他,也要为了自己,好好活着才是。

他分明已经给过陆矜欢出宫的机会,她自己拒绝了,要同自己一起回宫。

皇帝当时是高兴的和激动的,以为她有心要和自己好好过日子。

可是后面她总是情绪一会儿一变,总是为不相干的人和事情,同他吵架。

既然她厌恶自己,甚至是厌恶他和她的孩子,那么他们走开,不碍她的眼便是了。

萧奕祈握紧了帕子,眼神里满是疼惜,“你哟苏和你恩华对朕说的吗?”

陆矜欢神色淡淡,并没有说话,反而看向辛鸢,“她伺候得很好,让她起来吧。”

萧奕祈没有说话,弯腰去把陆矜欢抱在怀里,径直往床榻上去。

陆矜欢只觉得皇帝,这举动太过突然,赶紧把他抱住。

皇帝现在的心,都在揪着痛,他看她脸上有些慌乱,心里也跟着不安了起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哪里痛?”

陆矜欢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身子不好,还是不要看劳什子医书了,伤眼睛。”

皇帝向来是个霸道的性子,他说不行,就不行。

陆矜欢现在也没有精力和皇帝争论什么。

其实她现在精神确实很不好,这段时间,她咳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只觉得身上乏力得很,她其实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渐渐流失。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刚刚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

皇帝刚刚把陆矜欢放在床榻上,看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便小心给她裹好被子。

正要离开的时候,陆矜欢轻声说道:“辛鸢不知道臣妾的身子情况,是臣妾故意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