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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奕祈挑眉,“不然呢?难不成你还要朕的金銮殿不成?”

他拉起陆矜欢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啄了啄,发觉不似之前那般冷了,轻轻地揉了揉。

“易真是个粗人,练武的也不是个细心的,这大雪天的,恐怕也就你肯吃这份苦了,换做是淑妃,恐怕他半分都不愿意的。”

今夜陆矜欢能进宫,顺利看到皇帝,还是全靠易真帮忙,她还是喜欢能为他多说几句好话的。

“易真大人是陛下的人,他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您的身子着想,你适才说那些个话,他听了岂不是要多心了。”

萧奕祈却冷冷哼了一下,“你倒是为他说起话来了,莫不是你把易真也给拉拢了?”

皇帝越来越逼近她身上,一时间陆矜欢也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是真还是假。

她嘟着嘴不满道:“对啊对啊,妾身就喜欢这般,恨不得把陛下身边所有人都拉拢,日后若是不见你回去,便日日都去烦他们,让他们把妾身带到陛下身边。”

萧奕祈却因为陆矜欢的话,愣了一下,下面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拍了拍她的娇臀,低声问道:“你方才说的回去是什么意思?”

“皇宅自然是你我的家,难不成说不得回去这样的话吗?”

陆矜欢紧紧地搂住他,用上了力气,言语皆是不着痕迹的勾引,“这里哪有咱们的家好,人气都没有一个,又大又空,自然是我们一方小院子更好了了。”

陆矜欢这一番故意勾引的话,却如同像是有什么东西,打破了他心里那无波无澜的湖面。

瞬间深深地陷入了她给的甜蜜的陷阱里,无法自拔。

明知有危险,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

萧奕祈看着陆矜欢,深深地没有说话。

但那双眸子里的火热却灼得人,说不出话来,似乎要把陆矜欢给燃烧殆尽。

他不再言语,而是用了各种往日不曾有的动作,反复地折磨着她,不许她放松一丝一毫。

让陆矜欢同自己,攀附在高高的山顶。

金銮殿倒是暖城一片,都快要把这个冬日都化成春天了。

但大殿之外,仍然是大雪倾盖,冻得人直哆嗦。

张公公望着盯着鹅毛大雪,还在拔剑舞动的易真,抖着嘴皮子,无语望天。

“易大人这是怎的了,天寒地冻的,您不同咱家一块儿吃酒,舞剑作甚,这菜都要凉了。”

易真却仿佛没有听见张公公的一番话,手中的剑不断反转飞舞,漫天的鹅毛大雪却沾染了不了一点在剑刃上。

像是比雪还要冷上三分。

不知过了许久,易真才堪堪放下手中的剑。

张公公已经自己先吃上了一些,嘴里也灌了几口温酒了。

等易真走过来是,他眯着眼一笑:“易大人快做,这酒现在喝正好,香着呢。”

易真冷脸将剑插入剑鞘,面无表情地坐好,只挑拣了几样素菜放入口中,“这酒便算了,回头恐要护送夫人回皇宅,这会儿吃点菜即可,免得耽误了。”

张公公闻言笑得跟人精似的,他眼睛朝主殿瞟了一眼,“易大人有所不知,这一夜夫人能从里面出来,怕是难。”

说着还冲着易真眨巴眨巴了下眼睛。

换做懂一些的,他直接就说里面要准备几回热水了。

可惜易真这人还小,说这些他也懂不了,还当自己在仗势欺人。

然而易真连这话都听不明白,直皱眉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言语中还有些微不可见的担心。

张公公却酒意上头,声音也扬起了几分,“我的易大人呐,您还是早些晓事吧,易家可别怪咱家教坏了你,这男欢女爱,颠龙倒凤之事,怎是一时半会儿就好了的。”

易真听了好半响都没言语。

直到他自顾自地又到了好几杯酒喝下肚后,才红着双眼,看着张公公,“陛下有伤在身,公公为何不在旁劝劝?”

张公公眼底闪过一道暗芒,然后又给易真满上酒,笑道:“易大人这话可就错了,陛下是血气方刚的男子,难得有个称心如意的女子在身侧,自然情难自已,咱家也就是个奴才,这事儿哪能劝呢。”

待易真喝下之后,张公公又继续为易真添上,“易大人在朝中居于要职,又是易家高门出身,打小做的学问,知晓的事情都是按照君子之礼。”

“可咱家就是个伺候人的,自然是顺着天子的心意做事了,莫不是大人觉得陛下这般做,太过沉迷于女色了不是?”

不过张公公也不等易真回答,叹气道:“易大人同咱家不同,又是个这样的年岁,自然有一腔热血,是好事,但也并非没有坏处,这朝中大臣,哪一个不是跟生了七八个心眼子的狐狸。”

“咱家托一句大的,跟大人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您要是想在朝中有所建树,还需懂得转圜才是。”

张公公说这一番话,主要就是规劝易真不要再针对陆矜欢,替她多拉拢一个有用之人。

易真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想让自己去多管闲事。

原来他之前对陆矜欢的所作所为,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易真又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喝起了张公公给他倒得酒。

“听公公的意思,似乎对夫人很是看重?”

“陛下的人,咱家做奴才的自然是要多加关注,若说旁的,也没什么了,夫人说来也是个命运坎坷之人。”

“当初家中出事时,她马上就要及笄了,好不容易从教坊司出来,和傅怀瑾成了婚,却待她连个奴才都不如。”

“夫人能走到如今这一步,也是多灾多难,其中内情,岂是我等能猜测。”

在和张公公说着摇了摇头,看向还在皱眉思索的易真,“易大人咱们来下个注,一张百两银票就看日后夫人是不是陛下最长久的那一个。”

长久就等同于是占据了重要位置。

张公公笑了起来,易真不说话,他就知道,眼前这人也不会否认他的猜测。

很快一夜便过去了,等张公公醒转过来,雪已经铺满了皇宫各处。

不过他手边却出现了一张百两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