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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人,于是就又用指令指挥起了隐踪蜂,让它指的更明确一些。

隐踪蜂劳累了几日,也已经累的够呛,本以为任务完成了,可没想到主人还要让它继续找。

两小只似乎有些无语住了,在原地转悠了一下,其中一只动作快一些,飞了一会儿后就落在了其中一块石头上。

“什么意思,该不会它找的是一块石头吧……等等,那石头上是不是有一只鸟?”

菊顶鸠很累。

它刚刚觅食完,觅食的过程不是太顺利,和另一只菊顶鸠发生了冲突,还被啄瞎了一只眼。

它体力不支,只得找个地方过来休息,打算等到休整够了就报复回去。

因为太过劳累,哪怕感觉到中途来了人它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由于肉质比较粗糙,人类修士除非快要饿死了,否则的话都不会打它的主意。

就像前几天那个女修,莫名把它捉住,它本以为鸟命休矣,却没想到她又把自己给放了。

如此戏弄本鸠,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戏弄回去!

菊顶鸠打量了一下,谷中各种妖兽都有,眼前这二人似乎也不像饿到极致的模样,应该不会理会自己。

可是——

“什么意思?”陈骁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沾有隐踪香的是它??”

“看隐踪蜂的样子,应该是……”属下也咽了咽口水。

陈骁眼前一黑,羞愤的几乎快要晕过去。

所以,他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追赶,就只赶了一只鸟?

“估计是小姐当时……它就在附近看热闹,所以才染上了香味。”属下也眼神复杂。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这几天跟着的那东西忽左忽右,还会走回头路,搞半天追了这么个东西!

那这下,该怎么办?

他偷偷去看主子的脸色,发现他的脸黑如锅底。

二人这番对话,菊顶鸠听不懂,但是却能看懂他们望向自己的愤怒眼神。

菊顶鸠:?

它一下子就愤怒了。

不是,本鸠正在这儿休息的好好的,你们突然闯入,却还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凭什么!

本就因为没打过而受了伤,还心情郁郁的它也炸了,尖叫一声就扇起翅膀飞了起来,飞至二人的头上,然后……

拉了一泡屎。

拉完,看到二人石化的表情,它一下子就舒爽了,很贱兮兮的嘎嘎叫着,似乎是在嘲笑。

陈骁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白色液体,又看看鸟——

“这鸟,故意的?”

“应呕应该是。”下属正在用衣袖擦脸,边擦边干呕。

这鸟也是绝了,故意边拉边在二人头上转,主打的就是一个雨露均沾,一个也不落下。

“杀了它,杀了它……”陈骁从未受过如此侮辱,还是在一个鸟这里,他浑身哆嗦着,终于忍不住持剑出了手。

“啊……主子小心,它又拉了!啊呀,主子它跑了——”

“闭嘴,还不快追!”

……

梦五泽。

这里便是江白洲的丹术交流会举办地点,大会的组织者正是总丹会。

交流会还没开始的时候,众多丹师齐聚,有认识的便三三两两说起话来。

“你们听说了吗?罗宇城竟然有个会长才15岁,听说都是玄级丹师了,这真的假的啊?”

“这岂能有假?若是没有真本事,又如何能15岁当上会长。”

“呵,那可不一定,比如说她有个了不得的爹娘……”

“不要胡说!原本那个位置上的人可是孟会长,是孟会长亲自把位置传给宁会长的,他又怎会徇私?”

“什么?孟会长?难道就是那个刚到天级的孟诚会长?”

“不是他是谁?”

“嘶……这么说,那位宁会长肯定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否则又怎会入他老人家的眼?”

“呵,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如果不是宁会长的指点,那孟会长还不会顺利到达天级呢!”

“真是一派胡言!”

“就是,这话就过分了,她一个小丫头如何能指点孟会长!”

……

“沐清,沐清?”

看到任沐清正在出神,北禹城丹会的郑辉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肩。

“啊?抱歉,你说什么?”

任沐清回过神,看向郑辉。

郑辉看她的眼神有着毫不掩饰的炙热,“沐清,你在听什么,这么入神?”

任沐清不禁皱眉,声音中带了些冷意,故意说道:“哦,我在听我女儿的事,心里为她高兴。”

她进了丹会以后,可谓如鱼得水。

也是有了比较,她才知道自己在丹道上的天赋有多好,这远比女儿夸自己来的更加直观。

越是这样,任沐清就越是如饥似渴的学习着,经常别的丹师交流丹技,也会看丹会里前辈们炼丹。

别的都还好,大家对她态度都不错,就算有一两人对她有敌意她也没放在心上。

可唯独这个郑辉!

任沐清岂会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从一开始就说了自己有家室,孩子都有好几个,但是这人就像是聋子傻子一样,压根不听她说什么,就是硬着头皮往跟前凑。

“你女儿?”郑辉失笑。

“是,我女儿,他们所说的宁会长,就是我女儿。”

“沐清,你可真会开玩笑,你看起来哪里像当娘亲的人?你就惯会逗我。”

郑辉说完把任沐清恶心的不轻,她板着脸拂袖而去,一个字也懒得再说。

郑辉则是笑眯眯的望着她的背影,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我说郑兄,你何必呢?女子多的是,任丹师显然对你没有那方面意思啊。”旁边一位齐姓丹师看不下去了,不由出声劝道。

“你懂什么?她分明是对我有意,那么说只不过是为了看我是否会锲而不舍的坚持罢了。”郑辉却是抬起下巴轻笑一声,“女人啊,都是一个样。”

齐丹师张了张嘴,脸上带着怀疑人生的愕然——

是这样吗?

“你是怎么确定她对你有意的?”他忍不住问。

“细节,细节懂吗?我给你举个例子,那日丹会讲堂,我上台讲的时候无意一转头,就看到她笑靥如花的对着我笑,发现我看她,她竟然羞涩的把头转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