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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夫人给湛月留下了那伙卡兹戴尔人最近活跃的地址,便扭头离开了。

这里离触手林不远,为了一些政治上的原因,西西里夫人最好还是不要被那些别有用心的密探看到。

“真是……”

看着西西里夫人没有丝毫留恋的背影,湛月揉了揉眉心。

他原本还想问问狼群的情况呢,这家伙就走了。

算了,还是先把活干了吧,这也是他自己挑的。

————————————

叙拉古和卡兹戴尔的边境线上。

身披黑甲的萨卡兹们建立起营地,一队队斥候二十四小时交替着巡逻。

“咱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啊?”

一个面相年轻的萨卡兹坐在篝火旁边上,用手肘顶了顶坐在他身边的老兵。

“着什么急,想老婆了?”

老兵瞥了他一眼。

年轻萨卡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意,显然是年轻不经世事,经不起玩笑。

“哪有……”

“什么时候回去也不是我说了算,是上面的人说了算。”

老兵给这个新入伍的小伙子递了瓶酒,“安心等着吧,指挥官不也说了嘛,咱们来又不是来打仗的。”

年轻萨卡兹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看着有些浑浊的液体在瓶中晃荡,有些惊讶。

“开科德,这可是个好东西,你从哪儿搞来的?”

“别问,再多嘴就别喝了。”

老兵不爽地撇撇嘴,小年轻就是不好带,问这问那的,他作势要去拿回自己的酒瓶。

“别别别。”

年轻萨卡兹连忙把那只有一半酒液的酒瓶藏在自己怀里,不让老兵拿回去。

“……打扰一下,指挥官的帐篷是哪个?”

陌生的男声。

湛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两人。

他听了有一会儿了。

“谁?!”

在湛月出声后,那名年轻的萨卡兹士兵愣了下,但那名老兵却是反应神速,也不管湛月有什么动作,就地一个翻滚,让自己面对湛月,站了起来。

看着才反应过来的年轻萨卡兹慌忙爬起来的动作,以及老兵警惕的眼神,湛月摊开手,露出自己白皙的手心。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老兵面色阴沉,拉着年轻萨卡兹,让他站在自己身后半步。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仿若鬼魅一般突然出现的陌生白发男子。

该死,那些斥候,还有更外围的兄弟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管你是谁,请离开,这里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老兵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明明从面相上看,这个人甚至比站在他身后的新兵还要年轻几岁。

他没选择正面硬刚,分不清敌人虚实,能不直接动手自然不会选择武力。

这是基本的军事修养。

他们这伙人跟那些游荡在荒野上讨生活的雇佣杂兵比起来可专业不少。

看到眼前的萨卡兹一副不配合的样子,湛月苦恼地皱了皱眉头。

这个时间上,皇姐和特雷西斯还没有打起来,卡兹戴尔也还没有被毁灭——总体来说,现在的卡兹戴尔还算兴盛,是在毁灭前的最后繁荣。

这个时候,老妈还没有去联系外国势力,想着给卡兹戴尔来场大清洗。

这是在明年的事。

这些人看上去不是雇佣兵之流,军事素养不错,会是哪个贵族的私兵?

湛月的根基算是在卡兹戴尔,加上如果这伙人是自己人,误伤了就不好的原因,不到非动用武力的地步,湛月还是不打算用物理让这伙人听话的。

至少得了解这伙人是不是自己人吧?

——————————————

帐篷外的吵闹声音渐渐变大,吵得在帐内思考的指挥官都有些思维混乱了。

*卡兹戴尔粗口*,吵什么吵,一连几天的顺利日子,给这些家伙整飘飘然了?连军纪军规都不遵守了?

“迈克尔!”

指挥官揉着眉头,掀开帐篷的帘门,伸出头向外面喊了一声。

陌生的男子脸庞近在咫尺。

湛月缩回要去掀帘子的手,摸了摸鼻子。

“你是谁?”

指挥官皱了皱眉头。

几百号人,他不可能记清楚所有人的面庞,似乎也有几个白头发的士兵——看湛月的样子,连军服都没穿,不会是这些家伙已经飘到喝大了吧?

这个从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毕业的,空降下来的优秀指挥官皱着眉头。

不应该啊,将军的部队也不是那种毫无纪律可言的雇佣兵部队啊。

湛月没等他思索过久,热情地握住了他的手。

——————————————

“真巧。”

湛月强硬地抓住了指挥官的手。

指挥官反应过来,还想反抗,但奈何他的力量比起湛月这个初生来说,简直太微不足道了,这场反抗最终没掀起一点浪花。

“你是谁?还有,我的士兵都怎么了?!”

指挥官抽不出来手,就这么双手被握着,阴沉着脸,死死注视着湛月的脸。

他的士兵们似乎被这个人操控了,看到这一幕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像个机械一样,在地上刨土。

湛月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言语。

湛月自然无的放矢,吃饱了饭撑的,费劲巴拉控制住这么多人。

实际上,在遇到那个老兵和新兵之前,湛月已经用术法控制住了不少人了——他们的嘴相当严实,没有一个人屈服,湛月又不想误伤自己人,就只好一个一个控制起来。

直到遇到那个新兵,这个年轻人看到自己的同伴一个个的,都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湛月操控,本来相当严实的嘴也出现了一条裂缝。

在他的交代下,湛月这也是知道了一些消息。

比如,这伙人归属的势力。

他的做法还是太慎重了一点,这些人是属于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的——哦,现在还不叫这个名字,不过总归是他那个混蛋义兄的部队。

特雷西斯这个时候还是“大将军”,但野心已经初步显露了。

特雷西斯虽然有野心,但这个时候的他应该也无力掺和叙拉古的内战,在他上面,还有皇姐压着呢。

这些小兵也不知道上面的人在想什么,反正他们只知道自己是谁的部队。

知道了这些,湛月也没急着开始推论,这片营地里不是还有一个指挥官嘛,这家伙职位高一些,肯定比这些小兵知道的多。

不过,也不着急,在湛月找到他们的那一刻起,这支部队的生死、去向就已经掌握在湛月手里了,湛月打算着还是先把这支部队全都操控了,几百人的操控对“人”来说有些吃力,但湛月现在已经是初生了,这点东西也就洒洒水。

操控起来,也方便下一步。

如此,湛月一个一个地把这些士兵牛了过来。

直到到了最后的重头戏指挥官,指挥官竟然自己撞了出来。

指挥官脸色阴沉地看着那些刨土的士兵。

“你想干什么?”

“这个啊,”湛月笑眯眯地,“你们不是要接待一些鲁珀嘛,我给他们安排一点惊喜,还有,你们后面不是还有更大的部队嘛,我也给他们一点惊喜。”

“……”

指挥官的脸色彻底阴郁下去。

湛月说的不错。

他怎么知道这些的?

指挥官的目光扫过那些机械式刨土的士兵,是哪个嘴巴不牢的?

湛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的士兵可都招了,现在轮到你了,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些什么,我会很高兴的。”

这也多亏了这位指挥官这些天下达的命令,让那名新兵知道他们接下来几天要做什么,要不然湛月也什么都不知道呢。

“做梦。”

指挥官想啐湛月一脸唾沫,但可惜,湛月偏了偏头,闪了过去。

湛月的笑容渐渐消失。

沦为阶下囚了,还这么狂?

一个“路人甲”而已。

——————————————

在从那个新兵嘴里知道了这伙士兵不是特蕾西娅的人之后,湛月也没再顾虑什么,强硬地搜了魂。

在如法炮制了指挥官后,在指挥官屈辱的目光注视下,湛月强行搜了他的魂。

搜魂这事是个精细活,如果被搜的那方不配合,那被搜的那个人大概率会变成一个傻子,不过,如此以来,搜魂方也无法获得完整的信息了。

那个新兵的嘴巴不硬,在说了他知道的情报后,湛月搜他的魂的时候,他也很配合。

这个指挥官的嘴巴硬,被搜魂的时候,也不配合。

他很不幸,没有成为小概率的那部分人,在湛月搜完魂之后,就变成了个只会“阿巴阿巴”的傻子了。

得到的情报也不出意料的,这儿缺一块,那儿少一份的。

不过,跟那个新兵的情报对应着来看,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

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这伙人确实是特雷西斯的士兵,来叙拉古是特雷西斯的指令。

这只是先头军,给后面要大规模到来的大部队打探消息,侦测地形——不过,他们也不只是先头军,他们还肩负着跟一些鲁珀接头的任务。

指挥官的记忆中,特雷西斯明确地跟他说了,那些鲁珀打着利用他们这些“魔族佬”的想法,跟那些鲁珀碰面的时候,不要跟他们说哪怕一句话,直接把接头的鲁珀软禁就行。

另外,也不得跟平民起冲突,尽量不要引起西西里的注意。

后面自然有大部队的人来接手。

不过嘛……这个指挥官看来是没有很好地完成最后那一条命令,西西里夫人一早就注意到他们了。

湛月倒是很好奇,是哪些家族这么大胆,敢在这个时候引狼入室,不过很可惜,因为这份情报是湛月强行搜魂搜出来的,有些残缺,那些鲁珀的身份湛月并不知情。

不过,无所谓了,这支部队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原来那支部队,但现在里面已经完全是湛月的形状了。

那个已经变成傻子的指挥官湛月也没浪费,直接操控着让他跟那些士兵一块刨土安地雷去了。

湛月微微一笑。

在从那个新兵口中得知了他们接下来的任务的时候,湛月就产生了一个刺激的念头。

特雷西斯想要借着那些不安分的家族,掺一脚叙拉古内战,那些家族想要借特雷西斯的力量,暗算西西里夫人一手,湛月自然不能让他们满意。

既然这支部队是特雷西斯的,那湛月何不借着特雷西斯的名头,直接弄死那些家族派过来接头的人?

挑起矛盾这种事,湛月干的多了去了,他熟。

而且,他现在也只是操控了这支部队,除了那个指挥官,并没有真正伤害哪怕一条猎狗。

湛月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但他需要这些人回去告诉特雷西斯,叙拉古有人罩着,让他最好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当然,他会让自己的形象变一变,免得造成什么扭曲。

————————————

一周后。

一队巨狼之口的成员安安静静地潜伏在一旁的山林中,而湛月所控制的萨卡兹部队则是毫无异常地在山林边上休息。

湛月自己就是从卡兹戴尔走出来的,跟特雷西斯的部队也交过不知道多少次手,如何把一支特雷西斯的部队伪装成正常的样子简直手到擒来。

那队巨狼之口的成员,自然是西西里夫人派过来的,目的就是看看那些有反心的家族到底是哪些。

“簌簌……”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湛月和潜藏着的巨狼之口成员们无不精神一振。

“你好,萨卡兹军队的将领。”

来的鲁珀不多,只有十多个,身上也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任何标志,反正湛月没认出来这是哪个家族的人。

“你好。”

变了个样子,头上长着两根标志性的萨卡兹魔角的湛月微微点头。

“你们要的东西我们带来了,我们要的呢?”

为首的鲁珀似乎有些紧张,倒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些鲁珀东张西望的,时不时还一脸轻蔑地交头接耳。

湛月特别去听了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悄悄话,但很可惜,他们只是在轻蔑地称呼萨卡兹为魔族佬而已。

倒是说话的那个鲁珀,他说,他们要的东西?

湛月得到的情报中可没有提到这一点,看来这一点是在残缺的那一部分中。

不过,湛月也不慌。

这些人来了,就别想走了,如果被识破是假的,就快点送他们上天堂,没多大的事。

“我们要的东西,我得先看看。”

湛月表情倨傲。

鲁珀脸色难看下去。

“我们之前可不是这么约定的!”

“我说,我得先看看。”

湛月表情不变,只是操控着士兵齐齐看了过来,让他们表情微妙起来。

气氛一下子就凝滞了下去,就连那些跟在后面,表现轻浮的鲁珀们,也不由咽了咽口水,不再说悄悄话。

“你这么做,你上头的人知道吗!怪罪下来,我怕你接不起!”

鲁珀色厉内荏。

“你给我看,还是不看?”

湛月轻松写意。

鲁珀脸色一黑,向后面挥了挥手。

他服软了,形势比人强。

跟在他身后的鲁珀们递给他一张泛黄的兽皮卷,然后,他黑着脸,把这个兽皮卷给了湛月。

湛月打开看了看。

是地图。

是七丘城的地图,准确来说,是城防图,还有城内家族的势力分布。

七丘城,叙拉古最早的城市,一开始由狼母和她的孩子们统治,也是湛月最熟悉的地盘,虽然随着时代发展,七丘城后头被家族统治,但也正因那段历史,祖祖辈辈生活在那里的人们大多都虔诚地信仰着牧狼人和狼母。

不是,你们这些人胆子够大啊,敢把七丘城送给卡兹戴尔?!

湛月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

叙拉古是他打下来的地盘。

这些不肖子孙敢割城?!!

湛月收起地图,压着火气。

“你们要的东西我们还没准备好,至于你们——就别想回去了。”

“什么意思!你们这些魔族佬果然不讲信用——”

那些在后面,表现轻浮的鲁珀们一脸慌乱。

湛月嫌他们吵,好心地安排着萨卡兹大剑手送他们安眠。

为首的鲁珀打了个哆嗦。

他心中暗自叫苦,他早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老大怎么能相信这些魔族佬的!现在好了吧,地图给出去了,人家反悔了,反手就要弄死你。

不过,他也没放弃生的希望。

“你以为拿到那张地图就万无一失了吗?我告诉你,你等着被你上头的人砍脑袋吧!”

湛月微微挑了挑眉头。

“你们还有什么剩余价值?呵呵。”

他演得很像,因为他真的见过那些从属于特雷西斯的军官。

“哼,不信?不信你就砍了我啊?现在把我放回去——哦不,恭恭敬敬的,给我抬回去,我们的合作继续——”

还没等他说完,大剑手的黑色重剑便已经悬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脚一软,就此瘫软下去。

“装模作样——”

湛月露出阴狠的眼神。

“别杀我!我是特林家族的一个小头目,大人,您绕我一条生路,到时候我也好给您骗开城门啊……”

鲁珀见没唬到人,当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爬了过来,试图抱住湛月的大腿。

湛月一脚把他踢开。

特林?

这不对,特林家族的驻地在怀特城——即使各个家族在每个叙拉古城市里都有分部,这也不对。

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城门呢,那破木门能挡得住什么啊。

“你还以为能骗到我?特林家族在怀特城——”

湛月决定继续骗一骗。

但没想到的是,这个鲁珀似乎吓破了胆,湛月话都还没说完,他就大哭起来。

“是是是——大人您说的对,我哪能攀得上家族的高枝,我们就是一小团伙,拿的还是几十年前的地图,来骗您……呜呜呜呜,我也不想的啊,老大非要让我来……呜呜呜呜……”

湛月面色一变。

偷偷听着二者交谈的巨狼之口成员们也是脸色一变。

“……继续说。”

湛月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已经濒临崩溃的鲁珀一眼。

他就说嘛,哪有家族的人敢拿一座城市去和萨卡兹人谈交易的——胆子大也不是这么个大法,敢这么做,莫不是欺我剑不利否?

鲁珀边哭边说。

“我们本来是七丘城的一个团伙,得罪了家族里的老爷,实在活不下去了……呜呜呜呜呜……七丘城又恰好因为躲避天灾,移动到了这边,加上西西里夫人似乎打不过狼王,我们才敢大着胆子,跟你们说……”

他说了很多,湛月简单总结了下。

“打着让萨卡兹人和家族互拼,自己渔翁得利的念头?呵,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能力当这个渔翁!”

湛月有些失望。

原本还以为钓了条大鱼,结果只是个跳大神的。

他挥挥手,让被控制的萨卡兹大剑手终结了这个鲁珀的生命。

“西西里的,出来吧。”

随着湛月的招呼,巨狼之口的成员们从山林中渐渐走了出来。

看到黑压压的,被操控的军队,又看到已经全都上天堂的那些鲁珀,成员们的小首领叹了口气。

“感谢牧狼人阁下出手相助。”

“不必客气,本来也是我的活。”

湛月摆摆手。

“你们可以回去交差了,就是个小虾米,装大鱼。”

“不,”小首领摇摇头,“我们还会去七丘城求证……几天后,犯边的那些魔族佬就拜托您了。”

湛月撇撇嘴。

每次听到魔族佬这个带着轻蔑意味的称呼,湛月总是觉得不爽,但这又是现在乃至前几百年间,这片大地对于萨卡兹的主流看法。

湛月总不能把每个喊“魔族佬”的人都杀了。

——————————————

一周过去了。

之前得知的所谓“大部队”没见一点踪影。

湛月有些闲得发慌。

他还没有放归这些萨卡兹士兵,那些埋下的地雷也还没有请远道而来的客人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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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操控几百人的部队,对湛月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但对于那些被操控的人来说,是个问题。

长时间看着自己的身躯不属于自己,极大可能产生心理问题。

湛月看着自己左臂上增长出的黑色晶簇,叹了口气。

“看上去你很烦恼。”

西西里夫人的声音。

“你又来?”

湛月暗自叫苦。

不会又是哪里有外敌吧?别啊,莱塔尼亚那边都还没结了,卡兹戴尔这边也没结束,又来?

“这是你自己选的。”

西西里夫人瞥了湛月一眼。

“不过,倒不是有其他的敌人,莱塔尼亚那边出事了。”

“嗯?”

湛月皱了皱眉头。

他相信自己的触手们,但世事难料,谁又能完全说清楚未来呢?

“新上任的双子女皇手腕很硬,两周的时间,就已经暗杀了一个策划此事的选帝侯——掀起的风浪不小。”

西西里语气平淡,反正是莱塔尼亚的事,对叙拉古来说,这段时间内的莱塔尼亚越乱越好。

“所以?”

“所以,剩下的,那些参与此事的选帝侯集结起来,公然宣布反抗双子女皇的统治——按他们的话来说,双子女皇并不是通过金律乐章规定那样坐上了皇位,皇位合该属于他们选帝侯——真够不要脸的。”

“这关叙拉古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他们越乱越好,但是,湛月,两位女皇都对你发出了邀请——邀请你去观看她们被金律乐章承认的那一幕。”

“我?”

湛月愕然。

“我出现在那里怕是不太好吧?我可是整个莱塔尼亚的罪人——嘶——”

湛月回过味来。

这两个小妮子不会认出他来了吧?

不应该啊,当初他还拜托了弗莱蒙特那个老巫妖打掩护,他可以确定,除了弗莱蒙特,没有一个人知道,双子女皇其实完全出自他手。

就连她们本人,都不知道。

嘶,不会是弗莱蒙特那个老b登不守信用,告诉她俩了吧?

就在湛月头脑风暴的时候,西西里夫人轻声开口。

“她们要我询问你的意见,呵呵,我可不是传声筒。”

“?”

湛月疑惑地看向她,不知道她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西西里夫人露出快意的笑容。

“我已经派人告诉她们,你同意了。”

“啊?喂,西西里……”

西西里夫人收起笑容。

“你去的话,这里和触手林那里我可以派人帮你管理。”

“成交。”

湛月露出和善的微笑,向西西里伸出手。

西西里夫人优雅地轻轻点了点湛月的手掌。

她也只有在这些时候,才能浅浅压过湛月这个牧狼人一头了。

以恶作剧的友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