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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今川:“……”

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被勾搭肩膀的金发少年,听着耳边哒哒哒的声音,都没时间反应,一杯白酒就递到了嘴边。

“唔唔唔……”

冰凉又刺激的高纯度白酒入喉,那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火烧火燎的感觉,仿若战火重燃,瞬间又顺着喉咙,一路蔓延,燃烧到心尖。

一杯下去。

阿列克谢一下子脑瓜子都嗡鸣了。

热意上头时。

大脑空空。

还记得个锤子!

只记得面前的一杯杯香醇浓郁的美酒。

还有旁边的大兄弟热情周到的笑着一遍遍给他倒酒,称兄道弟一样亲近的吹牛聊天,和勾肩搭背了。

一场喝下来。

那哥俩儿好的。

就差没当场歃血结拜了。

……

酒过三巡。

夜渐深。

温度一降再降。

虽然大家穿的都比较单薄。

不过喝了酒,身上暖意融融,根本无惧寒冷。

再一个,与极寒相比,这点低温,根本不算什么!

宽敞明亮的庭院里,木柴还在燃烧。

火锅还在咕嘟沸腾。

热气在寒夜里缭绕。

围绕锅边一圈的人。

姿态各异。

有的人醉了,东倒西歪。

有的酒量极好,酒品也好,正帮着搬抬那些醉了酒,有点耍酒疯,张着嘴就放声胡咧咧的人,回木屋里安置。

而全程唯二没喝酒的两人,裴今川和江姜,清醒着,静默的坐着,熏着那缭然的热气,脚边是吃饱喝足后依偎在一起,在火炉边取暖的两小只。

末日后的夜晚,常常漆黑一团。

无月,无星。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雪白的灯亮着。

庭院里亮如白昼。

却又带着夜晚独特的死寂。

江姜抬头望着天空。

今晚依旧是个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没有阴影,只有一团黑的“平安夜”!

月黑风高。

杀人夜!

夜凉如水,幽沉似墨。

木屋里嘈杂的人声,隔着距离,而变得幽远。

热闹褪去过后。

此刻安静的庭院,沉心静气下,仿佛能听到彼此心跳。

以及地下传来的近似于无的动静。

江姜的耳尖微微一动。

目光从被灯光照映的雪亮的夜空,不着痕迹的落在脚跟边的地面上。

那一提可乐罐,还剩一半。

东倒西歪的在塑料袋里。

而打开后随后放在地上的第二罐可乐,原本应该稳定的液面。

此刻正透过那易拉环的小口,微微荡起涟漪。

江姜盯着那黑褐色的液体。

半晌没说话。

……

“江江。”

“嗯?”

夜色里突然听到裴今川低沉着声音的轻唤。

江姜应了。

然后就听他接着道。

“你都,知道了吧,休武哥是你亲哥哥的事。”

四下无人,庭院里,仅剩他们二人。

以往酒量极好,不说千杯不醉,但这点高粱酒根本不算什么的人,刚刚却喝的脸通红,眼迷离,人瘫软,说话大舌头,还被人大力拖着,架着离开。

虽然这些年因为各有任务,相处时间不算多,但裴今川也从没见过这样放纵到几乎失礼的江休武。

江休武虽然人稍微肆意,看着不太着调一点。

但是因为同样军人出身,且江叔和江姨的严苛宽松并举教育法,做事极有章法,无论面对什么都进退自如,有勇有谋。

是枪林弹雨中,都能谈笑风生,洒脱肆意却不妄为的人。

是这大院儿里同他哥一道,一文一武,新一代最耀眼的存在。

更是今天晚上,喝起酒不加节制,完全来者不拒的人。

可以说,那搜刮出来的大桶白酒,有三分之一,都在他肚子里。

换作末日前,就算身体再好,这么多高纯度的酒下肚,不说酒精中毒,怎么着也得上吐下泻好几天。

但是末日后,异能者的身体可比普通人好太多,也更抗折腾。

那点酒精,再多来点,也能消化。

但他们还在任务途中,虽然任务是完成了,但是荒郊野外的,总也需要格外注意,不能马虎大意的地方。

其他人放肆的喝,喝到趴下,也就罢了。

毕竟总有人负责夜晚值守。

且今天他们也全都算刚劫后余生。

再一个及时行乐,是现在奉行的人生观念。

但曾作为领头羊的江休武也这种情况,以往是几乎不存在的。

大概是,压抑许久,解决了积压在心里很久的事儿,终于寻到机会了,就干脆彻底放肆,彻底高兴一回吧!

别人或许是没看出来,只当他喝酒喝高兴了,但是对他算的上了解的裴今川怎么察觉不到。

甚至,他也发现了江姜对休武哥的态度,隐隐也有了改变。

以往,对其余人一视同仁的保持距离,疏离不亲近,礼貌而不亲厚的态度。

这两天,似乎对休武哥的靠近,没有选择下意识的后退,也没有因他的“自来熟”,且能引发误会的举动而有任何不自在的表情变幻。

甚至还主动给了异能药剂作为能晶的补偿。

……

江姜不是一个容易让人接近的人。

就算敞开心扉,也是双向努力的结果。

一点的改变,几乎都是有原因的。

所以。

这种种迹象,一结合。

裴今川大概有了想法。

所以,在所有人都先后离场后,裴今川选择直取直问,不拐弯抹角。

“嗯。”

“是昨天晚上听到的吗?”

“对。”

得到肯定答复后,只谈论过这个问题一次的裴今川立马就明白了她是如何知道的了。

裴今川笑了,他怎么忘记江姜那异于常人的恐怖听力,就算他们隔着一定且不远的距离,但是只要江姜想听,就没什么事她听不到的。

“不是故意偷听的,是小猴子和闷墩儿不见了,找它们时不小心听见的。”

江姜解释道。

虽然不是故意,但总归也是偷听。

尤其偷听的对象还是朋友。

这样不好。

“抱歉。”

“没关系,我知道。”

裴今川没有怪她的意思。

在他还是小陪的时候,跟江姜一道出山,打丧尸,收物资,听消息时,偶尔也会靠近一些人多的消息灵通的大团队。

当然,这,是偷偷的。

但,这是极少数,非常偶尔的情况。

裴今川的声音,在寒冷的夜色中,依旧是那么温柔和有力量。

说话时,目光不经意的朝向屋檐角落。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对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