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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机枪班 > 第411章 铁锹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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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洞里占东东不得不揽过樱子用体温取暖,只穿着内衣的樱子一头扑在占东东怀里,双臂挽住占东东的脖子,身子紧紧贴在占东东胸前。冰凉的娇躯不由得占东东搂紧给她温暖,嘴里还不时回答着洞上面的大飞和拓哉的喊话,让他们知道这里安然无事。

过了一会樱子身子上有了点热乎气儿,她俯在占东东的耳边能断断续续地说话了:“东东哥,你的爷爷……救了……我奶奶,你爷爷的……孙子……又救了……我奶奶的孙女……东东哥……”樱子软软的嘴唇几乎是含着占东东的耳垂说着,占东东虽然躲闪着但还是被樱子弄得浑身发热。这时樱子一只手伸到自己背后鼓捣了几下,边说着“衣服都湿了,太难受了”,边紧紧贴着占东东不让他动弹,嘴里喃喃地:“东东哥,你的爷爷……救了……我奶奶,你爷爷的……孙子……又救了……我奶奶的孙女……东东哥……我要怎么谢谢你……】

下午刚过两点,十几名公安干警就来到招待所门前。这时还未等他们进门,粮库前突然热闹了起来。上百挂大车几乎同时赶了过来,还有上千名农民挟着空米袋围住了粮库,招待所前也挤满了农民,顿时人喧马嘶。

原来下面各个公社都在上午接到了县委办公室的紧急电话通知,下午三点粮库开仓发粮。通知要求远些的公社派二十台大车来拉救济粮,能装多少装多少。县城附近的大队可以派人来领粮,每人只分十斤大米,按来的人头发放。

奇怪的是十三个公社和各大队的农民来了以后,被粮库告知没有这回事。看到近在咫尺的粮食农民们愤怒了,他们越聚越多,大有不发救命粮就不走的架势。

县委乱了阵脚,马上急调逐户搜查的公安干警和解放军前来维持秩序,后来不得不开仓发了一批粮,因为农民有当场饿死在粮库门前的,更有农民们红了眼要抢了粮库,甚至还有威胁要放火烧了粮库。待粮库开仓热闹了大半夜,天已快亮了。

这次该县开仓放粮在后来的纠偏运动中受到省委的表扬,县委书记保住了位置。因为该县饿死农民的数量要比附近县少得多。

这时占彪并没有趁乱动身又住了一夜,他心细如发想做得更加不露痕迹。天亮后公安干警恢复了昨天的搜查行动,可刚过八点,这些搜查人员如潮水般退下转而无影无踪。

这自然是50公里外的成义分队又向北京发报的原因了。而县委一直还在调查,昨天县委办公室的紧急通知是哪个别有用心的人发出的,他们哪里知道这是十几名通天小分队的人守在县里的各处手摇话机前的杰作。

在后方农场的小峰在电话中向占彪汇报,作为县公安局副局长的小峰已得到上级协查通报,全省公安系统全力追查妖言惑众的电台,各地区、县公安局要把查办发信电台作为第一号案件去破。

第二天小峰又补充,隋涛在成都市公安局工作的弟弟来双河农场看父母,说最近要出差,告诉小峰说是省厅抽调技术力量组织了无线电测向小分队,他也是其中一员。

隋涛这个弟弟是被隋涛大训一顿才继续和父母来往的,但占彪一直对能和父母划清界限的人很鄙视,不孝是人之大罪,小峰自是小心地防范着。不知他来双河农场是来侦查试探还是有意来通风报信,宁可往坏想打着马虎眼装傻吧。

雷科长已发现公安部门的电台测向分队了,而且是三队。公安部门对占彪的电台很轻视,看来这伙人发报手法相当业余,还一直使用通用的明码发报,尤其是正文发报时更让他们觉得错处不断。

小宝和小蝶虽然会发但也不是很熟练,毕竟不是专业出身何况也没有多少机会操作。所以公安部门一直认为是一伙业余电台爱好者在作案,在他们内部沟通时只用一个呼号使用一套密码跟踪着占彪,甚至还大意地直接对讲。

他们哪里知道占彪手里有一位高他们多少倍的电讯专家,不到一天就破译了公安密码。从而对公安系统的动向了如指掌。雷科长的任务就是时时在电台上进行监听捕捉,向占彪汇报着公安部门的一举一动。

雷科长从不上手发报,他对小宝、小蝶和正文的业余发报手法很满意,这样就不用刻意装拙了。他要求发报时只用一个固定的波段,一人发报和对讲时其他四部电台要同时接收但不得有任何回应。而在自己内部彼此间沟通时则按一周七天变换早排列好的七套不同的波段。

在对讲和发报内容上成义则明确了很多暗语,也用上了当年在天府时的各种暗语。比如发报时间用弹匣表示,一个弹匣是30发子弹代表半个小时,一个弹夹是5分钟;方向用占彪在靠山镇时用过的师父家四周景物表示,枣树是北面,石锁是东面,牛圈是西面,场院是南面;确认对方时用抗日班那九句口令……

占彪掌握了公安密码后,一下子把前堵后追的解放军和公安干警摆上了明处,三支通天小分队更是从容不迫地行动,他们知道公安干警在哪里追来,在哪里设防,往往在间不容发的空档脱身而去,而且把自己的去向设计得毫无规律。

占彪也知道了省委领导的火气越来越大,电报测向抓捕分队从3支增加到8支。也知道公安干警在随后的寻迹调查中掌握了有10多人每到一地便手执铁锹撒向方圆十里进行调查的规律,向各地通报抓捕命令时竟称占彪一行为“铁锹队”。

手里拿着铁锹,是给人去劳动的印象,便于掩护自己。当然铁锹可以用来防身,这点很容易理解。但樊刚几人后来才真正看明白,原来这些当年抗日班的老兵居然有一套完整的铁锹攻防操,一把普通的铁锹在抗日班老兵手里却是一件不次于武术器械得心应手的武器。

那是在当年隋涛率部用工兵锹大战加藤骑兵获胜后,小峰便将这套非常实用的锹法向全体抗日班推广了。只是应占彪要求,因为如果动上铁锹的时候大都是和中国人打,所以强调只拍不劈。

公安干警掌握占彪的人大都手执铁锹后,四川各地没事手里有锹的人可都遇到了麻烦。不管是农民还是干部,只要手里有锹的人不问青红皂白好一顿被审查关押,但都在占彪下一次发报后莫名其妙被释放。有些基层的公社和大队干部知道这个风声后,见到拿铁锹的人也主动上前侧面诉苦提供本地饥民情况。

占彪小分队的铁锹在这次行动中还发挥了另外一次重要作用。樊刚在路过一段公路时要求自己开车,他说这是当年押送黄金撤退时走过的路。

樊刚走走停停开到一个公路拐弯处,不远处的一条水渠正修向这里,工地上插的红旗比人还多。樊刚四处观察半天参照物后拉着占彪走下公路。数着自己的脚步踏定一处,便大口地吸起烟来。

占彪知道樊刚有话要说但没有催他。远处的民工也拄着工具,无力地直起腰来向这边望着。

樊刚扔掉烟头,望定占彪说:“我樊刚这辈子钦佩的人没有几个,你彪哥是其中一个。”这是樊刚第一次改称“占场长”为“彪哥”。

樊刚接着说:“彪哥,你说人的一辈子该怎么活?”

占彪看看樊刚,望着天际缓缓说道:“我不知别人,我是没什么志向不想什么功名成就的人,我只求自己对得起兄弟,对得起良心。这叫什么‘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吧。”

樊刚听罢学了一遍说:“好,我也要做个‘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的人。彪哥,叫弟兄们带锹过来吧,这下面有我10年前撤退时埋下的十八箱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