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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英杀猪越来越好了。”

“是啊,瞧这手法,干脆利落,就是几十年的杀猪匠都不如她。”

村民们惊叹于孟玉英的手艺,看她杀猪,真的太容易了。

木匠妻子走了过来,本来想来看杀猪,没想到已经杀了:“玉英,明天早上帮我杀一头吧?”

孟玉英语气干脆:“行,准备好热水后来找我。”

木匠妻子高兴道:“好的好的。”

没一会儿又有两个人来找孟玉英杀猪,过年了,好些人家的儿子从外地回来,家里人特意留一头猪杀给他们吃。

一个时辰,孟玉英就把一头猪给杀好了。

祥云婶儿开口道:“玉英,留下来吃饭吧?”杀猪菜是要留杀猪匠一起吃的,这是习俗。

“不用了,我回家去吃,反正也近。”孟玉英不想去别人家里吃饭,不习惯。

“那我不留你了。”祥云婶儿提了一块三斤的后腿肉给孟玉英,又给了三钱银子的杀猪费。

孟玉英整理了工具,拿了钱,就回家去了。

把工具放到井边,打水清洗起来。

冬天的井水是热的,并不凉手,放一些草木灰,清洗地干干净净的。

一一把工具放回去,孟玉英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自己真是越来越适应现在这样的生活。

过去的记忆越来越淡,被更多的新的记忆取代。

目光下移,横扫了一眼村子,好些人家已经挂了红灯笼,年味越来越浓。

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屋檐下,孙老头已经把灯笼挂到了屋檐下,红红的灯笼,他挂了四个,等晚上的时候,会把灯笼点燃,看起来非常鲜艳好看。

思绪慢慢回笼,孟玉英把背篓拿去放到了房间里,继续去忙之前的事。

……

关了店铺,兰静云和兰静霜结伴回家。

兰静霜忽然问道:“堂姐,你跟堂姐夫成亲都半年了,你这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兰静云心里一沉:“你也觉得久了吗?”

兰静霜:“我觉得你俩身体好,按道理来说,一个月就该怀上了。”

兰静云深深叹口气:“哎,我也愁啊,有时候晚上做梦都在梦到这件事。”

兰静霜提议道:“堂姐,你婆婆不是有孕子偏方吗?你去要一颗来吃。”

兰静云不太想这样,这样的话就意味着她和孙大郎之间有人有问题:“一定要走这一步吗?”

兰静霜:“那你去问问你婆婆,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儿。”

兰静云思考着:“我去问问吧,这件事已经开始折磨我了。”

“嗯。”兰静霜鼓励,“你找没人的时候问。”

“嗯。”兰静云心里合计起来该怎么问。

回到家里,兰静云独自回了房间,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然后往新房走去。

不巧,孟玉英已经去县城了。

兰静云心里忐忑起来,事情处处不顺,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孙大郎很快发现了兰静云的异常:“静云,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锦程,我……”兰静云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跟我没什么不好说的。”孙大郎拉着兰静云坐到椅子上,“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你告诉我,我来教训对方。”

“没有,别乱想。”兰静云连忙道。

“那到底怎么了?”孙大郎耐心地问道。

兰静云嘴唇嗫嚅了两下,开口道:“锦程,我们都成婚半年多了,怎么我的肚子还没有动静?”

孙大郎露出几分笑意:“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孩子的事是需要机缘的,急不来,有些夫妻两三年了才会有孩子,我们才半年,有什么可着急的,放宽心,没事的。”

兰静云摇头:“我没办法放宽心,这件事你别管了,我去问问婆婆。”

孙大郎直接看出兰静云的心思:“你想要孕子偏方?”

兰静云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对。”

孙大郎失笑:“没有到这一步的时候。”

“你不懂,我心里着急。”兰静云不跟孙大郎说话了,她去了孙大丫那里,跟孙大丫一起练习双面绣,顺带冷静冷静。

“堂嫂,你这是怎么了?情绪有些低落啊。”孙大丫打量着兰静云。

兰静云叹了口气:“别提了。”

孙大丫央求道:“说说嘛,到底怎么了?”

兰静云把自己的烦恼说了一下:“大丫,我应该去找我婆婆吗?”

孙大丫支持:“找啊,事情不解决没办法静下来心来干活儿,去吧,没事,自己婆婆,总不是外人。”

兰静云缓缓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

兰静云一直听着动静,见孟玉英回房间了,赶忙走了过来:“婆婆,我能问你点儿事吗?”

孟玉英:“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兰静云脸有些红红的,非常不好意思:“婆婆,能不能给我一颗孕子偏方?”

“你?”孟玉英意外,“你和大郎不需要啊。”

兰静云咬了咬唇:“可是我这肚子……”

孟玉英:“有些事是需要时机的,不用着急,现在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去京城参加万国刺绣大会上,这些都是小事。”

兰静云眨了眨眼,孩子是小事吗?婆婆怎么这么通情达理?

孟玉英拍拍兰静云的肩膀:“回去睡觉吧,挺晚了。”

“嗯。”兰静云安心了,回去了。

……

“怎么样?”孙大郎很关心兰静云。

“婆婆说我们没问题,等机缘到了就好了,另外,她让我把精力放在万国刺绣大会上。”兰静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锦程,婆婆怎么跟其他人的婆婆不一样?”

“这个问题我可说不上来。”孙大郎根本就看不透孟玉英,又怎么能说明这些原因。

兰静云看了眼孙大郎:“看来你也不了解婆婆。”

孙大郎斟酌了一下说道:“的确是不了解,而且自从娘从山上摔下来之后人就不一样了,这些变化让娘好像成了另一个人。”

兰静云:“经历了生死,有些人的性格会大变,婆婆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

孙大郎:“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们的娘。”

兰静云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