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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扪心自问江月这孩子还是挺不错的,是家里家外操持的一把好手,而且烧菜特别拿手,有了晓唯之后她不方便去工地上班了,她就在家里附近一个饭店找了一份厨师的工作。为了能够早点回家陪陪孩子,她一到晚上七点就准时下班回家,老板说给她加钱江月都不愿意,就这样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王丽华陷入了回忆了,说起那段往事,再浓烈的情绪也终究归于平静。

“工地上赔了五万抚恤金,2003年的一条人命只值五万,包工头说他也实在没钱了,兜比脸还干净,最多只拿得出手五万,要不然就让他去坐牢,可让他去坐牢的话工地上那么多张嘴也等着吃饭呢!”王丽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后来的日子也就这么过着,江月仍旧早出晚归的去饭店烧菜,只不过她回来得越来越晚,她说她要多加班多赚些钱才能养活晓唯。大概过了一个月吧,有一天江月忽然说她要出趟远门,这一走她就再没回来,她改嫁的消息还是晓唯的一个表叔告诉我们的。”

“晓唯八岁左右,江月来看过她一回,身边还跟着一个抱在手里的小男娃,大概是她和后来的那个老公生的,在家里的沙发垫底下留了五千块钱后,就再也没联系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京阳,我们这样的人家想要在京阳市里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晓唯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露过想找妈妈的念想。”

高菘沉默的听完奶奶说的话之后决定,无论如何先找到晓唯的妈妈江月,了解清楚她目前的近况,再进行下一步打算。

只不过江月这个名字太普通了。

“奶奶,晓唯的妈妈江月是哪年生的您知道吗?”

“1977年,属蛇的,比晓唯的爸爸小一岁,晓唯的爸爸属龙的。”

“你们在聊什么呢,什么龙啊蛇啊的?”晓唯用围裙擦着手,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接着他俩的话茬随口问道。

“我和奶奶在聊生肖属相,奶奶说属龙的和属蛇的很相配。”高菘胡诌起来真是天衣无缝自然流畅,事情没有眉目之前他不想让晓唯知道。

“奶奶说不仅龙和蛇很配,属牛的和属羊的也很登对。”高菘朝王丽华眨了眨眼,王丽华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点头说道:“是是是,草原上牛和羊总是成群结队的出现,那可不是很配么。”

晓唯属牛,高菘属羊,奶奶这不就是在说她和高菘是天生一对嘛。

“赶紧洗手吃饭吧,饭菜都好了。”晓唯低头羞赧一笑,转移了话题,催促着他俩吃饭。

板栗乳鸽汤、豆腐虾肉水蒸蛋、鲍汁海参烩花胶、话梅排骨、葱油红石斑,简简单单的家常菜,清淡又营养。

高菘并没有着急动筷,而是先用勺子舀了一勺石斑鱼,放进了王丽华的碗里。

“奶奶,这个石斑鱼最是温中补气的,您多吃一些。”

王丽华看着孙女婿,越看越喜欢。

趁着独自在厨房洗碗,高菘把晓唯妈妈的名字和出生年月发给了相熟的私家侦探老K,让他在京阳帮忙找寻江月的踪迹。

听着厨房里淅淅沥沥的洗碗水声,王丽华用手肘碰了碰孙女,晓唯也正在看《甄嬛传》,看得津津有味呢,头也没转的直问道:“奶奶,怎么了?”

“小菘平常在家也都是他洗碗吗?”王丽华小声的问。

晓唯眼睛盯着电视,漫不经心的答道:“是的呢,他说做饭不刷碗,女生的手洗多了碗会变粗糙的。”

王丽华抚摸着孙女水葱一般的手指,上面隐约还能看见一些老茧的痕迹,但也逐渐开始养得柔软光滑了。

高菘洗完碗便出门了,王丽华从洗手间出来瞧见晓唯还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忙道:“傻丫头,你怎么没跟小菘一起走呢,他丢下你一个人回去啦?”

“今天跨年,天塌下来我也要陪着奶奶,高菘要是回去就回去了呗,这有什么关系。”晓唯其实心里想着高菘还挺有眼力见儿的,回去了也好,毕竟家里只有两个房间,他要是也在这里过夜,晚上怎么睡觉都成了一个问题。

祖孙两人正闲话着呢,门忽然开了,高菘带着满身寒气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一个塑料袋。

之前高菘担心奶奶出门忘记带钥匙,晓唯大老远的送钥匙也不方便,特地交待人给换了指纹锁,他在手机上把自己的指纹也录入了进去。

“外面下雪了吗?”高菘身上还有未化的雪花,晓唯有些期待和欣喜的问。

“是的,雪下得还不小,再过一会儿,估计能打雪仗了。”

晓唯视线投向窗外,一样的雪花大片大片的从空中掉下来,京阳已经好几年没下过那么大的雪了。

“小菘,你买这么多药干嘛?”王丽华接过高菘递来的塑料袋,面有不解,里面有感冒药、退烧药、止咳药、消炎药,各类日常药品种类齐全。

高菘语气淡淡的解释道:“最近武州的肺炎闹得挺厉害的,我看奶奶柜子上好多药都过期了,就出去买了一些,有备无患。”

晓唯听完转头看向高菘,眼里有感激有惭愧,他竟能细心至此,连自己这个亲孙女都自愧不如。

千里之外的伯明翰此时正是深夜凌晨,下午在特别董事会上亲手给了自己深爱的屈向柟一刀的苏菲坐在酒吧的吧台前喝了一杯又一杯。

多年的酒场应酬锻炼出的酒量将她的醉酒阈值拉得极高,一瓶伏特加喝得即将见底了,苏菲才堪堪只有五分醉。

苏兰得知眼线汇报的苏菲的位置后,即使也将近凌晨深夜,她也直接开车出门驶向苏菲所在的酒吧。

夜晚是人最感性容易冲动做决定的时候。

苏兰将鳄鱼皮的手包放在吧台上,笑吟吟的问bartender要了一杯苏打水。

苏菲瞟了她一眼便知她的来意,端起酒杯仰头就要将杯中剩余的伏特加干尽了,却被苏兰伸手直接拦住。

苏菲的嘴唇圈成圆,“滚”字即将就要脱口而出,她硬生生地闭了嘴憋了回去。

虽说没骂脏话,但对着苏兰,苏菲可是没有好脸色的,作为屈向柟的爱将,她可没少被苏兰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