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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别叫我破鞋 > 第175章 最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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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真要杀死那三个男人,她的死跟这三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邵东阳想不到爸爸邵兵也卷入其中,心里很不是滋味。

三个男人谁是杀死李真真的凶手?李真真本想杀死这三个男人,却反害了自己的卿卿性命。

三个男人如今都过得好好的,都家庭美满,事业有成。

陈局七八十岁,除了丧失男人功能,还能吃能睡,孩子们都成家立业,到县城单位上班,虽然没有居高官要位,但都在肥缺上。平常虽然低调,实际上富得流油。

孙剑只有孙维一个儿子,刚从县城单位退下来。

邵东阳记得孙维妈妈是一位大美人,平常衣着时尚。

比如在冬天,别人穿着大棉袄,显得十分臃肿,而她穿着一条长裙,外加一件披风,在人群中显得十分耀眼。

她是城里人,偶然下乡被孙剑盯上,展开激烈的追求。

而自己爸爸邵兵调到外地上班,已从工作岗位退下来两三年。

退下来后他没有回乡居住,定居在外乡,偶然才和母亲回到镇上。

他说那边单位安排房子够宽敞,住得舒服。

陈局虽然对李真真恨之入骨,但矢口否认杀害她。

但哪个杀人犯无缘无故承认杀人呢,除非万不得已,被人拿出确凿证据。

事情过去将近三十年,什么人证物证早已销毁。

陈局害怕李真真令他身败名裂,他终究活得好好的,在单位上安然退下来,每月拿着丰厚退休金,生活过得十分惬意。

难道是孙剑或者是爸爸杀死李真真?

陈局和孙剑先后成为李真真的男人,而邵兵表白当场就被李真真拒绝并产生恨意。

他后来有没有跟李真真继续,邵东阳不知道,他继续翻开李真真的日记:

李真真得知孙剑玩弄他后,决然跟他分手,这时她发现自己可能怀孕。

日记里写到她终日惶惶不安,忍不住把心中的烦恼告诉可信的师傅秦兰玉。

这时秦兰玉知道李真真在镇长那里失宠,虽然仍维持表面,已没有往日亲密。

她对待李真真的态度近乎敷衍,当她听到李真真的诉说,还当面嘲笑地问是哪个男人的种。

李真真简直是无地自容。

此后秦兰玉没安排她独舞或者独唱,演话剧时,她并不是女主角了,反而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

李真真心理上并没多大的落差,反正还能上台表现,她也不想当什么贤淑女人。

后来李真真悄悄诞下一名女婴,并悄悄送到一农户人家。

李真真不确定这女婴的爸爸是陈局的,还是孙剑的,或者是门卫老张的。

日记里写道:有一次她跟孙剑在稻草堆上晒月光时,被老张撞见。

她私下找到老张要求他保密,但老张趁机勒索她。李真真不堪其扰,还被强迫跟他发生一次关系。

李真真心里仍希望女婴是陈局的,为他生孩子,李真真无怨无悔,她一直深爱着陈局。

女婴送给农户后,李真真并没有多心疼,她觉得这个女婴来得不是时候,她目前自身难保,岂能有心照料她。

她心底甚至还视作一种耻辱。

生过孩子后,李真真的身体十分虚弱,排练时体力跟不上。

秦兰玉狠狠批评她,说她把力气都用在床上给了男人。

日记里没写道当时李真真的心情,只是过两天,秦兰玉自缢在礼堂舞台中央的悬梁上,衣服被剥光,人们发现她时,晃悠悠的。

邵东阳也曾听过这件事,但别人总一句话带过,只不过是告诫孩子不要私自到礼堂去玩,那里曾屌死一个女人。

谁是杀死秦兰玉的凶手?李真真日记写道:

当我知道师父吊死在舞台中央,我内心并没有感到痛苦,反而心情十分舒畅。

我恨这里所有人,他们都虚情假意,死不足惜。

但有个我一直看不起的男人,竟然可以为我去做任何事情,我心里十分矛盾。

这个男人是谁?李真真日记里没写出名字,看来她还是有所顾忌的,日记虽然私密,仍然担心有一天被人看到。

邵东阳猜测这个男人是他爸爸邵兵,李真真曾拒绝邵兵表白,并互相羞辱。

可能后来李真真悄悄跟邵兵勾搭上。女人只要不给男人戴绿帽,其他都不算仇恨。

日记里写道:可惜这些男人都没真正爱过我,都把我当成他们手掌心的尤物。

我究竟做错什么,难道只因为我是镇长的干女儿。他们就不把我当正经人看。

爸爸来镇上特地来看过我一次,他说在乡下听到一些关于我的风言风语。

但他这次来并不是责怪我,反而关心我过得好不好,给我带来妈妈做的腌制鸭肉,我好久没吃过了。

他愤怒地说这个世界全部是坏人。他问谁欺负我了,他要为我出气。

想不到一直懦弱的父亲竟然可以那么勇敢,或许他觉得女儿到了镇上工作,他们在乡下也不能堂堂正正做人。

这根本不是我们的错。

爸爸看我这一天,恰巧师傅秦兰玉当众羞辱我,说我的力气都在床上给了男人。

回到宿舍后,爸爸还没回家,只是一个劲坐在椅子上抽烟。

我强颜欢笑问他怎么还不回去,天黑走夜路容易掉落山崖。

爸爸没说什么,说他马上走。

日记里最后写道:镇长突然问我有没有空,想上来我这里开心开心,

许久不来他十分想念我脚上红色绣花鞋,并说他想到新玩法。他以为我会很高兴,

以为我还留恋他的胸膛,殊不知我此时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但我没拒绝他,反而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

我早早准备好一壶酒等着他自投罗网。自从确定一个男人敢为我杀人,我觉得这辈子值了。

这一壶酒不能只给镇长享受,我还要邀请那些伤害过的男人和我一起品尝。

该以什么理由呢,对了,明天正是我二十一岁的生日。

二十一岁,花般年华,该轰轰烈烈,即使是死亡也是一种绚烂的绽放。

我要邀请伤害过我的男人来祝我生日快乐,痛饮醇酒。

看到这里,邵东阳沉重合上笔记本,李真真想毒杀一群男人,却被一群男人杀害。

那当晚在场的男人都可能是凶手。即使不是凶手也是帮凶。

他们或许互相串通说辞,或集体沉默,都可以让一条生命销声匿迹。

怪不得陈局可以理直气壮否认杀害李真真,他可能认为自己在自卫,心里没半点愧疚,甚至产生怨恨。

邵东阳猜想那一晚他们都喝了酒,且酒的毒性并不强,迷迷糊糊还有一点意识。

几个男人凭着一点意识,合力反抗李真真,并把她杀害。

李真真开始并不想他们当场暴毙,不想让他们死的便宜。

她可能还想着他们快失去意识时,把他们都捆绑起来,然后漫不经心阉割他们。这也许是对他们最狠的报复。

“一定是想阉割他们。”邵东阳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裤裆。李真真就曾形容他爸爸是一条阉割的狗。

可惜李真真算错了,男人心思充满狡猾。他们现在都生儿育女,比他人还幸福地生活。

李真真当晚被埋在槐树下多可怜。

那天清晨她坐在上面打盹绝没想过,槐树底下是她的最后归宿。那会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