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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府带着敬佩的神情,

领命而去,

吕小伟转头对着张虎吩咐:

“你去调集本地的锦衣卫,

拿着这些证词,

重新对这些证人进行询问,

重点要询问四个问题,

第一,当时一起进入王家绸缎庄的左邻右舍都有谁,

每个人不一定记得所有人,

但是肯定记得身边的人,

第二,当时谁的神情不太自然,

有点刻意躲避的意思,

或者谁的身上有异味,

尤其是类似铁锈的血腥味。

第三,所有人,

昨天穿的什么衣服,

今天穿的什么,

换下来的衣服在哪里?

第四,不经意的问一下,

有没有感觉,

哪个邻居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

最后,把这些问话的人,

都安排锦衣卫盯着,

有人要逃跑或者异常,

立刻拘捕。”

张虎不敢相信的问道:

“大人,

难道凶手就隐藏在这些人中间?”

吕小伟微微点头:

“八九不离十。”

张虎一听,

摩拳擦掌的回应道:“大人,

您就瞧好吧,

绝对不会让贼人逃走!”

说完,兴冲冲的出门而去。

吕小伟刚要给怜烟分派任务,

她却是说出自己心底的疑惑:

“义兄,

凭借那四点可疑,

你是怎么推断出凶手就是街坊四邻呢?”

对于这次怜烟的勤学好问,

吕小伟决定不再打击积极性,

“首先,对于同种类型的鞋子,

每个人由于走路方式的差异,

鞋底的磨损就会不同,

而不同种类的鞋子,

鞋底的印记肯定不同,

从这次发现的血脚印来看,

是蒲草鞋,

而进入过现场的官员和衙役,

都是穿的皂履或者布鞋,

而王家老两口的鞋子,

我也观察过了,

都不是蒲草鞋,

已经死亡的洪广虽然穿的蒲草鞋,

但是鞋底并没有沾染血迹,

根据邻居的证词,

其他帮忙的左邻右舍,

都没有进过案发现场,

那么,你说,

这个鞋印是谁留下的?”

怜烟一脸兴奋的说道:

“那肯定就是凶手啊。”

说完,又懊悔道:

“这么简单的问题,

我怎么没想到,

不过,你又是怎么猜到,

凶手就是这条街上的人呢?

不能是外面流窜之人,

或者城内其他地方的人?”

吕小伟耐心分析道:

“你忘记血脚印的方向了?”

怜烟边回忆刚才吕小伟的分析,

一边不确定的说道:“哦,

我想起来了,

义兄说脚印是走向楼梯口方向,

那就是说明,

凶手并不是跳窗逃跑了,

而是。。。。”

说完,

怜烟睁大眼睛,

一脸的不敢相信。

吕小伟则是点头肯定道:

“对,就是这样,

据我猜测,

凶手眼见洪广坠落发出惨叫,

肯定会吸引邻居前来查看,

跳窗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应该是赶紧跑到二楼的货物堆里,

隐藏起来,

瞒过了众人,

然后趁着众人发现王家命案,

人多嘈杂之际,

趁机混入人群,

最后离开,

你想想,

当时进入王家的街坊那么多人,

假如凶手是一个外人,

或者大家不认识的人,

那肯定会引起注意,

在这次的供词上专门提出来,

但是如果这个人是大家平时就认识,

而且很熟悉,

是不是会以为,

凶手也只是来帮忙而已?”

怜烟恍然大悟:

“难道这就是瞒天过海?”

吕小伟顿了顿,

“是啊,

当时我勘验现场的时候,

凶手肯定就在附近,

这也是为何我在现场,

带着何知府和王家掌柜在室内说话的原因,

那会还没封锁街口,

如果让凶手发现端倪,

然后逃跑了,

再捉拿的时候,

就要大费周章了,

而现在不同,

我安排何知府封锁附近三条街,

还有两组衙役巡逻,

更有张虎一众锦衣卫监视,

我不相信凶手还能沉得住气,

就算他沉得住气,

等到张虎走访完所有证人,

证词印证之下,

他也是无所遁形。”

眼见义兄的缉凶策略天衣无缝,

怜烟高兴的追问道:

“我看凶手这次肯定插翅难飞了,

义兄,那我的任务是什么呢?”

吕小伟眼看屋内没有其他人,

也就不再遮掩:

“你先去义庄,查看一下,

这次案件的两个死者,

洪广和王小姐,

是否有变成鬼魂的迹象,

毕竟变成鬼魂这件事,

目前来看,毫无规律。

然后一会随我去王家绸缎庄,

咱们去二楼寻找凶手当初的藏身之所,

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领命!”

说完,怜烟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虽然使用御剑术飘起来应该更快,

但是光天化日之下,

还是慎重点好,

免得被有心人看见。

。。。。。。

等到怜烟到了义庄,

仔细探查之后,

发现除了王小姐尸身附近有点点红光,

并未真正形成鬼魂,

洪广的尸体一切正常。

得知这番情形,

吕小伟也是唏嘘不已,

明明也是冤死的两人,

居然没有变成鬼魂,

看来掌握鬼魂的秘密,

任重而道远。

两人随后直奔王家绸缎庄而去,

这次穿过衙役封锁线,

进入已经封控的绸缎庄时,

并没有人阻拦,

也没有影视小说中,

那种不知好歹被打脸的人跳出来,

众衙役面对这位大名鼎鼎的八府巡按,

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唯恐伺候不好、饭碗不保。

按照吕小伟的安排,

何知府怕破坏了案发现场,

安排王家小姐的父母已在别处暂时休息,

所以吕小伟两人并未遇见,

既然整个绸缎庄只有吕小伟怜烟两人,

那就没必要再装了,

只见怜烟无视层层叠压的箱子,

直接穿过堆积的货物,

二楼的地方本就不大,

没一会就被怜烟发现了疑点,

随着怜烟的呼喊声,

吕小伟发现早前留出来的过道,

根本就到不了怜烟发现的地方,

只能跳上货箱,

过去一看,

这才发现房间的东南角上,

在堆积货物的墙角处,

空出来一个小小的空间,

因为四周都有货物的缘故,

只能从货箱上面发现,

吕小伟感叹道:

“还真是个藏人的好地方啊。”

跳进这个被货物围起来的角落,

吕小伟从地板开始,

然后仔细查看,

果然发现地上有浅浅的血脚印,

墙面上还有不经意蹭上去的血迹,

还有一处货箱上,

更有凶手留下的血手印,

看来,

和吕小伟猜想的一样,

凶手当时无路可逃,

跑到二楼准备躲在货堆里,

也可能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地方,

加上此处空间狭小,

难免将血衣上的血迹蹭到墙面上,

最后又手脚并用的攀登出去,

趁人不备溜出此地。

看着墙上还有箱子上留下的血手印,

怜烟不解的问道:

“既然此处留下血痕,

那么凶手是怎么穿着血衣,

光明正大的溜出这里?”

吕小伟解答道: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

按照此案发生的时间,

当时应该是在寅时,

正是天色最黑的时候,

如果不是特意留心,

根本看不清衣服上的血迹,

凶手肯定是刻意避开与人接触,

趁人不备溜走了。”

“哦,我知道了,

怪不得义兄让张虎询问那几个怪怪的问题,

什么闻见味道啊,

刻意躲避人啊,

原来如此。”

吕小伟掏出自己的“破邪”宝剑,

几道寒光闪过,

就将墙上、地上、还有箱子上沾染血迹的地方切割下来,

让怜烟找了块布包裹后,

两人就返回衙门,

等待张虎等人的排查结果。

至于破坏绸缎庄物品的事情,

既然是为了抓住杀害王家小姐的真凶,

想必王掌柜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吧?

吕小伟暗想。

。。。。。

等到吕小伟和怜烟回到衙门,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

一直等到掌灯时分,

张虎才一脸大汗的跑回来,

一进门就放下一摞证词,

抓起桌上的茶壶,

咕噜咕噜的一气喝完,

然后才喘匀气,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骂道:

“这帮证人,

讲的简直比鬼故事都玄乎,

什么看见黑影啦,

一闪而过就不见了之类,

就是想不起来突然冒出来个谁,

还有人追问我铁锈是什么味道,

这都什么人啊?

气死了!”

吕小伟看着张虎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不禁笑道:

“查案就是这样,

哪有证据放着等你拿的?”

说完,抓起张虎放在桌上的证词,

开始慢慢看起来。

全部看完之后,

吕小伟开始闭目思索。

自从吕小伟修炼神修术后,

不仅五官灵敏许多,

就连记忆和思维也快了不少,

所以如今吕小伟喜欢看过一些案卷证词后,

闭着眼睛,

让那些文字在脑海中一篇一篇飘过,

相互重合印证,

这种比对方式,

让吕小伟很快就发现了疑点,

一拍桌子起身道:

“绸缎庄对面酒楼的伙计,

苟生、石强两个人中的一个人,

或者两个人都有问题!”

张虎一听,

顿时来了精神,

赶忙追问:

“大人果然厉害,

今天的这些问话,

我都在现场,

都没发现问题,

大人仅仅看了证词,

就发现了嫌疑人?”

怜烟手里拿着证词,

疑惑的问吕小伟:

“义兄,我也看了一遍,

没发现什么啊。”

吕小伟接过怜烟手里的证词,

挑拣出来两份,

然后指着一句话,

让张虎和怜烟看,

张虎打眼一扫,

是酒楼的苟生、石强两个伙计的证词。

怜烟眼神盯着吕小伟指着的苟生证词,

不由自主的念出来,

“我听见外面有人惨叫,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赶紧穿着衣服,

打开院门出去查看。”

怜烟念完,

迷茫的抬头问道:

“义兄,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吕小伟又指着另一份石强的证词,

“再看这里。”

“我听见外面有人惨叫,

以为招贼了,

就赶紧穿着衣服,

发现院门锁着没开,

本想回去继续睡觉,

听见街上人声嘈杂,

好像出了大事,

我就慢慢打开门栓,

出去查看后,

才得知出了人命。”

怜烟略一思索,

惊喜的叫道:

“我知道了,

他们是一个店里的伙计,

按理说,

应该只有一个人打开院门,

另一个人出来的时候,

院门就是敞开的,

而不是两个人都打开院门,

有人说谎了!”

“对!”吕小伟肯定的说,

“还有这里,

你们再看,

旁边胭脂铺的王大娘所述,

说她在听见有人惨叫,

又听见街道上有重物落地发出的声音,

这才慌忙出门查看,

借着手里灯笼的光,

她看见石强从绸缎庄对面的酒楼侧门出来,

这深更半夜的,

王大娘先是过去和石头汇合,

毕竟大晚上两个人也有个照应,

见面王大娘就纳闷的问道,

平时和石强关系要好的苟生哪里去了,

怎么没出来,

石强说是苟生正在穿衣服,

说完,拉着王大娘慢慢靠近绸缎庄,

谁知刚走到门口,

就发现一个黑影躺在地上,

一动不动,

王大娘胆小,

让石强过去查看,

就听见石强惊叫一声,

大喊说是这个人死了,

两人的惊叫引得更多邻居出门而来,

大家聚过来,

发现死人躺在绸缎庄门口,

而抬头望去,

绸缎庄三楼的窗户居然大开,

众人这才开始拍王家绸缎庄的门。。。。。。”

说道这里,吕小伟顿了一顿,

抬头看着张虎和怜烟

“一般人犯罪,

都是会绞尽脑汁的想好应对盘问的话,

但是偏偏开门这种小细节,

才是不经意间露出破绽的,

而且石强明显有给苟生打掩护的嫌疑,

既然说谎了,

那就把他们两个都传来问话吧!

张虎,现在是亥时

想必酒楼已经打烊,

人肯定在酒楼休息,

你现在就去把人抓回来,

免得夜长梦多。

记住,

两个人传唤回来的路上,

不许他们说话,

一到衙门就分别关押,

即刻升堂,

咱们来个夜审凶犯!”

张虎一听,

自己的证词起了这么大作用,

居然直指凶手,

当即兴奋的边喊边往出跑:

“大人放心,

这种小事,

我老张的拿手戏。”

话说,

张虎叫上几个手下,

到衙门那里传了吕小伟的命令,

领了火票,

就急匆匆的赶往酒楼,

谁知道,

张虎众人刚到了酒楼,

正要拍打酒楼的侧门,

就听见院子里面有人大喊:

“来人啊,

救命啊,

有人掉到井里了!”

张虎听见后,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会这么巧吧?

大人刚确定的两个嫌疑人,

可都在这家酒楼啊,

张虎二话不说,

一脚就踢开院门,

眼前的一幕,

却让张虎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