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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居然让玛丽她们给你做饭?”

德菲大婶听到凯撒这句话顿时高声惊讶。

“真是疯了!即便是酒馆最困苦的日子她们都没做过一顿饭!”

凯撒闻言神色尴尬,他还嫌弃来着,原来这两位在家中是这样的吗?

玛格丽特捂嘴偷笑,德菲大婶这是长辈心理作祟,怀疑凯撒对她们有所图谋呢。

下厨另说,年少时玛格丽特没少去码头干活,德菲大婶这话太过了,但她没有反驳。

晚餐过后的座谈时间,威尔拿着手鼓演敲打着轻快的鼓点。

德菲大婶和布兰达在客厅挽手跳起轻快的舞步,婴儿车里的莫蒂也挥舞着双手咯咯大笑,气氛融洽,凯撒和莲也加入其中。

“麦克和迈尔斯呢?”

“嘿,这两个小子去年娶了一对双胞胎姐妹,我想着扩展业务就让他们去芒城了!”

小城市的生活缓慢而惬意,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如果这里还是曾经的家,那就更腐蚀人的心智了。

第二天玛格丽特成功起晚了。

下午,苏玛丽仍旧去照看老奈德,玛格丽特则是和布兰达来到了服装店。

如今的玛丽服装店已经成为西南周边的知名品牌,布兰达的生意越做越大,费西城的总店也是不少夫人小姐的圣地。

所以当她带着玛格丽特进来时,员工们都抖擞精神。

“她是谁?店长如此重视真是罕见!”

要知道现在的布兰达在费西城各处都是有几分脸面的,作为城中的商业大户,玛丽服装店的产品让费西城的小姐夫人们外出时十分光彩。

玛格丽特在布兰达的陪伴下查看了服装店的大致格局,如今这半条街都是她们的,并且周围的产业也焕然一新。

“您带来的最大好处在外面”,布兰达和玛格丽特站在三楼的办公室,她指着窗外的人群们向她介绍。

“以往这里的白天安静的可怕,姑娘们做的事情不光彩,也就鲜少露面,可如今周围的几条街都变了,她们找到了新的生存之道。”

布兰达似乎摸到了一点规模生产的门,玛格丽特也不再藏私,将她所了解的现代服装企业的经营之道一一传授。

她越听眼睛越亮,有些迫不及待地问:“您说的这些,真的能实现吗?我……我只是一个女子……”

“为什么不能?你做的很好!布兰达,我当初没有选错,还有,可以不再对我用尊称了吗?”

玛格丽特扶额,纠正一天了,她还是这样。

“不能,这包含着我对您的感激,抛开我是威尔妻子的身份,我是以布兰达的名义和您对话,您对我的恩情这辈子都难以报答!”

“那我们不谈称呼,你这句话说得很不错,你不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你只是你,就是要有这种想法!”

“您别取笑我了,以前这话我都不敢说出口。”

“那只是落魄之时的沉默,这并不代表你的以后,我相信你会做出更大的成就。”

两人聊得正欢,布兰达的助手说城主夫人来了。

会客厅,布兰达匆匆走进。

“夫人请见谅,店里实在是太忙了,没能亲自迎接。”

“不必如此,你要是忙就随意,我自己逛逛?”

话虽如此,城主夫人格蕾丝的表现却不是这样说的,她已经往布兰达身后看了好几眼了。

“您在找什么吗?”

“哦,没什么,只是我听说有客人,和你相处还挺亲密,我这个忠实客户就等不及啦!”

“呵呵,夫人说笑了,她算不得客人,一刻钟前早走啦,我们下去看看吧,这一季的新品很不错呢!”

被布兰达拉着走下楼的格蕾丝暗道一声狡猾。

她昨晚就收到了玛格丽特几人进城的消息,想着休整一晚今日该来见见她这个城主夫人了,没成想等了一早都没见人影。

“呵,你不是自诩贵族吗?哪有当天下帖当天拜访的,心急什么?”

“你说我急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十岁,大武师!现在都一年多了,没准她已经是武尊了!你还不把她留在城里!”

法尔斯扯了扯领结,从侍从手中拿过手杖,闲庭信步走出去,他今日有一个牌局。

“哼,妇人之见,她岂是我想留就能留的?”

跨出门时他最后嘱咐了一句:“我劝你别去找不痛快,你以前干的事没准人都记着呢!”

格蕾丝想到怀特夫人,又想到她背后的亚瑟,心中惴揣,但还是来了。

结果也正如法尔斯所料,玛格丽特没打算见她。

“该死的,竟然如此怠慢我!”

玛格丽特确实不想和格蕾丝打交道,应该说她暂时都不想和这些贵族打交道。

目前她和苏玛丽的名声需要在平民,尤其是平民女子间扩散,贵族的女子生来就受到家族教育,无论思想是否开明,都离不开家庭的羁绊。

高贵如多丽丝,她的行为也受到皇室掣肘,这就是所谓的权利越大责任越大。

传统教育下的贵族女子是没有多少自我可言的,她们的反叛都带着一种为家族为阶层奉献的味道。

玛格丽特明白这一切,所以她格外欣赏那位伟人说的话。

晚餐是德菲大婶做的海鲜和各类丸子鱼卷,这是苏玛丽昨晚点的菜。

正在享受之时,照看奈德的妇人惊慌跑来说奈德去世了。

“咔哒!”

苏玛丽手中的刀叉掉落至盘中发出刺耳的声音,她顾不上其他,甚至忘记了自己会魔法,撒腿就往外跑,出了正门才恍然想起激发了武气。

奈德的房间此刻灯火明亮,病重后他就见不得强光,之前一直保持昏暗状态,现如今倒是让人看得仔细。

苏玛丽好像从未如此清楚地端详过他的面容,这个老迈沉默的渔夫,年轻时没留下什么,死后也没带走什么。

下午奈德曾经清醒过大约一个小时,这让一直守候在身旁的苏玛丽很是惊喜。

他的眼睛看不见,但听到苏玛丽的声音也很开心,用那双干枯粗糙如树枝的手颤抖着抚摸她的脸。

他喉咙间发出沙哑的声音,有些含糊,苏玛丽需要仔细听才能明白。

“长大了,像……像芬妮,像茜茜,还像爱丽,不像我,真好……”

爱丽是他的妻子。

听着这个老人开心的声音,苏玛丽反而痛哭出声泪流满面。

这个老人好像一直在白发人送黑发人,妻子早逝,女儿、孙女也都在花季凋零,还好后来有苏玛丽这个寄托。

可她不是个安分的,不能一直守在他的身旁。

这几年奈德是怎么度过的呢?

她朝着广阔的天地自由翱翔,虽然每个月都有信件拜托威尔转交,可终究比不上她亲自会面。

“对不起,对不起……”

苏玛丽为自己的疏忽而道歉,其余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

“不必道歉,你很好,长得像她们,但命不要像她们,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把她们的那些都活够……”

一个小时,两人聊了很多,她原以为自己对奈德没有多少感情,她以为自己只是个过客,但她却是奈德的救赎。

但年少的她没能明白这份感情。

看着面带笑容仰躺在床上的奈德,苏玛丽一时间失了言语。

现在想来,下午那珍贵的一小时怕是回光返照,还好她没错过。

“他临走前说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妇人指着桌上的铜制盒子,“这应该是他留给你的。”

沉默的奈德·巴特尔沉默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