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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恐怖灵异 > 念昔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全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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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九京是最后进来的,他脸冷的吓人,漆黑的眸子看见祝怨坐在那里狼狈的模样,并没有说话。

粟冗魇叹气着从沙发上起身,对祝怨劝道:“九京来接你了,快跟他回家吧!

婚后第一个跨年,两人在一起才有意义啊!”

祝怨的身子向后缩了缩,“我不回去。”

祝九京心里冷笑,这么会倒是知道害怕了?

刚才跳下去的时候,不是挺英勇的吗?

他浅笑着对她伸出了手,招了招,“囡囡,别闹了,回家。”

祝怨一听他阴阳怪气的囡囡,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仿佛死神在发出召唤。

“我不、我不回去。”

祝九京一步一步的走近她,每走一步,祝怨的小心脏便向上提了几分。

他高大的身躯站在了她面前,俯下身冰凉的手指在她额头擦破的地方摸了摸。

“回家吧!我抱你?”

祝怨听着他温柔的语句,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那、你抱我回去。”

她双手挂在他的脖颈间,祝九京熊抱着将她托起,宽大的风衣外套刚好将她裹住。

他与粟冗魇擦身而过的时候,淡淡的说了句:“没有下次。”

随后,便带着一群人快速的离开。

粟冗魇追到门口喊道:“你倒是把我门修好啊!祝九京,你他吗赔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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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祝怨老实的趴在他的怀里,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祝九京握着她的双肩,逼着她与自己的对视,看着她额头的地方问了句:“疼吗?”

祝怨夸张的刚瘪起嘴,刚想假哭…

祝九京却伸手用力的摁了摁纱布的位置,她吃痛的向后躲闪开。

“记住这个疼,知道了吗?”

她还以为他会安慰她,原来又是自己多想了。

他让她更疼,从而长记性,以后别做这样的事。

她顿时一点想撒娇的意思都没有了,眼神清明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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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驶入祝家,在主宅的门口停下。

祝怨低声说了句:“九爷先回去吧!”

祝九京抬眉问道:“还想走?”

“没有,我想去看看轻奴和吞花。”

祝九京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率先抬步回了主宅。

他在外面寻了她一晚上,忍着怒气将她抱了回来,她却还是想要躲着自己。

而且他什么都未曾说过,一切都是她自己在那联想!

这女人是不是有些太蛮不讲理?

他还没责怪她和粟冗魇一个大男人共处一室一个晚上,她这还没完了?

祝怨到后院的时候,吞花已经喝的胡言乱语了。

糜媚和其它的部下都在,外面设了结界,外人绕不进来。

大家都很开心,屋子里的檀香味很浓,见到祝怨的时候,纷纷簇拥过来,欢乐的叫着:“阿姐!”

祝怨扯出大大的笑颜,“你们这边好热闹啊!真后悔回来晚了,轻奴,快,给我倒杯酒来!”

轻奴注意到祝怨额头的伤,紧张的问道:“阿姐,额头是怎么回事?”

“不打紧,我撞到了门框上,不小心擦破了皮。”

轻奴浅笑着说道:“阿姐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吞花现在都不怎么撞门框了。”

她一边打趣着,一边帮祝怨倒酒。

大家将她迎到沙发处,热热闹闹的气氛,大家七嘴八舌的插话,让祝怨心里好受了几分。

糜媚坐在祝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她附身醉意阑珊的问了句:“阿姐,我们今年还有没有压岁钱了?”

祝怨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没有呢?明个阿姐就给你烧!”

以前祝怨都是除夕给她们烧,今日太忙倒是给忘记了。

吞花伸手打了糜媚一下,“你这个死鬼,你少来骗阿姐钱!我和轻奴明明已经替阿姐烧给你们了!”

祝怨听后白了一眼糜媚,这是故意在这儿骗她呢?

吞花凑到祝怨的脚边,坐在地毯处,仰着头问道:“阿姐,你说,是不是我最讨您欢心!”

祝怨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的回道:“是,你最讨阿姐欢心!

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感觉各个都醉了?”

大家一听到这里,便也放开了!

过年就是图个热闹的气氛,祝怨回来得晚,她们抓到了这一点便不停的灌她罚她,祝怨也笑着接受。

她与这些……伙伴的情谊,一句两句的根本说不清。

以前的日子难过,她们时常陪着她一同醉酒,像今日这种全员局,好像很久没有举办了。

这半年里她的生活了多了那个狗男人,忙得焦头烂额,很久没有像今晚这般肆意洒脱的开心了!

祝怨这存的酒很烈,都是私藏几十年的上等烈酒,像糜媚她们最爱这种,三十几度的白酒在她们眼里就是水。

祝怨嫌弃酒太辣,轻奴特意做了些改良,每次调制的酸酸甜甜来掩盖辣味,但度数不减。

她的酒量,一般来说抗不过三杯。

她就是那种喝不了多少酒,又喜欢醉的那种人。

迷迷糊糊的可以说出自己清醒时不敢说的话,大大方方的想着不可能的人,即便是哭了,第二日也有借口,不会显得太丢人。

大家都知道祝怨的小心思,只不过没人戳穿她罢了!

吞花的舌头都已经开始打结的问道:“阿姐,九爷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祝怨双眼迷离,晃晃悠悠的回道:“那狗子,估计睡了吧!让他来干嘛!破坏气氛!嗝~”

糜媚在她身后出声问道:“阿姐,我记得上次九爷离世的时候,我们好像也喝了这么一场全员酒,九爷上次是因为什么离世来着?”

祝怨愣了一下,眼眶子突然红了,骂骂咧咧的回道:“这个狗男人他心真的太狠了!

当年战乱,硝烟弥漫在大街小巷,那时候没有人敢出门。

我一直都没好意思和你们说过那些丢人的事。

我俩最后一次吵架,他冤枉我和副官……

当时还出手打了我,最后给我锁在了地窖里,锁了整整十三天。

我那时候以为我那次一定是死在下面了。

没想到啊!

天不亡我,轻奴寻到我,将我带了出去。

出去以后,却得到了他战死的消息。

我他妈还没找那狗男人报仇呢!

他怎么就敢死了?

我当时恨的对这他的尸体抽了好几个耳刮子!

现在想想,城里当时死了那么多人,有的女人还被人……

他若是不锁住我,可能我也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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