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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女法师手札 > 第118章 风水祭坛 不一样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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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风水祭坛 不一样的山洞

黑暗的通道里忽然照进一丝微光,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原本存在的风声,和石门上隐隐透出的荧光再次消失,狭窄幽闭的空间里又一次漾出冰冷腐臭的气息,几声鹅叫从不远处传来,听起来像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也像是临死前的求救。

我抬眼顺着光的方向看去,见着正对我脑门上空的井口,突然冒了出来,此刻,一个如尘烟般的朦胧影子,阴嗖嗖的闪过,向着井口处飞去,天空中游移不定的乌云,瞬间聚拢,像只大手一样,遮去了当空的暖阳,原本挂在四周的,密密麻麻的灰黑色块状物,慢慢蠕动着身躯,掉落在地。

刚才还堵在我眼前的石门,渐渐虚化,我面前冒出了之前曾出现过的两条岔道,那岔道黑漆漆的向里延伸,一眼看去,仍旧看不到尽头。

我拂开法眼,掏出一面八卦镜,和当初一样,咬破手指把血抹在上面,虽然师傅说过的到风水井之后,用点冥香,招孤魂引路的方法,可入阵眼,但为防止神出鬼没的禁,我还是选择了上次来时用过的法子,而事实证明,我选对了。

前方不远处的两个岔路之间,出现了第三条泛着浅蓝色光圈的路,那条路在虚实之间反复转化,与此同时,我手上寄着伯奇魂魄的扳指,也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此刻的井底,比刚才还要寂静,那种透过心尖传出的巨大空洞感,让我的内心生出了对未知的强烈恐惧,我几乎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沉重且急促,这种呼吸,在无声的黑暗中,加速了我的不安,让我忍不住冲着第三条延伸出的岔道,喊了起来“禁?你还在么?”

没有回应的沉默,更让人挠心挠肺,很长一段时间里,山壁只回荡出我的声音,紧接着淅淅索索的密集蠕动,伴随着井壁上灰黑色块状物的又一波的脱落,蜂拥着朝我的脚底板行进,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也瞬间掉了一地。

前面的路是未知,但这里也实在是恶心的让人待不下去,因此,眼下的我并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打开了手电,迅速跑向第三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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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会像上次一样,不用跑太远,就看见那个带着石床的山洞,可却事与愿违,这次入山洞显然没有上次那么轻松,我每走一步,都会察觉自己的脚步,像是被灌了铅一样,越来越重。

我忍不住怀疑起这条路的可靠性“难道这不是我上次来过的通道?”

我停了下来,又仔细看了看周遭,果然,通道的四壁,并不是天然未雕琢的洞穴,而是由整齐的青砖堆砌而成,青砖墙的墙面很干净,没有任何壁画,每块青砖之间,都被人为的抹上了由糯米汁混合制作的黏合剂。

在青砖墙每间隔三米左右的地方,都会有一个可插火把的铁环,铁环下有一个托台,大约可以用来放置烛火。

这条通道乍一眼看,约莫两米宽,且弯弯曲曲的向里延伸,我沿着青砖墙走了差不多半小时,在转角处终于见着一扇石门,那石门上的图案,仍旧是个五官错乱举着鸟头法杖的人,但不同的是,眼前这个石门图案的法杖上,光溜溜的不再有凸出的枝节,而是在末端画出了象征光芒的射线。

这扇门微微裂开一条缝隙,看样子之前有人进去过,我对这扇门心存疑虑,不敢轻易走过去,只能杵在门口,丢出一张纸片人,试探前方的情况。

纸片人贴着门缝溜进去没几分钟,紧接着就传来一阵重物倒地的撞击声,我捂着嘴巴不敢出声,小心翼翼的探了个头,往门缝里瞧进去。

石门的另一头,忽然亮起了几盏烛火,我看见老苟和李建业攥着鹅,僵硬的匍匐在地,对着他们正前方的一张巨大石台,脑门不停地叩击着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声响,他们额角的血渗了一地,仍旧无知觉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而我表情凝重,眉头紧锁,犹豫着要不要再帮他们一把。

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他们现在只剩下一魄在我的魂瓶中,如果我现在进去,还能把这一魄送回他们的躯壳,可从此之后,他们却再也见不得阳光,出不了这里了。

我踟蹰不前的立在门口,想要推门,却又停下手,这时候,禁的声音又一次从半空虚无缥缈的传来“呵,他们都这样了,你还进去干嘛?是为了弥补过错,还是良心发现遵循道义?”

我心里正为自己面对人命时的举棋不定而气恼,被禁这么一说,一时没把住情绪,直接不悦的吼道“那还不都是你,都是你引我来的这里!”

禁发出了不以为意的笑“不是我引你来这,而是自始至终,这都是你的选择。”

我看向半空,寻找起禁的身影,可却不见她的踪迹,此时我的负面情绪瞬间顶到了极点,可却又无力反驳,心里反复纠结着自己当初的一些决定。

是啊,我要不是答应师傅来处理风水祭坛,也不会碰见老苟和李建业,我要不是刚才没直接上前拖着他们离开,也不会让他们走到如今丢了三魂六魄的程度,我要不是当初,和父亲吵架离家出走,入了六壬堂,也不会遇见如今这么多的糟心事,我要不是,还心存一点好奇,也不会一直追查荆棘纹的事......

禁见我不再说话,也很识趣的安静了下来,我在沉默中自我否定了好一会,这才慢慢缓过神来,既然事已至此,无力回天,那剩下的该完成的事,还是得一件件完成。

我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情绪,张口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这次才是为了祭坛,既然你对这里这么熟悉,你能不能明确的告诉我,这扇石门后面,是不是就是祭坛?”

禁并没有言明,反倒是把问题抛给了我“你如果怕了,就回头,这个地方,其实对你而言,也并没有非进不可的理由。”

我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有些抗拒,可手还是不自觉的扶上了石门,不得不承认,从我这个角度看金去,可见范围只有那么一点点,我如果贸然冲过去,当然不太妥当,但就这么止步于此,我又觉得有点不甘心。

禁见我迟疑不前,冷哼一句,调笑道“一个风水井,就把难成这样?若是往后遇见更大的事,那还不得静坐个几天来瞻前顾后。”

我被禁这么一激,倒多了几分走进去的勇气“呵,我虽然不知道你耍的什么把戏,但师傅交代我要处理这个祭坛,我就不会袖手旁观。”

禁丝毫不受我的情绪影响,仍旧自顾自的说道“你确定,进去之后,还能安全的出来么?”

我回道“我相信师傅,他既然让我来,就肯定不会害我。”

禁收敛起表情,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即便是叶国伟对你隐瞒了那么多事?你也还能相信他么?”

若换做以前的我,肯定会义无反顾的说YES,可现在,我确实给不出肯定的答复,师傅这些年虽待我如父,但他从一开始收我为徒,就带着目的,这让我心寒了半截,再加上他临终把扳指给了我,交代我来祭坛走一遭,相当于没有任何解释的,就把我推到了危险的境地,这实在是让我心生芥蒂。

只不过,当下这层关系,被禁这么直接捅破,我心里多少有点不适应,我本能的觉得要护住六壬堂和师傅的名声,嘴上也就脱口而出了一句违心的话“信不信那是我的事,你只要告诉我里面是不是祭坛,就行了。”

禁冷哼一句,回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劝你了......你说的这个风水祭坛,一开始这里确实存过,可后来在叶国伟的改动下,弱化了不少,然后再加上村长另外请来的半吊子法师,祭坛早就已经荒废。

我不知道叶国伟交代过你什么,但这个地方,并不需要再做什么处理,只要找一个推土机,把这口井给铲平填满,日后不让人挖掘,根本不会再生出什么问题来,但如果你执意要进去,这里历经多年变故之后,加上你带进去的东西,究竟会出现什么情况,我也无法预料。”

我将信将疑的问道“我带进去的东西?你是说伯奇么?”

禁看了我一眼,说道“伯奇食梦,你是知道的,当初也是在这里,伯奇化身成巨型怪物,和你们纠缠打斗,要不是你带着青铜簋,根本没办法把它按下去;再加上里面还有个夺魂阵,你就不怕自己会变成那两个人一样么?”

我被禁说的晕头转向,感觉她之前在我心目中的强大形象,瞬间荡然无存“呵,如果按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只要把扳指放在门外,没准还能相安无事咯?”

禁再次强调道“最好的办法我已经告诉你了,就是把这口井铲平,永绝后患。”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着禁的话挺矛盾,之前师傅说过,这口风水井里的祭坛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在祭坛边上埋着几具化煞尸,倘若化煞尸未除,夺魂阵就会一直存在,这和伯奇有没有在我的扳指里无关,且不说伯奇会不会受到这里地气的影响跑出来,就目前来说,我绕过了老苟和李建业遇见的所有的石门,直接到达这个山洞,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的说道“不对,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引我走?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禁的声音又一次消失了,但石门的另一头,我放进去的纸片人,却突然如飞蛾扑火一样,贴着烛火簇拥上去,燃起了阵阵烟味,我本能的推门快步冲了进去,心想着,坏了,再不把那两人弄出来,怕是连躯体都要当场给祭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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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我撞开的瞬间,里面的烛火又亮起了几盏,可四下仍旧忽明忽暗的看不太清晰,于是,我举起手电,往角落里照去,也试图寻觅一下,有没有可能再次见着禁的身影。

亮光所到之处,把这个门后的山洞照的还算清晰,我发现这处山洞,比之前来过的那个山洞,宽敞了许多,四周的青砖墙平平整整的把山洞垒成一个巨大的石盒,只留下顶端几个不显眼的气孔,闪着荧荧的微光。

左右两边的墙脚下,对称的站立着12个一米五左右的男女石甬,石甬底部垫着半米高的莲花座,而正对我的前方,刚才还在磕头的老苟和李建业,此刻趴在一处石台前,五体投地的一动不动了。

我心中升起了大大的问号“怎么回事?这里真不是我之前到的那个山洞么?”

同样的空寂,和我初进通道的时候一样,禁还是没有发声,我心里忍不住骂了句“关键时候掉链子”,目光却游离到眼前的一处石台上,我想起上次过来的时候,见着师傅半透明的躺在一张石床上,而眼前的石台,虽比石床大了好几倍,但和之前的石床及其相似。

我寻思着这两处会不会有什么异曲同工,于是,放慢脚步,拔出祖师剑,警惕的走到石台前。

石台四周被挖出一个四边形的沟渠,沟渠大概有十厘米深,里面密密麻麻的刻着藤状雕文,雕文往沟渠下又浅浅的刻了一厘米左右,在这幽深不见天日的山洞里,仍旧堆积上了尘土,我凑上前拨了拨上面的尘土,发现那雕文上沾染着的斑斑老血,已经暗成了赭色。

而石台正中,则盖着一块蓝黄相间的新布,布上的纹路,和我昨晚在树林里见着的那个抬着棺材的轿子,一模一样。

我当即就退后了两步,脸上的表情也顿时垮了下来。

难道昨天村长到树林之后,把他老婆的棺材给抬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