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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女法师手札 > 第98章 异度诡事 殇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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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汽笛声,和阳光一起落在六壬堂里,我伸了个懒腰,看着落在地上的被子,想起了昨晚的梦,沈洁究竟是谁?她多次出现在我的梦中,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白翩跹在躲了我几天后,终于兴冲冲的推开我的房门“文淇,你起来啦。”

我扶了扶凌乱的头发,走到卫生间去洗刷“你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躲在祖师像后面呢。”

白翩跹说着坐到了茶座前,给自己泡了一壶好茶“什么叫躲,我那是修养好吗?我早点修养好了,才能出来帮你嘛。”

我扎起马尾辫,在脸上敷了个面膜,走出来“你要是真想帮我,就把师傅的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免得我还要自己去查,还有那只山精,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最好也给我解释清楚了。”

白翩跹扯开话题“我听说,鬼叔最近在咱们这栋楼里啊,他来干嘛呢?不躲易大师啦?”

我顺着白翩跹的话讲下去“鬼叔,他在对付隔壁楼的那个网红恶灵,易大师,估计现在都不记得自己和鬼叔之间有什么过节了吧。”

白翩跹好奇的问道“隔壁那个网红恶灵是怎么回事啊?听说还搞死了个大师。”

我说着点了个外卖早餐,也坐在了茶座前“处理网红的也不是大师,我估计应该是个降头师,鬼叔那天正在控制现场,说的不太明确,但我猜,那个降头师可能是遭遇了反噬。”

白翩跹继续保持着高度的好奇心“说来听听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关于这件事,我并不想对白翩跹隐瞒什么“那天我去1314看了看,发现房间里有一个瓷娃娃摆件,上面黑漆漆的抹着各种染料,其中有一抹赭色来自死人的血,这种术法和东南亚的养小鬼比较接近,也是把新死婴儿的魂魄囚禁其中,用血豢养,直到能为主人效力。

那个网红也就是今年才火速蹿红,这意味着在此之前这个瓷娃娃应该不在她手上,而那个之前到场抓鬼,却反而暴毙的天师,就显得很可疑。

王国强上次来的时候,把那个天师定制的法器放在了我这,我稍微瞄了一眼,里面除了一些通用的朱砂符咒外,还放着几个娃娃,几个装着粉末和液体的小瓶子,还有一盒金色的鱼钩,所以我确定,天师其实就是给瓷娃娃下降头的人。

瓶子里装的粉末和液体,应该是小鬼的骨粉和尸油,金色的鱼钩意味着他当初是用了在婴尸皮肤上埋入鱼钩的方式,加强对他的控制,网红死的时候,正在自己家里搞直播,摄像头前,忽然雪花状了不到一分钟,等恢复过来的时候,她就死在了椅子上,没有一点伤痕。

而降头师的死状和网红的类似,这说明,他们死于同一个小鬼之手,小娟当时因为丁一航的缘故,在1314出现过,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她既然承认了自己害死过丁一航的那么多任老婆,没理由单独不承认害死网红。

网红在不知情情况下死于瓷娃娃之手,应该是那个降头师能力不足,没有控制好豢养的小鬼,为了不被反噬,降头师才在没有接到任何通知的情况下,赶来处理,结果还是作茧自缚,把自己的魂魄和小鬼一起留在了这里。

接着Soho的问题暴露出来,越山才会接手处理单子,但他们派来的几个法师都受伤而归,可见这次这个小鬼确实有点厉害,无奈之下只好请鬼叔出手。

鬼叔在处理冤冤相报的魂魄上,是能手,他当初会选择金盆洗手,就是为了尽量少折损一点阳寿,让魂魄们各自因果各自偿,说实在的,和事佬这活确实不好干,尤其还是遇上了两个都不讲理的家伙。”

白翩点头表示认可我的话“这么说来,鬼叔还真挺难的。”

我意有所指看了看她“人和人之间,自有因果,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的好,不要把误会闹得越来越大,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说的容易,做的难啊......”白翩跹喝了一杯茶,就避开这个话题,钻回了祖师像后面,说道“我继续修养啦,你忙你的吧。”

我没有强求白翩跹这边给出答案,毕竟这事牵连甚广,她闭口不谈,也是出于保护自己“行吧,我这几天要回家一趟,你在六壬堂好好待着,师傅的事,你也再想想,昨天我在胡光华医院没有找到他,但我接下来还会去那找找,他身上的诅咒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可我希望在爆发之前,能找到他。”

白翩跹虽然没有作答,但好歹也应了句“嗯”,我估摸着应该过不了多久,她应该就能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完完整整的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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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外卖叫的早餐,已经送到了楼下,因为上下班高峰期,挤不上电梯,打了个电话让我下楼自取,我慢悠悠的走向楼梯,顺便看了眼楼梯间的情况,之前守在那等我的易大师的三个徒弟,大概是听说易大师醒了,也就麻溜撤走。

我到到了楼下,拿完早餐,一边吃着,一边往汽车站走,自堵黄泉路之后我就没有回过家,母亲也没打个电话来,不知道父亲的情况怎么样了,反正我也要回家拿孟婆的殇炼珠,顺路回去看看也好。

大白天去九呈村,坐城郊中巴车就行,我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窗外发起了呆来,去九呈村的路上,延绵起伏的山脉大多数都是吉脉,尤其有一处中段路过的双龙戏珠的格局,更是难得的吉脉,两座秀丽的大山之间一湾圆形深潭,深潭底部抽出一条活水,向东入海,如果懂行的人,在这两座山上精心布局,必定福荫后代。

坐在我前座的一个身着皮夹克的人,鬼鬼祟祟的对着旁边粗布麻衣扮相的中年男人说话“诶,老苟,你是怎么想的啊?”

老苟嫌弃的回道“不是和你说过了嘛?这一带的吉穴宝地众多,几十年前我来过一次,要不是出了点岔子,我早就赚到盆满钵满,也不用和你一路坐个破中巴再来了。”

“也是,也是,这些年我李建业,也多亏了你的帮助,不然可能连口饱饭都吃不上。”皮大衣说着就感慨了起来“说起来我也是九呈村的人,也不知道现在村里是什么情况了,当年走得匆忙,家里的亲戚早都断了联系,算起来我那小侄子,估计也都有三十好几了吧,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记得我。”

老苟说话间的表情有点不太自然“呵呵,说不定,他已经离开村子了呢。”

“哎,物是人非啊,我家的祖宅不知道还在不在,之前九呈村说要拆迁,后来陆陆续续拆了几家之后,又没了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人在搞事情,之前不少开发商都过去了,房子也盖了好几栋,那些拿到补贴的人,就赚到了,不像我,家里的祖宅还要好几个兄弟分着来,到现在我也没有接到什么消息,说要回去商讨,我估计这房子的事,也是打水漂了。”李建业叹了口气,对着中巴看了一圈,又说道“以前啊,这车上来来回回的都是熟人,现在好了吧,一个都不认识了。”

老苟叮嘱道“得了吧,咱们这次去九呈村,主要是去看看那口风水井,其他的也图什么,不过呢,村长那边,你可得提前联系好了,可千万别说我之前来过。”

“放心吧,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还想着能不能搞一笔养老钱呢。”李建业笑嘻嘻的和老苟达成共识,又向后瞄了一眼,靠在窗户边上假寐的我,压低声音说道“诶,老苟,后面那个穿太极服的,会不会和你同行啊?”

老苟也回头看了一眼我“放心,我们这行不兴女人。”

“那我就放心了,咱这事准能成。”李建业向后靠了靠,歪着头闭上眼睡了起来“还有一会才能到,我先睡会啊。”

老苟哼了句,又回头看了眼我,然后也靠向窗户睡了起来。

两个小时的转山过桥,中巴车终于在九呈村的村口停下,我背好背包走下车去,眼前有两条路,一条绕远的平坦大道,通常有摩的出入,另外一条就是烂尾楼那条我走过无数次的近路,我看着刚才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选择了摩的进村,为了避免再碰面的尴尬,我扭头就往烂尾楼方向去了。

烂尾楼的情况比之前我回来的时候,差了更多,墙壁上断裂的泥块,把更多的钢条暴露在外,沿路的杂草生的都快有半人高,碎石粒和黄土勉强保持着道路的清晰度,那栋阴气覆盖的刀锋大楼,虽然被孟婆清理的还算干净,但时不时飞来的群鸦,也让人觉得荒凉到恐怖。

我打了个电话给母亲“妈,你在家吗?”

母亲回应“在家啊?怎么了?又有什么东西要邮寄给你?”

“我一会直接回家拿东西,拿完就走,爸最近还好吧。”我不太擅长对家人表达关切之情,大概和小时候的遭遇有关。

小时候的我经常可以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也曾经告诉过父母,但得到的回应多半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所以,在我长大之后,都不怎么愿意和家人分享经历和情绪,自然也就不太知道怎么做出正确的情感表达,后来我听别人说,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叫做失望性情感隔离。

母亲的话透露出一丝暗自期许的喜悦“你爸最近比我还精神,每天都在村里转个几圈,我看他状态还挺好的,你上次说堵黄泉路,借了半年的时间?这是不是就是个拖词,其实,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好了,可以多活几年了?”

我也不想打击她,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堵黄泉路,调上来的是他的一股阳气,就像回光返照一样,身体机能出现了了最后的挣扎,也会比平时多出几倍的参与运作,但毕竟强弩之末,过犹不及,等他耗尽了最后一口阳气之后,身体就会瞬间衰败,直接步入死亡。”

母亲沉默了一会,回道“真的没有救了吗?要不我还是带他去医院看看?”

我应道“在选择堵黄泉路开始,他就没有退路了,去医院检查,结果肯定是癌细胞逐渐在破坏身体的机能,反到更让他情绪低落,陷入不安,他自己不想去医院,不也是受不了各种治疗的折磨吗?最后一段日子,还是让他开心的过完吧。”

母亲的语气明显低落了下来“一会你回来了,还是吃个饭再走吧。”

“不了,拿完就走,省的我爸见到我,还碍眼。”我挂上电话,继续向前走去,在穿过了烂尾楼之后,停在了家门口不远处的小道上,可没想到,却看见刚才那两个从中巴上下来的人。

他们在我家门口转了转,探头探脑了一会,就往后山的风水井去了。

我十分纳闷二人的行径,犹豫了一下,想要跟上去,但一想到眼下我得先办好我的事,没有办法在其他事情上浪费时间,就绕了个弯,从后门回了家。

家里的门敞开着,父亲外出遛弯,母亲到地里去采几根青菜,我回到房间取殇炼珠,显得十分顺利,可就在我收好珠子,准备出门的时候,篱笆墙外的院门传来一阵叫唤声“有人在家吗?”

我撩开窗帘看出去,发现是中巴上的那两位,他们大概是走了一半发现路被拦住了,就从山上下来了,这才路过了我家门口,刚巧这个时候,我母亲也从菜地里回来,和他们打了个照面“你们找谁?”

李建业盯着我母亲看了半天,居然满脸堆笑的开口说话“你是?文嫂?”

我母亲似乎也认出对方来“你是?你是,李家三弟?”

李建业使劲的点了点头“对啊,没想到您还记得我啊......我就说嘛,咱们文嫂当年可是我们村里的村花,人美心善,你和文哥结婚的时候,我们全村的人都来喝喜酒,当时的我年纪轻,差点闹了笑话,还是你帮我解的围呢。”

“呵呵,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和你文哥结婚之后,你不就出村打工了么?后来也没了消息,这么多年了,你们家的老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也没见你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过,说也可怜,你们家,估计现在就剩下你二哥还在了,不过他现在也不常回来,都跟着儿女在城里了。”我母亲说着打开院门“快进来坐,你文哥他出去散步了,眼看这饭点也快到了,他应该要回来了,你们哥两也很久没有见了,进来吃个饭再走啊。”

“不了不了,我今个过来就是看看村里还好吗?一会还有事要走,不过呢,估计这阵子我应该会常来。”李建业说着又客气了一番,这才降到重点上“对了,文嫂,咱们村的风水井是怎么了?刚才上去看了看,路怎么堵了啊?”

因为村长交代过,对外不要再提风水井的事,我母亲就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嗨,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村长说,那口井之前方位是对的,后来什么流年运转,从吉穴变成了凶穴,所以找人处理了一下,等以后运势转回来之后,再开起来,说这样对村里比较好。”

李建业又问“这样啊,那现在风水井那边是不是都不让人上去了?”

我母亲回答道“是啊,一个凶穴,咱们没事上去干什么啊?反正上面也没有地要耕,放着就放着呗,也没什么影响。”

“嗯,那倒是啊......“李建业和老苟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我母亲说道”文嫂,那没什么事了,咱们村进城的的车太少,我赶时间,就不和你啰嗦了,改明个我回来,再专程到你家拜访下文哥。”

“行吧,你忙,你忙。”我母亲说着和李建业挥了挥手道别,嘴里嘟囔着两句“哎,都忙,都忙,一个两个的,连个吃饭时间都没有。”

见着他们走远,我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避开母亲去厨房的路线,和她错开出门,我寻思着那两人一直在打听风水井的事,肯定有什么企图,于是,悄摸摸的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出去。

李建业走了两步,就开始喜形于色的说道“老苟,看来这次是天助我们啊,以前村里的风水井,还经常有人上去摆一点贡品,我们如果要在那挖东西,还得避人耳目,现在好了,直接找个夜里上山,往下挖,然后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一干就一整天,那可不得比之前预计的快许多啊。”

老苟的判断比较保守“收着点啊,看你那德行,你可别小看这风水井啊,之前我来过,差点就吃了大亏,里面的门道还真tm的多,等到时候下去了,咱们还要见机行事,免得闹出什么大动静来,就吃不了兜着走。”

李建业小心翼翼的问道“行行行,不过,这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粽子吧?”

老苟说的轻松,可表情也是一脸不放心“我当年也没有太深入,有没有我也不是很确定,但你们这个九呈村的风水,不会差,风水井选的穴位也是吉穴,想必不会出什么乱子。”

李建业略有担心“刚才文嫂不是说了吗?流年运转,吉穴变凶,指不定里面的地气,都变了啊。”

老苟想了想,回道“这样,我到时候找个法师,求点法器符咒,你再带几个黑驴蹄子,应该就没啥问题了。”

“行,那咱们分头行事,三天后,再来九呈村。”李建业说着挥手拦下一辆路过的中巴,两个人就这样低调的离开了九呈村。

我停在村口,等车子走远,才走到了大路上,从我母亲和他的对话,我得知李建业是李崔的三叔,但他现在和那个老苟居然在干盗墓的活计,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我寻思着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敢盗墓,他两还真够胆太肥的。

不过,我在九呈村这么久,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大墓,而且就风水井所在位置的风水脉络来看,就算以前是个宝穴,但现在也吉凶难定,况且之前我也下过风水井底,并没有见着棺椁。

所以,李建业他们说的墓穴,我也无法推断出是否有什么问题,只是当初我下到井底的时候,确实见着下面道路分岔的厉害,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走错道,可如果一旦在风水井底下走错了,他两的命数,那可真就是福是祸未知了。

“算了,因果循环,自己选的路,好与不好,听天由命吧。”我囔囔自语了一会,想到自己的事也是焦头烂额,连平日里正常等车的心情,都变得焦躁了起来。

下一趟车估计得在一个小时后才到村口,我又不想回家,如今我是一门心思的想要见到孟婆,又没办法马上让吴铭去找,想来想去,倒不如就趁着空闲时间,找个安静的地方,试一试用殇炼珠找孟婆的方法。

于是,我抬眼看了看身侧的烂尾楼,那栋刀锋楼的14层,孟婆去过好几次,对她来说应该是熟悉又安全的地方,我如果想要找到她,也许去那里会更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