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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越走越近,到河边的大桥时,夜幕上,骤然升起了盏盏孔明灯,整个河边的风景,一下子亮了起来。

就听到那少年跑了过来,大声喊道:

“大公子?”

“是大公子吗?”

魏策听着声音耳熟,他转头望过去,就见桥上的少年下了桥,来到他身边。

“你是常砚?”

那少年激动的点点头,“大公子,我是二公子身边的书童常砚。”

魏策思忖了一下,弟弟去了京师的书院读书,舅舅在京师从商,家大业大,弟弟在那边也有人看护,已经走了三年。

弟弟身边的书童,的确叫常砚。

“常砚,二公子没跟你一起?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魏策开口问道,他看了看常砚身后,还真是他一个人。

“大公子,小的是提前回来报喜的,二公子中举了!”

“中举了?”

常砚连连点头,“二公子今年下了秋闱,如今中举,成了最年轻的举人老爷!”

魏策抬头望了望河边的桂花树,秋闱的放榜时间,正值桂花开放,故又称“桂榜”。

原来,时间已经到了秋天。

“二弟他人呢?他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常砚回答:“二公子现下在京师,舅老爷给他办了庆功宴,二公子说,小的先回来报喜,他再过一阵就回家。”

魏策点点头,没再说话,但他的眼里带着笑意,实际上,还是替弟弟高兴的吧。

温雅手里拿着几个面具,眼下只能自己戴着玩了。

常砚光顾着报喜说话,他这时才注意到魏策的腿受伤了,人就坐在轮椅上,身旁还多了一个女子。

“大公子,你的腿……”

“没事,以后坐在轮椅上,我还省了走动。”

魏策说的倒是乐观,常砚却看了看温雅,温雅点点头,就是残疾的意思。

常砚当即红了眼眶,二公子中举,春风得意马蹄疾,大公子却残了腿,这任谁心里能好受啊,常砚在一旁,也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本来晚风轻拂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随后打雷闪电。

顷刻间,下起瓢泼大雨。

而温雅,立即条件反射的抱起了魏策,把人抱着就跑。

常砚看的目瞪口呆。

温雅还不忘叮嘱道:“常砚,你记得把轮椅扛过来。”

一行人此时在河边,而马车停在桥附近,等到温雅抱着魏策过了桥,短短的一段路,雨水又猛又急,噼里啪啦的将地淋湿,也将人淋湿了。

温雅将魏策放进马车里,二人皆是浑身湿透。

而常墨,在河下游,放河灯去了,等他回来时,同样浑身湿透,就看到了常砚在等他。

常墨问道:“常砚?你怎么在这?二公子回来了?”

常砚答:“二公子中举了,还没回来……”

随后,温雅催促道,“快上马车,雨太大了,回府里再细说。”

于是,常砚、常墨坐在马车前面,驾着马车,一路离去。

*

回到魏府后,温雅连忙将魏策抱回卧房里,只见男人的眉头紧锁,明显腿上的伤,开始复发疼痛。

淋了雨,湿气进了身。

温雅给他脱去身上的湿衣服,常墨和常砚跟进来时,就看到这暧昧的一幕。

二人纷纷避嫌,准备出门,却被温雅叫住了:“常墨,你去请个大夫来,再看看大公子的腿。”

湿衣服散落了一地,坐马车里在路上时,魏策就蔫蔫的靠在温雅身上,现在早已睡了过去,浑身开始发热。

他闭着眼睛,嘴巴里呢喃低语道:“冷,好冷。”

温雅看到常墨、常砚还没离开,她嘴巴里催着,“快去请大夫啊,你们还愣着干嘛!”

二人顿时离开屋子,走到外面时,常砚好奇的问常墨:“大公子何时娶妇了?怎么都不通知二公子一声?”

常墨摇摇头,“那是大公子的通房,不是妻室。”

屋里,温雅伸手摸了摸魏策的额头,触手的温度一片滚烫,似烈焰灼烧一般。

说他外强中干,还真的是啊,脾气那么硬,身子板这么弱,淋了一会儿雨,身上就起了高热。

这回,真成个小蔫吧。

白皙的脸蛋子都烧红了,温雅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常墨回来。

终于,门外传来了声音,“温姑娘,雨太大,天也黑了,我和常砚出门寻大夫,根本没找到人。”

常墨没说出口的是,照这样的瓢泼大雨发展下去,怕是要有水患的风险,更何况,这会儿还是夜晚,哪里能请得到大夫。

“府医呢?府里面也没有一个大夫吗?”

温雅有些焦急,魏策发高烧了,等到明日请大夫,他怕是得烧成个傻子。

“今日花神节,夫人给府里的仆从们放了假,府医回家去了。”

常墨也没料到,事情如此棘手。

温雅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和常砚去给魏夫人报喜吧,二公子中举了,至于大公子,你不用管了。”

听到温雅的声音,常墨觉得,温雅定然能处理好一切,于是,他应了声,“好,我这就去给夫人报喜,大公子就交给你了。”

既然等不到大夫,温雅只能自己想办法。

降温……

物理降温。

她立马转身,去端了盆冷水过来。

又在院里的小厨房,翻出了一瓶酒。

将毛巾伸到冷水里浸湿,拿出来绞干,叠成条状,敷在魏策发烫的额头上。

于是,又用毛巾沾上酒液,一遍一遍地擦拭魏策的腋下、四肢。

每隔一阵,等额头上的毛巾冷意退却,她便重新沾上冷水,再次给魏策敷上。

又再次蘸酒,给魏策擦拭四肢。

就这样,折腾了近两刻钟,魏策额头上的温度,降下去大半,只剩微微的灼热,身上也不再滚烫。

温雅总算是能喘口气,可偏偏魏策突然痛苦的说起了胡话,喃喃自语地听不清说了什么。

他本来高烧发热变得潮红的脸颊,这会儿,脸色变得惨白一片,额头上渗出了冷汗,鼻尖上也是小汗珠。

他的腿动不了,只能双手抱胸,蜷缩着身子,浑身颤抖,似乎冷的陷入冰窖。

“大公子?魏策?你怎么了?”

“很冷吗?我再给你盖床被子吧?”

“能听清吗?”

温雅担忧地一连几个追问,可惜,魏策根本没有回答。

正当温雅起身,要给他拿被子时,男人的手突然动了,从被窝里伸出,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卷进了自己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