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校，你知道吗？桐桐在国外已经死了。”
秦之墨的话让林之校大为震撼，她连忙转头看向顾魏，但明显顾魏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
“你……你……你是不是故意的……为了想让我和顾魏帮你，所以才……”
林之校被震惊得紧紧握住顾魏的手，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的。
秦之墨露出一抹随意的笑容，忽然放松了似的仰头靠到椅背上。
“桐桐可是我的亲表妹，你觉得我会故意触她霉头吗？她……她真的离开了，已经两个月了……离开的时候我也在……一个圆脸的小姑娘瘦得下巴都尖了。”
林之校咬着唇不知怎么回答，顾魏也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压了压声音：“秦先生，谢谢你告诉我们苏桐的最新情况……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今天的会面就到这里吧。”
顾魏看着眼里已经有些湿润的林之校，只想尽快带她离开这里。
“顾医生，天晴在德国帮了你一个大忙，还把我踢出公司。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还会选择帮她做这件事情吗？”
秦之墨的回答勾起了顾魏的好奇心，他有些犹豫的望向林之校。
“校校，要不你到外面等一会儿怎么样？”
“如果校校不在这里，那我什么都不会说。”
秦之墨制止了顾魏的安排，林之校揉揉眼睛吸了下鼻子说：“没事，我也想知道原因。”
林之校脑中忽然想起几个月前自己在医院停车场遇到秦之墨和占天晴在一起说话的画面，于是开口问秦之墨。
“没想到当时你也在。”
秦之墨抬了下眼，也有些意外。
“天晴这个人，疑心太重……如果……如果我不重新成为她的合作伙伴，我这辈子都没机会报复她。不是有句话说……要和魔鬼做交易就得把灵魂交给魔鬼，很刚好我和魔鬼签订了契约。”
林之校好像第一次彻底看清秦之墨，他的眼神如同阴暗爬行的野兽在等待爆发的时刻。
“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报复占天晴做出这种傻事，你的父母怎么办？他们在外面……为了你想尽办法，甚至去求林老师还跟踪顾魏……这一切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局面？”
这个问题之后，秦之墨沉默到会面结束。
……
从警局里出来，抬眼就看到阴沉沉的天空，乌云仿佛就压在眼前，天地的距离好像变近了许多。不远处的树被风一刮，摇晃地发出稀稀拉拉的响声。没几秒钟落叶犹如急雨倾倒而下，最后留下几片孤零零的枯叶留在瘦小的枝桠上。
两人沉默着站在门口好久，直到又一阵狂风吹过，林之校冷得发出极小的声音。
“校校，我们回去吧？”
“嗯……顾魏……你……”
顾魏看林之校还有话想说便停下了脚步，笑容浅浅地看着她，但林之校知道顾魏也是在勉强自己。
“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两人上了车以后，顾魏迟迟没有发动引擎，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像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