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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下注下注了。”

“买定离手啊。”

“嫡系楼云峥,旁系楼叙言,三十年大比,家主争夺战。”

楼家外院,簇拥着无数人人,众人皆是满面红光的下注。

“棠姐姐,你买谁?”五岁的楼月明凑过来,小声的问道。

“楼云峥是她父亲,她当然买自家人。你是不是傻?”另一个抱剑的少年楼小凡翻了个白眼。

“棠妹妹,这次你要失望咯。家主之位,必定是我父亲的!”楼小凡眼中满是傲意。

楼锦棠小脸满是憋屈。

陆朝朝接过她手中的钱袋,往前一推。

“压嫡系。”

坐庄的男子一愣,当即便道:“压嫡系楼云峥一票。”

陆朝朝手一抬:“不,压楼锦棠!”

全场一静。

片刻后,全场爆笑,不少人连眼泪都快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人了。”

“她压谁?压不足七岁的楼锦棠?”众人拍着桌子笑,笑的直不起腰。

“我记得锦棠还未学剑术吧?她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剑!”坐庄的男子抬手抚眉,一脸无奈。

“公主,这可是家主押注。不是您过家家的游戏……”

楼锦棠亦是羞的满脸通红,想要拉着朝朝离开:“昭阳妹妹,不要胡来。押,押我父亲吧。”

“我还未学剑术呢。”

“我不是教你了吗?”陆朝朝鼓着腮帮子。

众人听得越发好笑,甚至有人拿着剑放在陆朝朝身侧:“你还没我的剑高!”

“你也懂剑术?”

众人并未嘲笑,只是觉得好笑。

陆朝朝双手叉腰:“你信不信,我教她三天,就能挑你们一群人?”

楼小凡和楼月明简直惊呆了。

这小丫头,简直颠婆啊!

“真是个小颠婆。”楼小凡偷偷嘀咕一句。

“好好好,与你赌!别说单挑一群,但凡赢一个,咱们管你叫祖宗!”

众人只觉好笑,顺着她便说道。

楼锦棠已经满脸通红:“朝朝,我不行的。”

“祖父只让我去学习,去垫底的。我哪能赢啊?”楼锦棠都快吓蒙了,我只是来学经验的啊!!

“你瞧瞧锦棠妹妹都快吓哭了。”

“哈哈哈哈……”

“小公主,你若输了可别哭鼻子哦。免得说我们楼家欺负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闹得沸沸扬扬。

陆朝朝鼻子一哼,二话不说,便带着楼锦棠离开。

此事传到楼家长辈耳里,楼将军并未出言嘲讽,只笑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棠儿虽年幼,但心性坚毅,倒值得称赞。”

谁也没将这等插曲当回事。

“此次大比,意在选出新任家主。”

“在场皆是楼家子弟,不得刻意伤人。”

“一切以和为贵。”

楼将军此言一出,全场族人皆是站起身,双手抱拳:“是!”

散会后,楼云峥与楼叙言独自留下。

楼叙言比楼云峥小几岁,瞧着意气风发,志得意满。

楼云峥面相沉稳,眉宇间正气凛然。

“不论你们兄弟二人谁夺得家主之位,都不可忘记,永远是楼家子弟!”

“是,家主。”

“是,家主。”

“我已经年迈,无法再带领楼家走向巅峰。”

(

“楼家的希望,全系于你们身上了。”

“不论谁赢得大比,还请全力托举楼家!”

楼将军用心良苦,深怕因家族大比,让楼家损失战力。

好在,楼家人心凝,虽有小摩擦,倒也团结。

待两人离开,楼将军才深深的叹气。

而此刻的楼锦棠。

正在学习陆朝朝第二个剑招。

“昭阳妹妹,此剑术一共为几招啊?”

“共九招。”最后一招,便是万剑归宗。

楼锦棠花费了半个时辰记下剑招。

“嘶……”谢玉舟站在她前方,树枝袭来,他只觉得手背传来隐痛。

一低头……

手背竟有一抹细细的血线。

血珠正顺着血线滑落。

“奇怪,我什么时候划伤手了?”方才好像有一道风袭来,又像是错觉。

他用手帕擦干血迹,并未在意。

陆朝朝淡淡的瞥一眼,眼神毫无波澜,剑气?

好像是的吧。

星回用了三天练出剑气,锦棠用两天,还成吧。

陆朝朝甚至打了个哈欠。

一直练到精疲力尽,楼锦棠简单洗漱一回,傍晚才带着两人出门。

楼锦棠带着两人在南都城吃吃喝喝,街道两旁还有无数卜卦的算命先生。

“这也算是南都特色吧。”

“南国百姓极其崇尚神明,这也养活了一大批算命先生和庙宇。”

“他们算的准吗?”谢玉舟趴在窗上很好奇。

“你们可以去试试。来到南都,怎能不试试算命?”楼锦棠捂着嘴偷笑,一双胳膊仿佛不是自己的,痛得发麻。

几人本就是孩子,说算就算。

“去那里。”陆朝朝指了个角落的摊子,摊子看起来没什么人。

“信我的,去那里。”

旁人看起来仙风道骨,唯独这一个,像个骗子。

但陆朝朝瞧见他头顶溢出的气息,却明白,这真有几分实力在身上。

老先生道:“请写出生辰八字。”

三人依次写出。

老先生率先拿起楼锦棠的八字,老人家眉眼微佻,看向楼锦棠的眼神很是惊异:“命中遇贵人,小丫头,你有天大的造化。你……”老先生将白纸抖了抖。

“会成为全族的希望。”

楼锦棠瞪大眼睛,仿佛见了鬼。

老先生再拿起谢玉舟的八字:“八字,平平无奇。”

谢玉舟小脸一黑。

“但你总伴随着一丝幸运,因祸得福,遇难成祥,否极泰来……”

老先生惊异不定,他随意来摆个摊,却不想今儿各个都是上上命。

他又接过陆朝朝的八字。

更怪了。

“出生就早夭的命格,你怎么长这么大的?”老先生,算不出她的命格。

明明是早夭必死之命。

“我虽看不出你的命格,但我能相面,可否由老朽仔细端详面容?”老先生又问。

陆朝朝毫不在意:“你看吧。”

老先生端详片刻才道:“你小心眼。”

陆朝朝当即跳起来:“呸,谁小心眼了?”杏眼圆瞪,怒目而视。

“哼,胡说八道,胡言乱语,走走走!”陆朝朝拉着两人便走。

一边走一边嘀咕:“别信他的,算不准,全是假的!!”

晚膳。

众人吃着吃着饭,陆朝朝突的来一句:“你说他是不是有病?我什么时候小心眼了?”

谢玉舟与楼锦棠对视一眼…………

不敢说,不敢说。

夜里。

夜深人静,万籁俱静。

陆朝朝穿着中衣从穿上爬起来,双手叉腰破口大骂。

“臭老头,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谁小心眼!!”

我,没有!!

头上小揪揪都气得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