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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凯晨像一个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了浮木一样把唐文婉楛在怀里,一遍一遍汲取着她的气息,抵死纠缠着。

那种感觉让唐文婉熟悉到浑身颤抖,在感知到自己恐慌的同时,这一次她也感受到了姜凯晨的惶悚。

深吸一口气,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作乱,唐文婉伸出手来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背脊上轻轻地抚摸着:

“你怎么了?”

在嘴巴终于被暂时松开后,唐文婉颤着声问道。

又一是通没头没尾的狂吻,漫布脖颈、耳垂、锁骨、眼角~~,唐文婉已经完全没办法发声了,内心的颤抖和情动交杂着,感觉自己在失守的边缘垂死挣扎。

“跟我回南城”

当唐文婉感觉自己就要在这车里被剥开的时候,姜凯晨骤然停下,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又一次挤出了自己的诉求。

唐文婉向后半仰着身子,双手死死的抵着姜凯晨的肩膀,红着双眼惊恐的低头看着胸前的男人。

太熟悉这男人的莫名爆发了,上一世就从未逃过一次,他因为走不出自己情绪而拉着自己献祭的占有。

唐文婉紧咬着唇,一句话都不敢多说,那些累世的委屈如泉涌般一下填满了眼眶。

那些因为嫉妒而把她囚禁的日日夜夜,那些没风没影却因为自己的安全感缺失,而把她折腾的几天都下不了床~~~

泪水就这样冲破了时空一样涌动出来,一滴一滴的砸在姜凯晨的手上,仿佛在为上一世所有的无声呐喊做着填充。

像被灼伤一样,姜凯晨惊恐的抬头看向唐文婉。

“婉婉~婉婉~~我~~”

看到因为极力隐忍咬破了唇都控制不了泪水泉涌的唐文婉,姜凯晨一时慌了神。

“哇~~”的一声。

唐文婉终于大哭了出来,所有的恐惧,委屈,伤心~~就像泄洪一样全部释放。

她双手成拳,伴着哀嚎一拳一拳的捶向姜凯晨的胸膛,把上世的所有积怨都武力发挥了出来。

姜凯晨被打的一时僵住,感觉眼前这个小姑娘完全颠覆了她在自己心里的所有形象。

“婉婉~”

倒是没有避让,在唐文婉揍人频率慢下来后,他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仿佛在确认怀里的这个人到底是真是假。

事实证明,打人和哭都是很耗体力的事情,唐文婉发挥的没一会,也就没力气的软在了姜凯晨胸前。

“哼!”

现在满脑子都是前世自己的憋屈,真是不甘心穿了一个连回,还要再面对这小子经常失控的脾气。

“婉婉?”

坦白说姜凯晨现在是有点慌的,冷静下来才发现,其实现在面对的还是一个内忧外患的综合性问题。

“婉婉~我~”

姜凯晨嘴巴张了又张,实在不知道怎么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完整阐述。

既不好意思说自己就是担心石野浩二那货来挖墙角,又没立场说自己每天都想推翻两个人的约定把她直接拐回去。

看着唐文婉脖子和锁骨上遍布的吻痕咬痕,的确觉得自己像个畜生,人家二十岁都没到啊,刚刚差点就又失控了。

“还有五个月。”

他无奈又不好意思的松了松手,轻扶着唐文婉的腰低咕着,像是在和她确认,也像是在安慰着自己。

“你答应我的。”

发泄完的唐文婉这回又温顺的像一个小娃娃,心里的那种畅然感让她更加的坚定了不能让这小子轻易得逞而重蹈覆辙的决定。

“哎~我只是担心,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了。”

姜凯晨从来没觉得表达有那么难过,在脑子里踌躇了半天,终于挤出了一个还算能拿得上台面的理由。

“我们成长的过程就包含每天要面对各种不确定性,你不能因为担心我受到伤害而把我关一辈子啊。”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唐文婉抓紧时机给他洗脑上课,毕竟上一世,自己就是被一直关着的典型。

“可是~”

姜凯晨感觉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心里那千千万万个不甘心。

“可是,就像这次罗汉画展一样,只有在经历困难的过程中我们才能看到平常看不到的,才能激发一般不会想的,这样的人生体验才足够精彩和丰富不是吗?”

唐文婉越来越觉得这段日本的修行真的收益良多,不仅能够静下心来深度思考自己的问题,还能有理有据的把心里的想法表明出来,这都是上一世不敢想的事情。

姜凯晨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感觉自己越来越难把面前这个有着成熟思想的姑娘和十年前那个只知道每天拉着他画画的小女孩重叠起来。

“婉婉~”

他又轻轻的呼唤了一声,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了一种不能把控的惶恐。

“你喜欢我,可是,你知道你自己到底喜欢我什么吗?”

唐文婉应声抬起了头,对上了他那如深潭的鹰眼里盛满的困惑。

她搂上了姜凯晨的腰,把头贴在他心脏的位置,悠悠的问道:

“你是喜欢八岁的我,还是现在的我,还是你想像中的我?”

姜凯晨被她问的如中雷击,脑海里八岁的唐文婉和十九岁的唐文婉不断交错着,他努力的想把所有的影像重合,却根本没办法办到。

“你想过,以后的我是什么样吗?”

靠在怀里的唐文婉又夺魂似的追问着。

在被问到完全无措的眼神中,她在心里默默的告白着:

“而我喜欢少年的你,现在的你,甚至以后像混蛋一样的你啊!”

~~~~~~~

这段车里的对话一直在姜凯晨的心里震撼着,直到他自己回到南城,忙完琐事的每一个时间空隙中,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突变的成长历程,让他的人生字典里只有粗暴的要和不要这两个属性,而这对事物的决策标准,放在人身上显然过于武断。

他甚至开始思考爱到底是什么,怎么去爱一个人,可有限的记忆里,爱好像就是失去,反而恨才是真正让他去努力争取的动力。

27岁的年龄,他第一次惊觉得自己不配爱,不是因为自己的家世变故,而是自己根本不懂得要怎么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