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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婉的折返,再次成功的吸引了各房打量的目光。

她无奈的站在朱欣身旁,紧抿着双唇,挥不去的前世纠葛实在没办法让她说出半点安慰。

于是就看到灵前两个黑衣少女,一个如墨竹,一个似残荷,衬托的灵堂暮气中浮动出不一样的沉静。

“姜先生,你·······”

直到姜凯晨的踏入,才成功的帮助人们从眼前这幅画里抽离,所有静观揣测的目光全被惊悚取代。

唐家老太爷也被明眼人从后堂扶了出来,生怕这个就是因为朱大爷才花五亿当了个冤大头的“受害者”拆了灵堂。

“你····”

让众人更没想到的是,当唐老太爷迎上姜凯晨的时候,居然像见了鬼一样,瞪大了双眼,颤着手指着他,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

身边人手忙脚乱的,赶紧搀着老人家在灵前的太师椅上安坐下来。朱老太爷闭着眼睛,抚了好久的胸口才缓过气来。

睁开眼,转头看到姜凯晨正老神在在的坐在旁边,用一副似有若无的微笑端详着自己,又一次狠狠的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你今天来是?”

在所有人莫名,和若有所思的眼神中,老太爷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向来人发问了。

“就来看看····送他一程。”

姜凯晨瞥了眼灵堂上的照片,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伸长腿靠向椅背,凉凉的回答道。

朱老太爷无力的点点头,用浑浊的眼睛看着他,良久,才又泄了气似的开口道:“我老了···朱家也快散了。”

“太爷·······”

所有人都没想到,老太爷居然会当着一个外人的面说出这么丧气的话。灵堂瞬间像炸了锅一样躁动起来。

“爸!不就五亿的事吗?至于吗····”朱家三爷第一个跳出来,梗着脖子不同意,他们三房正排上队准备接班呢,哪能听得这种拆家散伙的话。

“是呀,爸,不就散了大哥那一房吗?怎么就成了家全要散了啊。”三少奶奶文文弱弱的声音也在边上响起,边说边要把一杯安神茶递到老太爷手上。

“啪嗒···”一声,老爷子接都没接就把茶挥到了地上。

“老大出事,散老大家,老二出事散老二家,这一家一家散下去,朱家还能有吗?”朱老太爷忽然就哽咽了起来,这素来说一不二的大家长,居然在灵堂上哭得像个孩子。

全场人都傻眼了。

老大跳楼,从亲眼看到尸体到已经立了灵堂的现在,老人家也没说皱一下眉头,外人都说朱老太爷冷血到六亲不认,这怎么说伤情就伤情了起来呢?

原本已经站到木讷的朱欣,像是被爷爷的哭声点醒了一样。

就听到“哇···”的一声,她哭着冲到堂前抱住了朱老太爷的腿。

“爷爷····不要不要我····爷爷····留下我·····”

老爷子显然被这一抱收住了魂,只是,他居然像避瘟神一样,迅速的收回了腿,惶恐的转头打量着姜凯晨的反映,连眼神都没给朱欣一个。

于是,全场再一次陷入了诡异的尴尬中。

“哎哟·····这也太可怜了吧,听说一早就没妈的孩子,现在爸爸也没了,这是要把她散到哪去啊?”张凌月温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家寻声望去,才看到一个玲珑的身影背光而来。

被朱老太爷嫌弃的朱欣生无可怜的从地上慢慢抬起头来,张凌月在她身边站定,正弯着腰对她弯眼笑着。

朱欣失了神一样,任她抬起了自己的下巴,挑货似的左右端详。

“张主理的画廊经营的风生水起,如果朱欣能跟着张主理,那还真是因祸得福的际遇啊。”才被摔了杯子的三少奶奶这回又没事人一样走出去把朱欣从地上扶起。

她轻轻的帮朱欣拍了拍身上尘土,就把人往张凌月身边推。“还不谢谢张主理,这可是再生父母的恩情啊。”

朱欣看了一眼灵堂上父亲的照片,又环顾了一圈朱家上上下下那一张张根本都不掩饰,对她弃如敝履的眼神。又一次向朱老太爷深深的磕了个头。

“呵···”一声冷笑中,姜凯晨站了起来,对于面前狗血完全没眼看似的,向门口走去。

直到姜凯晨在唐文婉面前站定,唐文婉都还没从这一幕没太能看懂的家族戏里醒过神来。

最先感受到压迫感的是张新城,他只不过站得离唐文婉近一点,就已经感受到被眼神千刀万剐的凌迟。

不知道他哪来的视死如归的勇气,居然顶住了恐惧伸手又要抓唐文婉向朱欣那边走去。

唐文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拖着快走到门外了,而抓了一手空气的张新城,这回连发声抗议都没来及。

“碰···”的一声,人被按在了车门上,等抬眼看到姜凯晨额头已经暴起的青筋,她内心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惨叫。

“惨了!这人又要犯病了。”

前世的记忆中,这人不仅自己方圆两米是不准有人靠近的,连她身边两米内也必须清场。特别是张新城这样的“男性”“追求者”更是严禁中的严禁。

“不是不让你乱跑的吗?”姜凯晨倒是单刀直入,那本来就凌厉的眼神中星火着暴烈。

看吧,前世这个时候,她早已吓到腿软,试问哪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能顶得住这种气势压头?

唐文婉的确是被吓的一抖,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了,前世的所有对战经验积累,这个男人永远也只是用白色恐怖把她威慑住而已。

低垂着眼睛转了转,抬起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眶,撇着嘴一副就要被吓哭的样子,成功的让男人慌了神。

“你···”姜凯晨收了收眼神,也低下了声音。

“哇···”的一声,唐文婉哭的比刚才在灵堂里的朱欣还惨。

撑在车门上的手没加思考的就一把把女孩搂在了怀里,手足无措的胡乱拍着后背,已经完全忘记要说什么了。

这两天紧张的情绪,在被搂进怀里的这一刻也终于放松了下来,朱家看来自己乱的也翻不出什么火花了,姜凯晨这一劫应该算是成功避过。

唐文婉像是终于给紧张情绪找到出口一样哭的一发不可收拾,很快,姜凯晨那价值不菲的黑西装和衬衫就泥泞的不成样子。

直到终于哭爽了的唐文婉渐渐在怀里平复下来,姜凯晨的大脑都是当机的。

一遍一遍在反省,自己到底是哪一句犯了天条就把人家惹哭了。

哭的也热,抱的也热,当唐文婉终于想起来从姜凯晨怀里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那张俊脸黑黑红红的,表情五颜六色。

想想被凶的还有点生气,她“哼”得一声就把人推开,用他的前襟擦了擦眼泪鼻涕就想转身走人。

还没转身又被人一把拎了回来,这回男人弯下腰,半蹲着盯着她的眼睛,不说话,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听话又乖巧的样子。

唐文婉眨了眨眼睛,再一次瘪起了嘴巴,一拳锤在他肩上,嘴里嚷嚷着“你现在怎么变这么坏!”双手就环住了姜凯晨的脖子,死死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