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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章台宫出来。

会稽郡守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诸位,此次之后,咱们就是同舟之人了!”

苍梧郡守摆了摆手,“咱们什么时候不是同舟之人,都在这大秦的舟船之上!”

九江郡守率先称赞起来,“说的对!诸位之后肝胆相照,要相互照拂!”

扶苏看着这三位,有些头大。

“诸位,几时启程?”

“兄弟莫要着急!咱们可还想看看大秦钟楼启动的盛况呢!”

扶苏却摇摇头,将一封书信递给几人。

“会稽郡春耕出了些事情,我要马上南归。”

三个头凑到一起,看着上面的文字,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群博士县令可真不安分啊,要我说得全砍了!”

九江郡一脸仗义,却被南郡郡守白了一眼。

“你这几日惹上了苍梧郡守的毛病,初见时还能虚以委蛇,现在怎么动不动就砍人!”

“两位,咱们先不谈砍不砍人的问题了,何日归南境。”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各自脾气,秉性都有了了解,同时也有了相互影响的趋势。

“诸位不必非得与我同行。”扶苏说着,看向远处的那座高塔,“这事情也是大秦头一次,能够见证一次,也不枉此生。”

几人看着那钟楼,都点了点头。

然后叶腾便笑了起来,“大秦之后头一次的事情将会更多,但南境治理,我等皆需进退同心。

能够做成这十年之计,也是大秦头一次的事情。

与其旁观别人的荣耀,老夫更愿意亲手而为!”

“你都说完,我还咋说!”

苍梧郡守吐槽了一句,觉得南郡郡守这一番话在几人心中可是得分不少。

“俺也一样。”

九江郡守直接跟了一句,让扶苏展颜而笑。

他深深一躬,“轼能结交几位,乃平生幸事!”

“我等能结交轼弟,也是平生快意事!”

说完,四人哈哈大笑。

次日一早,扶苏便出现在三人住所。

收拾妥当的三十名护卫严整肃然,整齐的排列在门口,让周围过路人频频侧目,绕远而行。

三个身影从门口走出,还看了看这小院,脸上有些不舍之意。

“莫留恋,大不了回去自家建个如此屋舍。”

苍梧郡守拍了拍九江郡守的肩膀。

时至如今都未曾参透其中奥义的叶腾则摇摇头。

这栋小小宅子所涉及的东西太多,不是普通工匠所能打造。

但是为了不打击九江郡守重新提起的希望,他只得沉默不言。

“哎?”直到看到扶苏的脸色,他才惊咦了一声。

其他两人才看了过来,皆都是一脸你懂得的笑意。

这是看到扶苏身后那群侍从,皆都面露深深的震撼。

他们也曾打听过这位苏轼的身份,得到的信息是儒家某一脉的弟子,曾有恩于陛下,加之能力很好,便有了会稽郡的职务。

此言出自丞相王绾之口,由不得他们不信。

只是叶腾像是确定了某个猜测,对待会稽郡守的态度便有了些恭敬。

这群亲卫的气势,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皆都是战场杀伐才能养成如此威势。

扶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诸位,起行吧!”

一干人浩浩荡荡,行到了横桥码头。

既然约定同行,扶苏便决定走一走武关道。

只是刚到码头,便有一个小小身影从一旁朴素的马车上爬了下来,冲着扶苏的身影而来。

“父亲!父亲!”

小女孩小脸上带着无尽的欢喜,扶苏急忙迎了上去,害怕她跌倒。

一把抱了起来,才看到小脸上满是泪痕。

“不是不让你们来送行吗?”

看向身后一身朴素装束妻子,扶苏有些不舍。

“瑾儿醒来就哭着找你,我无法,便将她带了过来,庆幸遇到良人。”

扶苏抹掉她脸颊泪水,笑了笑,“莫要担心。”

远远看向这边的几人面带欣赏之色。

“这边是咱们这位会稽郡守的家人了吧?”

“应当是,看这样子只有正妻一人啊。”

叶腾看了看九江郡守,“怎么,你想将女儿嫁给他当妾。”

九江郡守眼睛一亮,“倒也不是不可以!”

苍梧郡守也跟着笑了起来,“果然还是腾兄心思玲珑,这法子不错!”

叶腾顿时有些后悔,这两个憨货遇见自己真是天大的福气。

若是这事能成,以后外戚是当定了。

扶苏一番劝慰,总算是把妻女都送了回去。

脸上也多了些难舍。

几位老哥走近拍了拍扶苏的肩膀。

表示理解这种分别情绪。

扶苏拱了拱手并未言语什么。

只是请几位登船。

舟船十几艘,南郡郡守似有意似无意将自己跟扶苏安排到了一个船上。

扶苏站在船首,看着渭河两岸倒掠而过的风景,神情凝重。

“郡守再想何事?”

南郡郡守神态从容,从楼船中踱步过来。

“在想那几县的春耕,若是真让那几个县令胡闹下去,恐怕会引发动乱。”

“那些博士县令没有那么大能耐。”

南郡郡守这一脸看透事情真相的表情。

“您是说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南郡郡守点了点头,“南境山川河流纵横,咱们能够看到的只是那些人让我们看到的。大秦不行分封,让地下的官吏对旧日的自由生活很是想念呢!”

“郡守也有此想?”

扶苏看着他,问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南郡郡守笑了笑,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转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郡守年岁几何了?”

扶苏不以为意,直接答道:“今载已二十有五。”

南郡郡守点了点头,“观之前送别之情景,似乎还未有子?”

扶苏苦笑点了点头,“所以才有多番窘态,让郡守见笑了。”

叶腾摆了摆手,“此为大事,不敢笑你。”

接着他便指了指后边的那艘楼船,笑了笑,“他们两位可都想着与你结亲呢!”

扶苏恍然,“原来是让郡守当个说客?”

“我也不愿,谁让老夫的女儿已经嫁了他人。”

扶苏叹息一声,“此事休要再提,我此时一心为治理会稽郡忧虑,暂无此想!”

叶腾躬身,说出了一句话。“公子亲涉险地,忧虑国事,腾敬佩万分。”

扶苏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了,他的眼神中闪烁光芒,看着这位躬身施礼的郡守,缓缓点了点头。

“何时被郡守发现的。”

“在大殿之上,我暗观公子与陛下面容,心中便有定论。”

叶腾依旧弓着身。

他答应两人做媒人,其实也有试一试这位公子的心思。

结果并没有令他失望。

大秦公子心中只有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