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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大营的传信士卒进进出出。

大帐之中,屠睢在巨大的沙盘上,调动各色棋子。

门前传来铁甲碰撞的响动,屠睢抬头,便看到帐中进来一人。

“陛下竟让你来了。”

王贲拱手,“冯毋择那老匹夫去了北地郡,上谷便让陛下交给了我。”

屠睢点头,“上谷你熟悉,这次北上策应,可有想法?”

“能够用炸药吗?”

王贲来到桌前,笑嘻嘻的问道。

屠睢摇头,“此物暂时不会用在战场之上。”

王贲却没有任何失望表情,“可惜了,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用那火炮!”

“你要想过瘾,议事之后。老夫可以带去校场体验一番。”

“还是先谈正事!”

响起那震耳欲聋的巨大响声,王贲连连摆手。

来到沙盘前,屠睢将目前东胡与匈奴的兵推一一讲给王贲。

“此次各郡郡兵边卒抽调五万,除了牵制匈奴之外,你需要尽量夺地,夺人!”

“只有五万,还要夺地夺人?”

“此战不我方,所以只有五万,最近粮草涨价,只能征调一月与你。”

王贲眼睛圆瞪,“太尉!我只有一个请求!”

“说!”

“让老农头来帮我协调军粮!”

屠睢再次摇头,“治粟内史在长春有要事,不可能来帮你。不过,陛下给你准备了一个助手。”

“谁?”

“见过通武侯!”

一人转过屏风,笑着看向王贲。

“老夫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近日风头正盛的太仓丞!”

萧何拱手,“何初涉军事,有诸多不懂之事,还要向通武侯请教!”

“哈哈哈,但说无妨!”

萧何处理政务的能力在朝中广为称赞,上至是秦始皇,下至小吏黔首,也对其赞扬不绝。

“如何,陛下安排此人,你还满意?”

“自然!”王贲连连点头,“此战定然让大秦界石北上五百里!”

王贲说的豪迈,屠睢却道:“万不可冒进,一月时光,扩地百里即可。还有一事,俘虏之人,万不可随意斩杀。”

“为何?”

萧何却解答了王贲的疑问:“如今长春郡缺人,一个二九女奴可换千钱。”

“哦?什么时候匈奴人这么值钱了!”

现在大秦的半两钱还是很值钱的,千钱足以换半亩良田,虽然大秦不允许土地买卖的事情。

“通武侯有所不知,自从东胡商贸开通,两地往来密切,诸多商品之中,匈奴俘虏最是受欢迎。”

秦始皇明令,军中之人,不可从商,违者夺去封赏,贬为黔首。

因为这个命令,让很多想靠着军事手段获取财富的人打消了这个念头。

所以王贲对这些人口买卖的事情不甚了解。

“原来如此,若是这样,俘虏押运可要费心了!”

说完,便见萧何淡淡一笑,“无妨,有人帮我们。”

屠睢笑了笑,“东胡之地,此时已经集结近万个商队,你无需担心俘虏押送问题。”

“商贾参与战事?”

一时间王贲有些疑惑,“这事能行吗?”

“你尽可放心,这些人都在平准令那里交了保证金,同时在长安商贸区有房产。若有人违背承诺,房产便会收回,其人驱逐出境。”

王贲冲着萧何连连点了点头,然后谣言问道:“你们知粟内史这是要干什么!”

萧何无奈苦笑,“这一切皆是平准丞之意,他想看看商贾之人对于大秦征战,可否有用。”

听到是子婴公子的意思,王贲不再说什么。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但是这次出征,王贲看到了和以往不同的样子。

“大国之战,不同统一六国之时。通武侯,我们的一些旧时战略,要有些变化了。”

王贲颔首,“此次五万人,人员如何,配备如何?”

“士卒两万,弩箭手一万,轻骑一万,重骑一万。”

这越听王贲越是兴奋,他知道屠睢在训练骑兵,没想到这次竟然让自己来练手!

“哈哈哈,如此,老夫就放心了!咱们何时启程!”

“尽快吧,已经秋末,匈奴随时会起兵攻东胡。”

……

北地郡边界。

冯毋择站在高台之上,远望西方之地。

一个羌人使者站在他的一侧,跟他讲述这里的情况。

“将军,月氏在那处漫长的山谷之中,近些年被匈奴人侵占很多的土地,不可能来袭大秦的土地。”

冯毋择笑着看向那脸色黝黑的羌人,“你可知道,有一队匈奴的使者去了月氏人生活的地方。”

那羌人使者连忙摆手,“匈奴人怎么可能派使者去月氏,他们是生死的仇敌!”

冯毋择摇了摇头,反而问道:“你们的王,不愿派兵来支援大秦吗?”

那羌人连连摆手,“寒冷的冬季就要来了,高原上会下很大很大的雪,高原的勇士们不会在大雪的天气发动战争。”

冯毋择笑了,“对于月氏会不会越界来攻,这件事你我都有不同的看法。

我们的陛下说过,对待外族要求同存异,我们都希望商路不会断绝,这是你我两人能够站在这里聊天的原因。”

“大秦的陛下,那是顶好的王者!说出的话,我们都是要听的。”

这人听到冯毋择聊商路的事情,顿时来了精神,大秦开了商贸,高原之上的商路越发多了起来,很多中原之地的东西,源源不断的进入高原。

这些商人对待黄金很看重,高原的人却很喜欢他们的绸缎。

两人又聊了一阵,冯毋择挥手让这人离去。

临走时对他说道:“匈奴人要入侵东方的东胡,而月氏的人很有可能会翻越高山,来到你们部族生活之地。回去告诉你们的王,尽快收拾东西,往高原的深处去吧!”

那侍者很不以为然,他的印象中,那些月氏人根本没有勇气提起长矛。

不过他还是郑重的朝冯毋择施了一礼,“我会如实将将军的话语告诉我们的王。”

等到此人离去,冯毋择便叫了来各部部将,开始商讨各地防守之事。

“将军,月氏人真的会来吗?前些日倮君不是派了人,离间匈奴和月氏的关系吗?”

冯毋择看着此地的舆图,“匈奴派去的使者陛下很重视,那是匈奴单于的大儿子!”

众将疑惑,“这匈奴王倒也有意思,竟然把自己的长子送了到了敌人手中。”

冯毋择没有说其中缘由,而是道:“这件事涉及机密,但你们要知道,此人非常厉害,若是往常陛下不会如此重视,但是这次很反常。”

“何处反常?”

冯毋择并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也不知道陛下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历史似乎又有偏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