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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大老板和他的语言障碍小娇妻45

白轻裳梦见他一个人在汪洋大海中漂浮,周边没有木头,没有礁石,没有任何可以供延续他生命的东西。

脚腕也缠上了水草,一下一下用力地把他往水里拉。

白轻裳很害怕,他想求救,想喊宴澜行的名字,但他的嗓子似乎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堵住了,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发出声音。

渐渐的,他没有挣扎的力气了,只能随着起伏不定的海浪摆动身躯。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像是眨眼之间,白轻裳被一根粗壮的藤蔓缠住腰,冲破了水面的束缚,呼吸上了充盈的氧气。

铁注了般的嗓子也慢慢失去凝涩感,开始变得通畅,白轻裳终于念出了他在心中实践过无数遍的称呼——“先……生……”

这是两人相识以来,白轻裳第一次说话,还是在唤他,但宴澜行宁愿自己没有听到,更不愿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是在这样经历下恢复语言功能。

原本可喜可贺的好事,硬生被毁了!

宴澜行怒气难消,在安顿好白轻裳后,出去把保镖们将功赎罪拖回来的罗文锦和那个男生教训了一顿。

具体发生了什么,除了宴澜行和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反正等警察来提人时,发现罗文锦的嘴里塞了一大团消毒棉,一些部位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

可见下手之狠辣。

新来的小片警直接打了个哆嗦,“师父,这算什么?”

自我防卫?

还是蓄意殴打?

老警察没回答,反而问道,“假如这个人害的是你的妻子或者孩子……”

“我揍不死他!”小片警握紧拳头,怒气冲冲地挥拳。

老警察笑了,“法律不外乎人情。”

大不了多赔点钱咯,他们省的纳税大户可不是白叫的,不差这点钱。

*

“先生……先生……”

白轻裳在梦魇中喊着,双手也本能地扑腾,刚进门的宴澜行,心顿时揪成了一团,酸疼到肌肉绷紧骨头都在有力。

“我在,宝贝别怕,我在的。”宴澜行不顾形象地蹲在床边,拿着白轻裳的手放在自己的侧脸。

有了声音的回应,白轻裳缓缓安静下来,苍白的小脸陷进柔软地枕头里,侧头面对着宴澜行,显得更加委屈可怜了。

宴澜行没有起身,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别扭地抚平对方蹙起的眉头。

“看来还是待在我身边才好。”

不然,这么容易受伤的宝贝,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窗边的最后一道余光也消失不见,和宴澜行漆黑的眼珠一起变得虚无,像是沉进了无边的黑暗,染上了诡谲之色。

白轻裳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还没有完全脱离梦境,似乎有些迷迷糊糊的。

他本能地抓住手里的东西,像是攥着水里的最后一根浮木,“先生……”

“宝贝!”宴澜行拉开灯,炽白的光芒驱散了黑暗,一起为白轻裳塑造了安全的港湾。

白轻裳这才明白,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满眼红血丝的,往日一丝不苟到西装也皱巴巴的,宴澜行俯身,将白轻裳整个镶嵌在自己怀中,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

他的嗓子早已嘶哑不堪,发出的语调破碎又疲倦,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白轻裳也终于敢放肆地释放自己的害怕与不安,他抱着宴澜行的脖子,哭得稀里哗啦,本能的告状。

“我去……给……段晓送药……桥……桥断了。”

“还有……白絮……救我。”

白轻裳一边蹭眼泪,一边委屈的诉说,宴澜行也一时忘了提醒,“没事了,现在没事了宝贝。”

“白絮也已经脱离了危险,我们等会儿就去看他。”

白轻裳抹了把眼泪,泪眼朦胧的“嗯。”等失控的情绪缓下来,他才猛然意识到不同。

他的瞳孔因为极度惊讶而放大,白轻裳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嘴巴,“先生?”

“我……我能说话了?!”

宴澜行强装镇定地颔首,“是的,只不过刚开始肯定会不习惯,一次性不能说太多。”

白轻裳眼睛都笑没了,他抱着宴澜行的腰,一个劲儿地傻乐。

“终于好了,我以后……就能抱着先生……说话了。”

虽然说起来还不是很流利,但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不管多想黏着宴澜行,都得拉开距离打字或者使用手语。

即使宴澜行从没有嫌弃过他,还特意为他学手语,可白轻裳依旧记得这些遗憾。

而现在,他终于能说话!

白轻裳恨不得打电话告诉所有人这个好消息,比如父母、齐老三、室友、管家叔叔……

太多太多了。

可惜医生过来检查的时候,又一次提醒他不能多说话,白轻裳只好压下兴奋,给知情人报了平安,就去了旁边的病房。

那里住着白絮。

在落入水中时,白轻裳想过很多种可能,或许会死,或许会得救,但他唯独没有想过,他会再遇白絮,并因为他的搭救才等到救援。

这太不可思议了。

但白絮很平静,他房间的灯开着,也没有睡觉,就那样死气沉沉地盯着黑漆漆的窗外,连他们进来都没有回头。

只是非常平淡的陈述了一句:“你们来了。”

白轻裳点点头,复又想起白絮看不到,便“嗯”了声。

“谢谢你今天救我。”

听到这句话,白絮从慢悠悠地转头,像看什么稀有物品一样的上下打量白轻裳,“你难道不知道,我和罗文锦是一伙的吗?”

“我知道。但我更清楚,害我的是罗文锦,救我的是你。”

“不一样的。”

宴澜行大致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但白轻裳并不认为白絮也是参与者。

因为没有人比他明白,白絮是为了救他才将自己陷入危险,不然他不会只是呛水,而白絮却直接休克,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白絮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就开始哭,他捂着脸无声地抽泣,任由泪珠从指缝溢出,沾湿有着消毒水味道的被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他宁愿白轻裳趾高气昂一些,而不是认认真真地告诉他,他相信这次的谋杀与他无关。